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结伴而来的公子已不见了踪影,但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来看想必是不会活着的。席应为人贪花好色,外表文弱,内里狠辣,圣门中人大都如此。只是席应做的太过放肆,且不加遮掩。心情不顺就残杀一村一镇之人也是常事,招惹了不少仇敌。
且不说席应见到祝玉妍时是何等的惊诧,祝玉妍有备而来,自然抢先开口。“玉妍偶经此地,听闻席师兄正遭人追杀,特意前来相助,不想师兄风采依旧,还能在此逍遥快活。也罢,玉妍还是走罢,也坏了师兄好事。”
祝玉妍这话说得不可谓不假,她与席应虽有几面之缘,但实在谈不上什么交情。那担忧之语,与其说担忧,其实嘲讽意味反而更浓一些。
席应不是蠢人,连忙换上了一脸笑意,拉着人请她坐下。“玉妍妹妹担心为兄,为兄感动不已,怎能让妹妹空手而归。”
莫说与圣门之人打交道就是比一般人简单,只需见面三言两语,就知晓对方态度。
祝玉妍也不避讳席应的亲近,娇笑道,“怎么,席师兄有礼相送?”
席应眼中光闪烁,意有所指,“那要看玉妍妹妹想要什么。况且为兄正被奸人追杀,只怕有些事有心无力呀。”
祝玉妍起身轻拍席应肩头,目若秋水,天魔音魅惑勾人,“玉妍,自不会叫师兄吃亏的。”
席应与她对视,目光灼灼。
“愿助师兄摆脱宋缺,报酬么……”她轻笑,“我要灭情道传承。”
“玉妍妹妹莫说这些玩笑话了,区区宋缺就要换我灭情道,不可不可。”席应眼珠一转,看似拒绝得果断,实则偷觑着祝玉妍脸色。见她笑意不减,却是心有成竹,方才咬牙道,“若加上天魔大法倒可一试。”
祝玉妍道,“席师兄好大的胃口,天魔大法岂是能随便给的。别忘了,如今……是师兄有求于人家哩。”
“我不要全部,十五层即可。”
“十二层。且师兄答应我不可外传他人。”
“自然。”席应连忙答应。当年天魔策被毁,阴葵派掌握最华的部分,何况他还要祝玉妍帮忙对付宋缺,算起来,十二层也足够了。“那宋缺,还请玉妍妹妹襄助了。”
席应得了帮手,自是欣喜不已。二人商议一番,定了章程,他便迫不及待叫了姑娘快活,全然没有注意到祝玉妍眼中的冷意。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然暗沉,半透的云烟遮盖苍穹,月影朦胧。花楼早早点亮了灯笼,鲜艳的水红色挂在门口,迷幻绮丽。
小镇人不多,夜间却极为热闹。尤其是花街一条,揽客的挽着客人来往,春词浪语,连绵不断。就是这样一处极不正经的低俗之处,今夜却迎来了个极为正经的异客。
这位客人穿着讲究的白色劲装,提着长刀,神情冷漠,俨然是武林中人的模样,瞧着甚为骇人。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