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测测姻缘。
这下不用测了,此事大为不吉,合该趁早转意。
林熠不知四王爷萧放与邵崇犹这名江湖剑客有何恩怨,只好先在永光帝跟前讨了旨,这件事后续他能参与去办。
一行人马之中,小半还需驻留云都寺两日,夜里林熠待不住,没身进入夜色,飞檐走壁无声潜进萧桓院内,屋外鬼军亲卫没有拦他,林熠为了避开仆从,掀开窗户闪身进了房间。
萧桓听声音就知道是他,林熠利落得很,几下上了床榻,侧身撑靠在萧桓身旁,低头凑过去笑道:“没睡吧?”
萧桓握住他不老实乱摸的手,将他轻轻拉到身侧躺好:“寺院清修之地,佛祖座下就敛些。”
林熠挣扎着不服气,一手挣开来在他腰上抹了一把:“今天都没怎么跟你说话,眼下就是要犯戒,就是要喧yín,如何?”
萧桓忽然侧过身揽紧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探进衣摆在林熠后脊抚上去:“再说一遍?”
林熠后脊瞬间蔓延开一阵酥麻,彻底服了他,认输手抱紧他:“不敢了!睡觉睡觉。”
第60章花枝
第一日法会仪式把众人折腾得够呛,后面两日隆重繁琐之程度也不逊,住持被害,该办的事仍旧要继续下去。
永光帝深感最近乃多事之秋,金陵城里宋邢方被杀,宅子里来历不明的二百高手尽数死绝,这些人手究竟是宋邢方私下养的护卫还是别的什么人尚未弄清楚,皇城脚下能出此大案,简直骇人听闻。
此事与宋邢方表奏的三铜律令联系起来,就更令永光帝烦恼,一切矛头直指定远军,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定远军也未必有这样的手段。
永光帝倒是没有怀疑到林熠和萧桓头上,皆因二人都有不在场的实据,林熠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萧桓则一贯不掺和这些事,永光帝并不知道,这两人早就不是他了解的模样。
住持被杀,倒是捉住一个现成的邵崇犹,好歹暂时了场,但嚣张到了大法会上,永光帝怎么也舒心不起来。
林熠原本对邵崇犹感到矛盾,前世多年朋友,怎么说也不至于不了解,他偏偏发现自己真的对邵崇犹毫不了解。
一个江湖人,家世和前二十几年的经历犹如蒙着浓重迷雾,面对这么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怎么能谈得上了解?
林熠整了整衣领,出院子去见永光帝,半路在罗汉殿旁遇见景阳王萧放,二人再见面就有些微妙了。
萧放倒是面子功夫不落下,一如当日在荒郊客栈内那般和善:“侯爷可听说前些天兵部宋邢方大人的事?”
林熠装模作样仔细想了想:“宋大人死在了家里,这些天说法挺多,我还以为是被王将军那一脚踹伤了元气没缓回来。”
萧放那双眼睛随了永光帝,令人看不出他想什么,只道:“还当侯爷会很关注此事,毕竟宋大人一死,朝中再无人敢提三道铜符的事。”
林熠满不在乎地笑笑:“陛下都不急,四王爷急什么,再者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燕国三军始终系于陛下一手,只要陛下想要,别说三道铜符,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
萧放一时辨不清他是年少轻狂还是怎么,又道:“侯爷昨日应下邵崇犹的事,此人名声不大好,还是离他远些为上。”
林熠心道邵崇犹杀的是自己全家,你妹妹阙阳不知杀了多少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人,要避忌也该把阙阳公主列为当朝不详第一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