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正在唱:
自从离别后,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长有
愁在旧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云秀宫,已成空悠悠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
粉腮贴黄旧,娥眉苦长皱
芳心欲哭碎,肝肠断如朽
……
歌声时断时续,如泣如诉,凄清哀婉,满怀伤感,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久久徘徊于萧阳殿,显得那么特别,那么突兀……
仙道久病缠身,流川苦寻病因,却始终不得要领,于是次日,他做主,陪同仙道来到城中最大的寺庙相国寺,双双跪在菩萨面前,祈求上苍保佑仙道龙体安康,百病不缠。
一番繁琐的仪式结束后,流川见仙道神色不佳,于是嘱咐越野扶他进屋休息,自己则继续在佛堂祈福,祈求上天赐他孩儿……
只是两人都未注意到,佛堂的大梁上正躲着一个人,那就是水户洋平,他得到安西的密令,命他今天带着皇子守在相国寺,一旦仙道落单时,就立刻将皇子送去让他们父子相认。
洋平见越野带着仙道进了内堂,于是立刻通知了安西,哪知,安西刚走进内堂,就被牧绅一带领的影卫团团包围,接着,就见高头力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
也许是以往被安西打压得太苦,高头期盼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了,他对安西说:“湘北王暗中协助宫女上川氏逃离皇宫,不知王爷还记得此事吗?”
安西冷笑一声,说道:“丞相大人凭一句话就想治本王的罪,可有证据?”
高头说道:“负责照顾宸儿的嬷嬷就是人证。”
“砌词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高头早就知道他倚老卖老,一定会说这句话,于是命牧绅一呈上证物。
牧绅一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根玉簪。高头立刻说道:“经本相查明,此物乃属上川氏所有,为什么会在你的府邸?”
安西气愤至极,说道:“你竟敢搜我的王府?”
高头也不理他,反正从大齐开国以来,影卫的权利就是大如天,可以随时搜查可疑对象的住所,无论他是黎民百姓,或是达官显贵,乃至皇亲国戚。这一刻,就像以往的仇恨被释放一般痛快,高头说道:“你已是强弩之末,识趣的话,告诉本相上川氏遗腹子,今在何处?或许,本相还能留你全尸。”
安西不搭理他,就算人证物证据在,他也不怕,高头想要扳倒他,他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能耐,于是头一侧,依旧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