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不是个多事的人,他本想隐瞒此行的目的,怎奈樱木话多,未来不及阻止,已将诸星大的事一股脑儿的抖落出来。
那一刻,南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总之,当樱木提起铸剑坊和诸星大时,他注意到荣治握茶杯的手紧了一紧,之后荣治就借口要给婴儿换尿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荣治摸了一下婴儿,发现他的身子还是很烫,不禁有些担心。
樱木向来是个热心肠,更何况在自己崇拜之人面前,他积极的表示,他立刻去请大夫来给婴儿看诊。
就这样,待樱木离开后,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南烈不得不承认,泽北荣治在照顾婴儿方面,确实看得出,是尽心尽力的。可是南烈对他始终有所怀疑,但是哪里不对,他一时又说不上来,直到他在走廊尽头遇到店小二之后,店小二的一句话点破了他的疑惑。
原来,店小二是来给泽北荣治送热水的,热水是用砂锅装着的,店小二要在手柄上包两块抹布才能拿得起,可他却惊讶的发现泽北荣治徒手就能摸上那滚烫的手柄,还说自己是做厨子出身的,所以习惯了。
南烈是在跟客栈老板借扇子时知道这件事的,为了求证,他特意唤住了店小二,上前摸了一下那个手柄,仍然很烫,根本不能碰,他不禁心下一沉,想来这个泽北荣治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据大夫所说,婴儿不是着凉,而是闷病的。原来没有经验的荣治,给婴儿穿得太多了,只要少穿一些,病自然就好了。
南烈见婴儿无碍,于是嘱咐樱木去跟大夫抓药。自己则来到荣治身边,试探道:“泽北公子来三浦县后可曾听说过铸剑坊?”
荣治脸色微变,随后立刻说道:“我才来几天,没听说过。”
南烈又说道:“我昨天在诸星家坟前上香,看到一个人,身形和泽北公子十分相像。”
“那不知南大哥是否看清他的正面?”荣治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烈回答:“没有,但是我应该知道他是谁,他就是诸星家的后人,诸星秀一!”
果然,说完这句话后,荣治的脸色彻底变了。
此时南烈已有十分把握,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忠臣之后,而是他一直在找的诸星秀一!于是他继续把诸星大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这个男人,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仅仅只是热烈盈眶,压根没有想要回去见自己大哥最后一面的意思。
南烈见他如此执意,也就不再勉强,不过,既然他是诸星秀一,那这个婴儿也就不是他的骨肉了,于是南烈起身,想要抱走婴儿。
荣治抢先一步,说到:“不行,把孩子留下!”
“为什么你要冒认婴儿的爹?”南烈反问。
“知道太多,对你并无好处!”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说着,南烈欲往门外去。
诸星秀一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近乎乞求的说到:“我不会难为这个婴儿,你又何必为了一个非亲非故,毫无关系的婴儿搭上性命?”
“既然你不是婴儿的爹,这个婴儿必须跟我走!”南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