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什么协议,紧接着就看见一支箭矢带着血腥气从新来人鼻梁前射过,牢牢地插进了砖墙里。
西斯延就站在一旁的小土坡上,脸色晦暗不清地望着他们,另一支弩/箭又已装好瞄准。
他们吓得立刻回头,却发现还有一名高个男人就站在他们身后,手中的匕首散发着幽幽寒光。
“他是外国人,听不懂话,你们只要动一下,就”萧栖威胁着比出一个弓箭穿脑的手势。
先前的两个人顿时不敢叫喊,新来的那位握紧了拳头,与萧栖怒视一会,接着竟然哇得就跪了下来,泪水说掉就掉,嗷嗷大哭。
“饿,饿啊!”阴鸷男人现在哪还有之前谋划大事的模样,哭得涕泗横流,袖子一抹鼻涕黄泥粘在鼻头脏得令人作呕,“我女儿饿得说不出话了,我的老母亲哇哇哇……”
西斯延手里的□□纹丝不动,萧栖领悟到他的意思,叹口气让男人闭嘴,“我说完话后立刻滚,在我们离开之前绝不要再出现,否则格杀勿论,听懂了吗?”
男人哭声一停,慌忙点头说好,另外两个人不识好歹地说了声但是,被男人狠瞪一眼,也都胆怯地低下了头。
目视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西斯延终于放下弩,走到墙壁前使劲拔入砖三分的箭矢,他有点不高兴,因为这一击肯定让箭簇磨损过重,萧栖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突然说:“应该杀掉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绝对会报复回来。”
西斯延望他一眼,冷笑着说:“你刚才如果暴起杀人我绝不会拦着,既然都下不了手,那就只能接受心软会带来的后果。”
“还有,”西斯延干脆用匕首把那块砖头给撬了下来,“你不是要去方便么,拉裤子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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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西斯延不放心萧栖个人的机警程度,干脆让他去休息自己值夜,他目光牢牢守着外面的风吹草动,眼睁睁看月亮半边落在了西面的山谷里。
太安静了,仿佛那些土著真的被萧栖一句格杀勿论吓住,甘心不再生乱任凭他们离去。
但如果他们想报复想抢东西会怎么做?他们能有多少人,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不知道为什么,西斯延心底涌出浓重的不安,他咬牙等待着旭日的第一缕晨光。
快到4点的时候,他闭眼转了转干涩的眼球,神经长时间紧绷导致他头痛不已,就在这时候,他面前的草地里突然有了动静。
八个男人从里面冒了出来,最小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站在最中间的男子长得格外壮实,举着火把,活生生小电影里走出来的兄贵,他踹了一脚旁边的瘦小男子,又扬了扬拳头。
西斯延站了起来,将身体掩在阴影里,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群人。
“里面的人听着!”有气无力的声音在静谧黑暗里虚弱地犹如一缕烟雾,“把食物都交出来,我们就留你们一条全尸!”
“嗯?”瘦猴抹抹眼睛,迷糊地坐正,他狂躁地撸了把脸,躺在他身边的刘辉第一反应就是摸刀,甩了甩头才走到墙边隐匿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