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时候?”
俞三侠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女子的脚,面上一窘,快速松开。目光却不由自主跟着张怡腿的动作过去,定在那踩在冰土中的玉足,回味着先时握着的触感,颇有些遗憾。
张怡被他看得羞臊,脚趾忍不住缩了缩,在俞三侠眼中更是可爱得紧。仅看着这一小小的动作,方才纾解过的渴望又涌了上来,口干舌燥。忙别开眼,不敢再看,口中道,“岸上风冷,还是到池中暖着吧。”
话音一落,人已从水中跃出。也不敢多看张怡,便背过身去。湿漉漉的亵裤贴身滴着水,上身就赤条条裸着。大片麦色肌肉块上水珠顺着背脊起伏滑落,硬挺的背部直线宛若刀削。除了一些旧伤疤痕,腰上还横着几道新伤,皮肉外翻,已经被水泡的发白。可落在俞三侠身上,却是说不出的性感和彪悍之气。
张怡看着眼涩,方才提起的一些怒火又消散了许多。那狰狞的伤口本应该落在她的身上,如今却被俞岱岩挡下了。那伤口本来就深,伤后又不曾及时止血上药,还在水中泡了这么久。俞三侠身子好,会不会发热暂且不说,以后只怕又要落几道疤了。
也不听他要自己下水暖着的话语,自顾自地从包袱里翻出备用的伤药,又从衣衫较为贴身柔软之处撕了一块长布条。冲着俞岱岩道,“过来。”
俞岱岩听她发话,乖乖转身,却不敢看她。那么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对着张怡竟有英雄气短之感,听话得很。张怡心中好笑,面上也带了几分出来。见他不动,便自己走过去,蹲下身,给他上药。
嘴里也不忘埋怨,“我睡着了不记得,你自己也不知道疼?还说什么闯荡江湖十多年,连自己给自己上药都不记得了。”
这话虽听着是埋怨,话语间隐含的情谊怜惜却让人心头暖融。俞岱岩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握住张怡的手,不让她动作,“伤药有限,无需浪在我身上。我记得你脚踝有伤,还是你先用着罢。”
张怡闻言面上一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就叫浪了?快松手!”
俞岱岩不放,反而笑了起来,“自然是浪,我巴不得这样的伤更多几处,伤得更深呢。为怡妹受伤,实乃俞三之幸。”
这俞三侠此时竟像是开了窍,说出的话能甜到人心底。张怡又甜又恼,恨声道,“你……你再不松手,我可要咬了!”
话说出口,她自己就是一愣。禁不住面上泛红,这般耍无赖的话语哪里像是她能说出来的。可如今,说起来竟毫无压力。
正是僵持不下之时,一颗野果从天而降,正好落进池水中,噗通一声,掀起一圈圈涟漪。
两人具是仰头往左上,却见左边不远有一雪峰,往上约两丈处横着凸出一巨石,直径极大,宛若一个天然平台。石台上站着几只白毛猴子,吱吱叫着往下看着他们。其中还有一猴手持野果,又一次朝着俞岱岩两人飞来。
这一颗来得巧,正冲着张怡的额头。但张怡哪里是迟钝之人,把头一偏,任由那野果砸到身边的雪地上,打出一个小小的坑。
张怡到还好,俞岱岩顿时就冷了脸。气沉丹田,仰头往上,以内力运出,开口喝了一声,“孽畜,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