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刘课长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华宁大道哪个路口下？提前跟我说。”

“好的！”柳柳苏拘谨坐着，找着话题，“刘课长，听说您在诸氏工作二十几年了，对诸氏一定很了解吧？我刚进来，怕做错事，呵呵。”

刘课长盯着路，“嗯，我再干几年就可以退休了。你们年轻人，做错事难免，态度端正，知错能改就行。”

“刘课长您真是好人啊！我有点好奇，您别怪我嘴巴直，公关部上下就您的资历最长，为何却只是个课长，不是经理呢？”

刘课长瞥了眼柳柳苏，“你这是替我打抱不平吗？你就不怕我去经理面前参你一本？”

“呵呵，您不会！”柳柳苏眉眼弯弯，“我真心替刘课长不值呢！”

其实她心底也打鼓，毕竟刘课长是什么人，她还摸不清楚，不能自露马脚。

刘课长沉默稍许：“我老了。”

简单的三个字，足以透出一个老臣子的无奈与不甘。

“您怎么老呢？您经验丰富，对诸氏了如指掌，又贡献了小半辈子在这里，却只是一个小小的课长，说实话，是诸氏刻薄您了！”柳柳苏企图博得刘课长的信任。

“想当年，我为诸氏效过多少犬马之劳……”刘课长似乎有所打动，“没想到小半辈子过去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刘课长，我真的觉得您很优秀，做不成经理太可惜了。”

“呵呵，没想到我这样一个糟老头还有人替我可惜！”刘课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柳柳苏，“你巴结我没用的，我快退休了。”

“巴结？”柳柳苏故意生气，“刘课长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诚如您所说，您快退休了，巴结您不管用，我干嘛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纯粹是替您惋惜罢了！不过很显然，刘课长不会领我这个情！我前面路口下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