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见他一脸窘迫,宽慰道:“好好干,以你的能力,绰绰有余。”
“是,老大,我一定不会给老大丢人的。”德男立即表态。
几人正说着,南烈走了过来……
是夜,小莲要照顾阿孝,伊藤要打扫房间,最闲的就剩藤真了,他坐在后院里正忙着叠纸钱。当然,纸钱是烧给美雪的,她在世时,未能替她做点什么,现在去世了,帮忙叠纸钱,也算是略尽绵力吧。
南烈见他一个人,于是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一张锡箔,跟着他的姿势,一同叠了起来,一边叠,一边说道:“稍后,我会搬出去。”
藤真的心不由得一痛,他定了定神,追问道:“你找到地方了?”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所。”南烈回答得理所当然。
藤真以为南烈突然要离开是因为晴子对他的态度,于是劝慰他,不用理会,晴子总有一天会谅解的。可是他却不知道,南烈做了那么多年的刽子手,又岂会担心“误会”二字,再说,要一个人去明白另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只不过,藤真不以为意,他说:“你不是不需要,你是习惯。习惯让你觉得没必要去跟别人解释那么多。”
这话说得甚是有理,南烈不禁有些佩服藤真的读心术。
藤真见他不反驳,继续说道:“要了解一个人并非你想得那么难。”
南烈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我知道你明白,但是你只是芸芸众生中最难得的一个罢了。”说完,他看着手上叠得四不像的纸钱,嘲讽一句:“叠成这样,你说下面会不会不认账啊?”
藤真笑了,问道:“你会介意叠成什么样吗?你不是不信鬼神,不信因果报应的吗?”
南烈却调侃道:“可是你信啊。”
随即,两人对视一笑……
有句俗语说得好:装睡的人始终叫不醒,要走的人终究留不住。
这一晚,藤真破天荒的失眠了,为南烈,更为了他自己,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对南烈的感情,就像是自己给自己挖的一个坑,爱上南烈让他义无反顾的跳进这个坑。那么坑是自己挖的,跳也是自己跳的,现在爬不出来又能怪谁?想到这里,他自嘲似得露出了一抹笑容,瞥一眼窗外,天边竟已泛起了鱼肚白。
反正也睡不着了,他索性一翻身起床了,拾妥当后,来到书房,翻起了医书。医书甚是枯燥乏味,没看几页,就让他哈欠连连,朦胧间,竟看到花形背对着他,坐在圆桌边。
于是,他端一杯茶,上前关心道:“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去房里躺着。”
花形喝了一口茶水,咳嗽几声道:“你也知道我这个病了,喝再多的药也于事无补,药那么苦,还不如喝你的寄桑清茶来得香甜。”
藤真笑他像个孩子,又说道:“你喜欢喝的话,一会儿我写方子让小莲去煮。”
花形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道:“是不是我想怎样,你都会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