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魏瀚向来伪装得很好。“爱卿可是为西沼战事而来?”
“陛下料事如神,正是。”
“爱卿一届文官,可有作战策略?”
“未有。”“不过,微臣长子南宫幽习读兵书千百部,且自幼习武,相信犬子定有带兵谋略。”
“幽儿?”魏瀚强压下怒意,“幽儿不过才十六岁,竟有这般才华?”魏瀚清楚南宫傲的用意,南宫傲觊觎兵权多年,眼下竟想到借这个机会利用自己的儿子夺兵权。
“微臣从小便严厉要求他,只为他有朝一日为陛下所用,为离国尽力。”
魏瀚心下冷笑‘呵,是为你所用吧。不过,南宫傲已经这样说,自己又确实无人可用,不能推脱,但又断不能把他南宫家的人插进jūn_duì。’魏瀚闭眼沉默,他要想法拒绝。
“陛下,你…”
“爱卿,朕知你一片赤诚之心,但幽儿还是太过年幼,又从未上过战场,朕确实不敢……”
“陛下,您这是对微臣的怀疑,您怀疑微臣的用心吗?”南宫傲突然提高声调,弓身道。
“大胆,南宫丞相,你怎敢打断陛下的言论。”陶德顺一句喊出魏瀚心中的怒火。南宫傲拱着的手忽然用力,指甲陷下几毫,不过迅速恢复自然,魏瀚将这个动作尽眼底。
“顺子,退下。不准对丞相不敬。让丞相说完。”
南宫傲继续一身良苦用心的样子,“微臣把唯一的独子交予离国战场尽忠,陛下竟这般犹豫,真让微臣寒心啊。”
“父皇!儿臣求见。”在这魏瀚左右为难的时刻,魏染尘的声音就像是寂夜响过的惊雷,异常明亮又清晰。魏瀚也抓住这个机会拉开话题。
“宣。”
同魏染尘进来的还有战在即,平日里总上蹿下跳的战在即今天一身绛色戎装,格外安静,又威武挺拔。
“参见皇上。”战在即毕恭毕敬的跪下。
“染尘,这是何人?”魏瀚俯视低着头的战在即,询问魏染尘。
“启禀父皇,这是护国侯的独子,战在即。”
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心起波澜,魏瀚舒展了眉头,南宫傲却暗道不妙。
“在即啊,快起来。”魏瀚欣喜的扶起战在即,简直喜上眉梢。“你都这么大了,当年你出生之时,你父亲不在,朕还抱过你呢。”
“谢皇上。”战在即起身,微微后退,对于魏瀚如此亲密的举动十分反感,在他印象中,几乎只见过魏瀚一次,就是在父亲封侯那一年的大典上,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你可是为了西沼战事而来?”
“是。”战在即回答得很干脆,心中却想着‘魏染尘说得果然没错,魏瀚迟迟没有召见自己,约莫是把自己忘了。这死老头儿,还真是不用人就不记人。’
“如此甚好,你父亲骁勇善战,想必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定不会差。”魏瀚满意的拍拍战在即的肩。
“敢问世子年纪如何?”南宫傲沉着脸问,这皇帝也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