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以为这苏州才是园林艺术的巅峰之城,实际上在明代的时候,南北皇城向往,士大夫修筑了无数园林。
北方的房舍虽然难引流飞水,但更多的盛在海子碧水之磅礴,廊庙轩宇之高华上。
虞璁这头一次来陆炳家里玩儿,跟着他到处转悠,就颇有种去景山公园看风景一样的感觉。
当初这宅子还是黄公公代为置办的,讲究一个浑朴宏敞的气态,高楼阔院青玉瓦大气简约,前后有穿池叠山和亭馆相接。
虞璁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不知何处的布谷鸟叫,忽然懂了这大宅院里为什么养这么多仆人。
合着都跟公园管理员一样啊……光是扫落叶估计都得够忙的。
他站在陆炳的身侧,看了眼这个如今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
难怪你不肯回家。
是我我也不愿意住在公园里头……一个人也太荒凉了些。
陆炳带他逛完两湖四桥和桃梅花圃之后,自己思索了一刻,决定带他去自己的屋舍里坐坐。
绝大多数桌椅小物,都是花梨紫檀打制的,榻侧挂着元代赵孟的《幼舆丘壑图》,地上铺着狮子滚绣球绒毛线毯子。
玄水香气味恬淡,床架是月桂木制成的,也带着天然的淡淡清味。
门侧放着白石素漆屏风,琉璃灯上一丝杂尘都没有。
虞璁从书房转到卧室,一眼就看见了挂在桌旁的绒袋。
“那是什么?”
陆炳怔了下,上前把那绒袋里的东西取出来给他看。
竟是一柄剔透明净的玉笛。
这玉笛上还有一丝天然的血纹,若鱼尾般笛身婉转,羊脂白泛着淡淡的光泽,入手冰凉而贴肤。
虞璁在宫里呆了几年,一摸这质地就知道料子不错。
他把笛子交还与他,抬眸望着他道:“没想到平日的铁血将军,还会吹笛子呢?”
陆炳从前孤身一人,在侍奉完君王之后,也没太多的爱好。
他不会跟着那些官僚去亵玩男宠,也懒得去那些酒局里看各人巴结逢迎的样子。
索性吹吹夜风学学笛子,倒也算自在。
“要听吗?”
虞璁点了点头,捧着脸看自家檀郎那温润又沉稳的模样,心想真是男大十八变,越长越可口了啊。
骨节分明的长指按在那笛孔之上,更显得修长白净。
陆炳垂了眸子,只呼吸调气了一刻,为他吹了一首《朝玉阶》。
这笛音其实不讲究什么颤音转音,更多的在于意境和心境的营造。
清丽而明亮的笛音不滞不僵,透着股琼楼玉宇的仙气。
悠长辗转之际,清澈明朗的画面在脑海中无声的展开,更令人感慨许多。
虞璁望着他,心里安静而又满足。
能够遇到这样的人,九节鞭白玉笛都能统统驾驭,也难怪自己就这么沦陷了。
一曲尽了,陆炳抬了眼眸,笑容里多了几分少年的羞怯。
“不知道走音了没有,从前没有同其他人吹过。”
虞璁伸手环抱住他,低低道:“真的很好听。”
你哪怕喜欢吹唢呐,我都喜欢你。
皇家医科大学和皇家理工大学的建立,实际上确实比预计的快了接近一年半。
归根到底,在于京城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