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倏然弓起右腿,躲开他的手掌支起了同样光着的上半身。周文随即站起来,李鸢才发现这人原来什么都没穿。本该是颓萎寂静着的那根生`殖`器关,饱胀湿润,略略昂头,倒还挺不客气地神着。李鸢就此才反应过来,周文那笑容哪里是什么奇异不明,是含混暧昧。
只是还没等李鸢做什么动作,周文便率先俯身贴近,满头脸簇新的伤痕,外加黏身似的潮气。他膝盖弓起支上床沿,伸手在李鸢胸口不轻不重地摸了一下,撤走地飞快,蜻蜓点水地掠到了乳`头。过后要问李鸢什么感觉,那必须要说,好比被是蛇信子凉飕飕地舔了一口,在破损的伤处,致使什么东西堵着胸口似的愤懑怫悒,又恶心后怕。
“你体格挺好的,这里也挺好的。”周文笑眯眯着摸到了李鸢的生`殖`器,别有深意地揉搓了一下。
“好你他妈!”
李鸢伸手搡开,陡然弹起身又是一记猛拳,更瓷更狠,要了命了。
外面天正黑,又下起了中雨,不留情地打落了一树的合欢花朵,滚落在地,脏了也很爽眼,颜色不褪,俏而美。李鸢二话不说地冲出了家门,除了知道顺手提了件玄关挂着的黑t,什么也没带,鞋也没换。他站在黑黢黢的门洞里,望着那一帘簌簌落下的雨,重叹一声,咽下一口,抿起了嘴,搓了搓鸡皮疙瘩不消减的胳膊。
性骚扰吧这叫?嗯?
欲`火灼身饥不择食了?就没想过自己真能废了他?
勃的挺快,怎么,预备着谁操谁啊?
乱伦俩字儿会不会写?能不能报警够判多久?
堂哥,男的,带把的对着我勃了,我就草了。
干!
日他妈的都叫什么事!
李鸢抬着右手看筋骨上浮起的红肿,揉揉后脑勺,恶心地一脚踹墙,“啪”,应声掉下块不规则的石灰板,落地后破碎,四分五裂。
几把质量。
小满奶奶包了猪肉娃娃菜馅儿的水饺,彭小满帮着包,故而成品质量高下立判。一半屉肚大腰圆个个饱满,一半屉歪瓜裂枣丑得姿态各异。彭小满好这一口,一气儿四十个下肚不觉着,毛毛雨。要不是老太太在饭桌上,非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逼问他今儿考的怎么样,生搅黄了食欲,彭小满铁定是能再来四十个。
饭后洗完澡,谨遵医嘱,药不能停。彭小满从抽屉里拿出了盒新的倍他乐克缓释片,这药别名挺复杂,但他已经能倒着背了,酒石酸美托洛尔缓释片,一盒七片,一盒吃七天。彭小满抠下一粒进嘴,辛涩的药味瞬间弥散在味蕾,他忙皱起眉头拉开了一罐听装可乐,仰头灌下去两大口。
把吃处方药变成长久维持的作息习惯,人生绝对会悲惨,牵牵绊绊,事不可为。彭小满给自己不过才十八年的人生提前做了拍板的论断,却不自艾自怜,也无法推责给旁人。娘胎里带的东西,至多算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来还。他想,假设以后真的没法儿好转不算还日趋恶化,到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