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没走完!”
“这么多高官来来往往的是干嘛啊?”
“干什么?为百姓做事情啊!你以为现在的种种好处是谁带来的啊,还不是皇上下了令,这些人再奔死奔活的去改,如今北平城的街道宽阔敞亮,跟以前那可是相当的不一样!”
自从老大爷王琼来了以后,严世藩就把承学官的职位转交给了他,小心翼翼地陪老爷子重新熟悉北京城和各大重要地点,得了空再去研究蒙古和朝鲜的历史,熟悉所谓的外交官职务。
一大会议召开的时候,他去跟听了许多场,还拿了不少的资料。
如今印刷术日益成熟,开会之前虞鹤就整理好了绝大部分的会议大纲和核心文章,结成册以后按部门人头送发。
严世藩这头开着会,天天忙的几乎没空吃饭睡觉,那头家奴在大晚上接他回府的时候,一脸的忐忑:“大人……”
平时不都是叫老爷的吗?
严世藩皱起眉,想了想道:“我爹来了?”
家奴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大人您太聪明了!”
严嵩原以为自己一去京城就能见着宝贝儿子,没想到愣是等到了月挂枝头都见不着人。
他这次过来,一方面是因为接近年末,要代表南京礼部过来述职朝觐。
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和夫人都想儿子的紧,过来看看他如今过得怎么样。
老夫妻从南京一路赶过来,还没到北京城就已经感慨良多。
严嵩是江西新余人,这些年在各地也见识了不少乱象,京城也曾经去过。
可是……哪怕在路上,他都能觉察到明显的变化来。
农田几乎是如天上下金雨似的,被开垦的越来越多了。
朝廷明令鼓励开荒,但是要保护山林,开垦的荒地前三年税,光是这一条就足够令大部分农民都趋之若狂。
因为之前名为明誉令实则削藩的一道圣旨,整个国家脱胎换骨的上下被洗了一遍。
大部分的宗亲和藩王把土地纷纷上交和丢弃,巴不得通过撇清关系来自保。
后来又出了无禄令,让高官们也不得不弃卒保车,把那些乡民豪绅进献的土地纷纷放弃所有权,在土地逐渐回归百姓的同时,也有大量的土地被放置成了荒地。
很多东西在送出太久以后,想还也还不回去了。
他们一路北上的时候,只感觉这天下都变了模样,百姓们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路边的游商和茶肆,都比过去几年要好太多。
以前一碟茶油鸡可能要六十文,可现在只要四十文就行因为养鸡养猪的人越来越多,肉也成了百姓餐桌上非常常见的东西。
“爹娘?!”严世藩一下轿子,就看见了门口候着的双亲,直接加快脚步走过去道:“这么晚还在等我,早点休息啊!”
他如今双眸清明,腿脚轻便,在王守仁过去几年的悉心照料下成长的挺拔颀长,早已有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严嵩看见如今的儿子眼睛都直了,喃喃道:“爹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会?”严世藩无奈笑道:“这里风大,先进去再聊吧。”
严母自然是高兴的涕泪交加,握着儿子的手半天都不松开,父子哄了好久才让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