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仿若丝毫未觉他此刻状态,全然不似往日那般恶趣味的稍稍撩拨,转瞬即走。反倒是嫌不够一般,那唇舌,在齿贝勾滑。那眼眸,盛满渴望。那娇躯,慢倚墙靠,玉臂伸展,媚眼如丝。轻唤一声“宋郎”,却是素手拧转,两道白练似游龙惊鸿,灵蛇般将宋缺缠绕,“唰”地拉到祝玉妍身前。
那妖女将白练抽紧,缚牢了宋缺双臂,手腕翻飞,系了个常人挣脱不开的结扣。便揽着这人肩膀,靠上去,蛇一样蹭他。唇瓣吞吐要去含宋缺的唇舌,被他满面铁青地避开,也不生气。只是暧昧地拿柔软的唇勾描他的下巴,软舌舔弄,像是要将他吃入腹中一般。
“玉妍这是何意?”宋缺语声暗哑,清凌凌目光却如鹰隼般的锐利逼人。
祝玉妍半点不怵,仍是媚态横生的模样,道,“美景良宵,宋郎何不与人家快活寻乐?”
一句罢了,遂牵着白练,足尖一点,以身带动往后倾,骤然倒伏在地毯上。幽幽珠光下,棕红带白蓝花纹的地毯上,卧一白肤红唇青丝散漫的美人,那美人浅浅笑着拉动白练。纵然只是两眼,就被拉拽着覆压倒在她身旁,也足以叫此景深刻入脑海,终生难忘。
宋缺用力挣了挣,那白练好比龙蛇活物,分明是软质丝绸,在祝玉妍手中却成了钢筋铁环,刚柔并济,难以挣脱开来。他面色极其难看,虽有佳人入怀,百般挑逗,碍于男人尊严,也容不得这般被心爱的女子捆绑住求欢的羞辱。
偏这妖女丝毫不顾宋缺脸色,跨坐与男人腰间,解了罗衫,露出个蝶恋花的杏色肚兜。却是难掩高耸雪峰,香肩半露,细腰处又空空落落。尖尖的三角余尾垂落至腿心,甘露淙淙,芳草萋萋,香艳袭人。
宋缺此刻的模样颇为狼狈,发髻凌乱,赤着上身,还被白练层层捆绑,全然不见平日里的高冷。他专注的盯着祝玉妍的双眸,仿佛没有看到那些香艳美景,眼中是强撑挂起的寒意,冷声道,“玉妍这是欺我境界不存,刀意锐减啦。”
他语气冷的很,可祝玉妍却仿若未闻,凤眼眯睐,素白的手背过来,以指背沿着宋缺眼角下滑。他侧脸欲躲开,却被那指节卡住下颚,不得动弹。
只听得那祝玉妍幽幽质问,“宋郎不喜欢人家了么?为何要躲呢……”
也不等宋缺回答,她便自顾自地接了下去。就着骑御的姿态,压着那澎湃扬昂之刀锋,轻摆柳腰。却是吃吃笑道,“君分明也有那意思,做什么又要遮遮掩掩?”
“敦伦情恋乃人伦常事,宋郎只需与我及时享乐才好,何必端着你那氏族架子,羞答答学做人前君子?”
说罢,俯身覆上,黑发如瀑倾扫,檀口香唇寻着宋缺的薄唇又吸又吮,婀娜娇躯蛇一样蹭着男人直愣愣一条光溜的身子,四面撩火。时而戏蝶恋花,掬相思红豆,灵蛇吞吐。时而夹峰迎送,浪裹白条,偏有一线灵智尚存,不与其入。
宋缺双眸紧闭,十指紧扣进肉里,若非念及被束缚强压之耻,早就弃了那些什么氏族修行,甘心与沉沦丧失在这妖女手中。
一声声娇叹微微,一道道软磨轻抚,珠帘幽闪,气雾盘旋,恰似那娇花吐露神女来朝的梦中春景,叫人辨不清是真是幻。只有一朝情动连绵,一腔火热念想勾着人性本能,酝酿发酵,而后如山洪暴发一般,在破碎重组的刀意中猝然离体,倾泻而出。
新凝聚的刀意来的奇快,于宋缺而言,却比过去话数年打磨更加艰难。一双利眼陡然睁开,在黑夜中褶褶闪光。刀芒无声无息地破体而出,猛地一推,将束身白练绞做破布碎片。
祝玉妍虽为突破时的心魔所惑,但本能尚在,察觉到刀芒危险的同时飞身而起,仍被划破了几道口子。虽说如此,竟也因祸得福,在疼痛威胁下恢复了一丝丝清明。
眼中是碎漫的白练,鼻尖是浓重的麝香暧昧气息,恍惚中被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