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养病归养病,也记着给之前那几个臣子写了封饱含疲惫和歉意的信,让他们都哑口无言,从此只得顺着自己的思路走。
杨首辅回府休息的那一天起,三典修撰抄录的事情就热火朝天的展开了。
好像也就是在这两天,公交车也在城里开始试运行,估计赵大人的帖子快递进乾清宫了吧。
皇上边想边走,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陆大人呐?
鹤奴见皇上动作一滞,眨了眨眼没有开口。
不对啊,陆炳往常就算忙于公务,也会时刻跟自己报备一声,连大概什么时候回来都会说一句。
他最近这两天,好像老是见不着人,只偶尔在乾清宫里呆一会儿,完全没有当秘书的自觉!
皇上眉头一皱,继续脚步去巡视抄书理书的工作现场。
很不对劲。
这货闷归闷,从来都不敢怠慢自己,但是最近就觉着哪儿不对劲。
如今国子监祭酒换了人,但托了徐阶从前的布置安排,无论是场地洒扫,还是往来人员的工作素养,那都相当不错。
可惜啊,这项工作需要汇集筛选多如牛毛的古籍新书,根本不是寻常官员能有信心定夺的。
虞璁正漫无目的的思索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他抬头一看,知道是陆炳得了消息,过来找自己了。
陆炳原本去锦衣卫衙门那递了份文件,得知皇上去了国子监,忙不迭过去看护他的安全。
可一来就瞅见虞璁旁边还窝着只笑容乖巧的鹤奴,心里就又失落几分。
虞璁是坚定的一夫一夫制拥护者,也只是把鹤奴当弟弟兼闺蜜看。
可陆炳可不知道皇上的这些心思。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哪儿不对劲,可不敢深思。
但于情于理,哪怕皇上日后被撩拨的开了胃口,与那小蹄子日夜相伴,他也没有资格说一个字。
倒不如不见这些。
“陆大人,过来,”虞璁招了招手,笑道:“劳你再跑一趟,把徐大人叫过来。”
陆炳正想离开这里,飞快地点了个头,就退了下去。
他离开的时候,鹤奴还在望着他的眼睛。
徐阶正忙着排布经部的值班顺序,毫无准备的被陆炳给请去了国子监。
一路上陆大人似乎心情并不好,连话都不肯同自己讲。
徐阶向来会看人,知道陆炳不是摆谱,恐怕是情绪不对,也不出口试探。
皇上叫我去国子监,难道是旧衙门里哪儿不对?
他一进中庭,就看见声势浩大的晒书场面。
确实这农桑医药之书虽然馆藏了不少,但毕竟用的机会少,不晒晒容易发潮坏掉。
有些人已经开始抄录《九章算术》,或者忙着刻字模之类的东西,几百人在国子监的几个庭院间穿梭往来,冬日里忙得满身是汗。
皇上背手站在锦鲤池旁边,见徐阶来了,示意他看看附近的情形:“如何?”
徐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