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写得比卡特小姐好,所以……”
温蒂从书本里把头抬起来,礼貌微笑:“对平斯小姐好奇?”
受到鼓舞的诺特点头如捣蒜:“而且,我听说她一年级的时候什么都不出。如果是努力的缘故,没道理过了一个暑假就突飞猛进吧。”
汤姆与温蒂飞快地对视一眼。温蒂抬抬下巴,你上。汤姆心领神会,当即一个抱臂,用格外轻佻的语气说道:“今天这风是怎么吹的?往常这种东打听西好奇的事儿不是马尔科姆的专长吗?”
诺特腼腆地摸摸鼻子。
汤姆伸手在他大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想说‘她有什么奇遇’?想知道就去查啊,我给你兜着,总归出不了危险。”
温蒂不动声色地把书本合上。两个月了,一点头绪也抓不住,差不多到了该主动出击的时候。不管诺特是不是对面的人,也不管平斯到底有没有问题,这都是个借题发挥的好机会。
她已经注意平斯好久了。她有秘密几乎是人尽皆知。自开学之后就古里古怪的,整天在帷帐里地不知道在干啥,脾气也越来越差,总是疑心别人要侵犯她的隐私。
罗兰达与范考特追问过几次,她就提着个小箱子往空教室里躲。
“说是去复习,谁知道是去干什么?复习有这么神神秘秘的么?”温蒂一回到寝室,就被小伙伴罗兰达拉去咬耳朵。房间另一头,小神棍范考特姑娘坐在床上生闷气,她的手指在一个银质护身符上神经质地摩擦。
“她们两个又吵架了?”
罗兰达点点头:“范考特说平斯摆放镜子的位置不吉利,平斯就发了好大的火……最后,拎着她的宝贝箱子出去了。”
温蒂顺势八卦:“之前她在床上摆弄的也是那个箱子吧,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吗?”
“嘿嘿,”罗兰达挨过来在温蒂身上蹭蹭,“我也好奇呢。范考特说她有凑巧看到,好像是一尊神像”
“她祭拜邪神,企图用非正常的手段获取智慧。”范考特虚无缥缈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温蒂和罗兰达都吓了一跳,“这是塔罗牌告诉我的。”
罗兰达耸耸肩:“但我觉得这种说法不一定可信。”
既然不可信那就需要求证。
由诺特一个一年级小巫师想出来的方案相当简单粗暴,就是一个掉包计。他打着汤姆的旗号说动了莱斯特兰奇与埃弗里来充当打手。先由人高马大的莱斯特兰奇在走廊上冲撞平斯,再让矮小灵活的埃弗里趁乱将平斯的箱子与事先准备好的赝品掉包。汤姆友情赞助了一个施了无痕延展咒的布袋用来藏箱子。
“我观察她好几天了,她喜欢呆在地下二层的空教室里,不拘是哪一间。偶尔也去地下一层。”诺特兴致勃勃地摇晃着他的大脑袋,“地下的空教室又阴冷又潮湿,就连偷偷约会的小情侣们都不爱去。我们在地下二层的走廊上堵她,一堵一个准。正好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也在地下,我们稍微绕点远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温蒂没有去围观走廊上发生的闹剧。她在魔药学教室里等了大约十分钟,汤姆一行就提着战利品进来了。
一个大约五十公分长的小木箱,做工朴实,且有些年头了。
“你是她的室友。她一年级的时候有这个箱子吗?”汤姆问。
温蒂摇摇头。她与平斯的床铺相邻,这样大小的箱子不可能藏得住。
箱子上了锁,但抵不住一个“阿拉霍洞开”。盖子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诺特和阿尔法德都握着魔杖严阵以待,生怕里面突然跑出一只黑魔法生物。莱斯特兰奇与埃弗里就守在门边,随时准备跑路。
一秒钟,两秒钟……十秒钟过去了,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