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愣了下,忙否认道:“陛下”
“恐怕你心里也一直在想,君王薄情又多情,你也只不过是临花照水的短短一瞥而已?”
他哪里会不懂这呆子的蠢笨心思!
陆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不肯把自己的身份从神坛上请下来。
他对自己的爱,是哪怕自己三妻四冷暖无常,也要把这一辈子全都搭上来!
竟是何其竭尽的忠诚与释然!
陆炳这一刻只觉得心里最隐秘的想法被说破,一时窘迫而不知说些什么,却又怕他受了寒风,只牵了手低头道:“这里太冷,回寝殿再说吧。”
“你这个呆子!”虞璁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对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还转移话题!”
陆炳任由他的小虎牙咬着自己的手腕,一时间无可奈何道:“臣真没有这么想过。”
“鬼才信!”虞璁看了眼他手腕上的牙印,拽着他就继续往寝殿走:“你这辈子可什么都骗不了我!”
寝殿的宫人早就识趣的纷纷退下,只有银炉还散着恰如其分的暖意。
虞璁哪里顾得上脱靴脱袍,直接把他拽到了榻旁,两手一个用力就把他按在了榻上,眼神带着不容躲避的震慑与审问:“你是想着,再过两三年,等我意兴阑珊了,就看着我招选秀女,再充后宫,是不是?”
“你还等着,自己失宠了就深居军中,就跟影子似的护我左右,不再露面,是不是?!”
虞璁把自己撑在他的身上,低头舔咬着他的薄唇,他们唇齿相缠又呼吸紊乱,连如墨的长发都纠缠到了一起:“你就从来不觉得,我也是同样的只爱你一人吗?!”
陆炳抬起眼眸,皱着眉看向他,神情无奈却又包容。
“什么紫薇星临世,什么四颗明星环绕相衬,什么侍寝会被折煞寿年,朕就想专宠你一人,你还不懂么!”
“你这大笨蛋!”虞璁恼怒道:“爱不爱我!”
“爱你……”陆炳在这一刻被动到了极点,却还只能纵容他继续胡闹:“是我错了……”
“错哪里了!”
陆炳被他咬着脖颈,如猎物般哭笑不得的被按在那里,只轻声道:“错在……”
“笨蛋!”虞璁哪里想听他道歉,又长驱直入的一个深吻,任由他把自己抱紧。
“陆炳,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不许你乱想!”
“好。”
“我也一样!”
“好。”
等一晚上折腾过去,皇上嗓子都有点哑。
陆炳一早就去了执罡军营,听鹤奴说下午还会去趟叔伯落脚之处,把所有的事情都悉数摆平。
皇帝忙了十多天,如今难得睡一个好觉,瘫在床上不肯起来。
“陛下。”鹤奴熟练的端着水来帮他擦着身上的红痕,不紧不慢道:“感觉你体力变好了不少,陆大人走的时候神情很轻松啊。”
“多运动知道嘛。”虞璁慢悠悠道:“难怪他这么心甘情愿的陪我跑步,合着还想到了这一出。”
鹤奴噗嗤一笑,又道:“小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吃食手把肥羊尾要不要再来一些?”
“要!”
虞璁在等待送餐的时间里,瘫在床上想了想昨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