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是不是,子兰姑娘?”
子兰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她立刻低下头,不敢目睹眼前的一切。
这时,流川来到弥生身边,说道:“本公子知道娘娘身体不适,特来送药。桑田,潮崎,还不快快伺候娘娘用药!”
流川一声令下,潮崎上前钳制住弥生的双手,桑田一手捏住弥生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一手端一碗汤药欲往下灌。
弥生不从,拼命挣扎,大声辱骂道:“流川枫,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还妄想诞下龙种,枉你日日夜夜服用月华丹,却无用武之地,害得皇上没有子嗣继承大统,你的恶行人尽皆知!”
弥生句句戳中流川的软肋,让他听着分外刺耳,他说道:“桑田,还等什么?用药!”
弥生依旧奋力挣扎,一边挣扎,一边继续辱骂:“我不喝!你毒害龙种,可是有用吗?你独霸皇上又怎样?无论你做多少事情,都改变不了天命,都改变不了你注定无子送终的结局,流川枫,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流川再也听不下去了,吩咐桑田和潮崎务必将药灌下去后,匆匆离开了萧阳殿。
显然弥生的话触动到了流川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是啊,他终究只是个男人,他生不了孩子,这是事实。至于宸儿,那只是一个意外,所以才会先天不足,早早夭折,这所有的一切似乎就像是上天的警告,警告他“天命不可违”!
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认命?不,不能认命!儿时的那些回忆一下子又涌上了流川的心头,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要再过以前的生活,他不要任人宰割,他的生死他做主,他要牢牢掌握仙道的心,他要仙道一辈子只爱他一个,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现有的一切,他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心中的不安让流川的脚步急如劲风,不到一刻钟,就回到了枫雅殿门口,迎面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藤真。
看到藤真,流川忽然想起两天前,清田信长的父亲曾来找过他,说是他儿子被人残忍的虐杀了,要他替清田信长做主。
清田哲也是流川的门生,为流川效力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他儿子抢占民女的事,不痛不痒,因此流川卖了一个人情给藤真,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人命,不管怎么说,清田哲也这颗棋子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所以藤真这个人情,他卖不得!
藤真等了好半晌,此刻见流川回来了,立刻上前作揖道:“草民参见公子。”
流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如果是为了清田信长的事,恕本公子无能为力!”说完,便要往前走。
藤真见他连事情始末都不愿意听一下就拒绝,一时情急,拉住了他的衣袖,却没想到流川一甩衣袖,正色道:“大胆刁民,竟敢如此无礼!一再纠缠!”
藤真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后说道:“公子,我只是……”
流川的心情本来就糟透了,现在见藤真不分尊卑,竟站着和自己说话,于是脸色一沉,质问道:“本公子是你可以直视的吗?给我跪下!”
藤真立刻跪了下去,口中说道:“请公子恕罪!”
流川这才平静下来,转身欲走,临走时,警告他一句:“别以为本公子稍加和颜悦色,你就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不知好歹!”说完,便往里走去,再不去理会藤真。
……
因为谋杀朝廷命官是重罪,所以宗人府颁了法令,禁止一切闲杂人等探访。可是据周围街坊邻居所说,樱木从衙门被押送至司狱的途中一直叫嚣着自己没有错,清田信长死有余辜,还说自己下手不够重,不够狠,等等……
当然,这些都是藤真道听途说的,只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