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兰深鹿不说话,任元景阴沉的脸更黑了,语调骤冷:“你别以为你摆副受害人的模样就能唬弄我?你他妈的好好的跑那么远去摘什么果子?你是不是背着我跟阿野旧情复燃了?你还让他摸你?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们是不是都做起来了?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说话!”
兰深鹿觉得任元景越发不可理喻了,她现在懒的和他说话,抬脚就要别处走。
他大长腿迈了一步,就抓住了她的手。
任元景不客气道:“兰深鹿,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
兰深鹿心道,任元景真是史无前例第一难伺候耶!
她不欲与他多作纠缠,扯掉他的手,淡然的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现在要出去缓口气。”
任元景怒目圆瞪。
手的反应比思想还速度。
“啪”的一声,在她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他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很冷。
“贱人!”
将她打偏了头,鲜红的掌印印在了她的一边脸上。
她觉得很痛。
从来没有男人打过她的脸。
夏子暖没有,就连脾气格外暴躁的徐海都没舍得真打她。
兰深鹿身侧粉拳紧握,手微抖,仔细瞧的话,能看到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在了她的掌心肉里,这是人在极力隐忍时,合理性的动作。
任元景他,竟然打她?
兰深鹿怔愣的看了他半响,不由自我嘲弄道:“是,我是贱人,你任元景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可是,野营本来我是不想来的,是你,非要拉着我来,你还打我?你还怪我?”
她怕她快压制不住内心波涛汹涌想要撕碎他那张酷脸的怒气,跑了。
其实打完,任元景就后悔了。
他知道这不是兰深鹿的错。
是他的错,是他明知道封野对兰深鹿余情未了,却还时不时的带在她在他面前晃,就为了看看封野的反应。
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了?有没有忘记了兰深鹿?
他希望封野能走出和兰深鹿的这段感情,他想得到封野真心的祝福。
他其实千百次觉得对不起封野,对不起兰深鹿。
他其实有想过把兰深鹿还给封野。
但他又不想把兰深鹿还给封野。
他有过深深的不知所措。
所以他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