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丧尸，藏得十分隐蔽，普通人如果不够小心肯定会被它成功袭击。

西斯延调低耳别式手电的亮度，缓慢地推开楼梯大门，“十七层。”他说:“全部？”

“这一栋全部。”萧栖点头，二楼一共两户人家，他将耳朵贴在左边那家防盗门前屏息听了一会，“没有人。”

西斯延不知道第几次感叹二次进化异能的神奇，他看着萧栖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铁丝捅开房门，又觉得萧栖本人就已经足够厉害，要不是确认过他特种兵的身份，说是杀/手特工恐/怖/分/子西斯延都不会怀疑。

现如今就连萧栖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他的身体极限，他只知道自己的食量自从上一次过量使用异能昏睡三天后，增加了足足一倍，这个副作用太过严重，萧栖都怕异能再透支一次他每顿得吃一头象。

屋里的布置非常温馨，典型的三口之家，父母在外工作，女儿在学校就读，只可惜如今都不知所踪。

茶几上堆着一盘腐烂到看不清原貌的水果，底下有一盒巧克力，萧栖抽出来看着生产日期，又翻转包装纸照着念:“黑巧克力……纵享丝滑。”

西斯延明明知道萧栖在黑暗中看得一清二楚，但还是下意识地把手电筒光照过去，巧克力形状各异，明显是夏天热化又在秋末冻硬，“能吃就带走。”

他走向另一侧墙边，打开电视机下的柜子，想看看还有什么其他食物，却听见耳边快速的塑料纸撕动声，西斯延还未翻完两个矮柜，萧栖已经吃光了一整盒的巧克力，黑乎乎的齿间叼着最后一瓣，摇晃着尾巴贴到西斯延身后。

“都让你省着点吃……”后面的话融化在唇齿之间，醇厚甜腻的巧克力于两人的口腔中交替，西斯延不爱吃甜，皱着眉用舌尖把糖浆顶回萧栖口中，又被萧栖搅动着舌头舔舐上颚，被迫一点一点将巧克力液吞咽下肚。

“好吃吗？”萧栖眼眸眯成一条线，笑得像偷了腥的猫，西斯延用手指抹去嘴角的巧克力，没好气地瞥他，“你可真喜欢接吻。”

“那得是看和谁了，别人求我亲我都不带看一眼的。”萧栖边说边推开主卧的房门，食物没有发现，在床头柜里翻出一大摞现金。

“一看就没有理财意识，这么多现金不买基金买股票，留在这里发霉。”他吐槽完又在另一边床头柜里看了几眼，接着跑进洗漱间转了一圈，两手空空地跑出来平静道:“换一家。”

西斯延本来想说这里不会有食物，随即又反应过来，待萧栖找到七层还一无所获的时候从洗脸池下方的柜子里找出一瓶未开封的润/滑/剂，以及一盒崭新的安/全/套。

“找这个呢？”

客厅内萧栖抱着一包过期半个月的薯片吃得正开心，西斯延本来以为一幢楼扫荡下来肯定会有多余的食物，还愁过带回去了怎么解释来源，但他还是低估了萧栖的食量。

也许萧栖真的从来没吃饱过。

“谁，谁找这个了！”萧栖喷了一嘴的薯片沫子，“斯延你就这么想和我做，工具都准备好了？”

“是的，我恨不得在这里来一发。”西斯延把东西扔进萧栖怀里，“等回安全区里吃不上饭的时候，拿去卖了也好。”

“不行不行，斯延送给我的第一个身外之物，必须珍藏。”萧栖立刻将润/滑/剂和套子进怀里，西斯延看着他嘴角还沾着点点的黄色碎屑，明明很开心却强壮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扬唇笑了，“你实话告诉我，这次是出来找吃的还是找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