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炳真查出些实锤出来,也完全符合情理。
但是
他清晰的记得,这张璁本人,就是党争之始。
是他开启了明朝后续无穷尽的党争之乱,但这个人又在明史和民间拥有极高声誉。
无他,张璁哪怕在政治上再喜欢铲除异己,打压排外,他都帮百姓们清理的无数庄田,让天下无数人都终于能靠劳动混一口饭吃。
在之后的日子里,这张孚敬还会厉除贪污之事当然那个时候,他自己的家底当然可以做的干干净净,令人毫不生疑。
虞璁现在并没有能力把贪污的蛀虫们一个个挖出来,他明白这些三十到五六十的人里,不可能还剩几个留存着清清白白的性子。
官场和权欲会一点点腐蚀掉他们,让所有人都开始同流合污。
就连徐阶,也是靠着在浊流中的辗转腾挪,才一步步的走到了最后。
可党争这件事,必须按一个休止符。
在原先的历史里,张璁斗走了杨廷和,又气死了杨一清。
夏言赶走了张璁,严嵩又害死了夏言。
徐阶除掉了严嵩,高拱与徐阶相争,最后张居正上位。
这可不是什么良性循环。
虞璁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又发现了一桩好大的麻烦,还是要硬着头皮接下去。
不解决党争,就会任由这些官员互相撕咬,心思不放在工作上面,而是想法子把别人都怼下来。
至少现在的张璁终于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他,老老实实的怂了下来,更规矩点上班。
当然如果这一回,他又把杨一清给气死的话,我真的要扒了这货的皮!
-2-
太医院的大小医官忙得不可开交,这段日子连坐下喝茶的功夫都没有。
先是后宫里加强了对皇嗣的看管,改良了问诊的地方和频率,又是朝堂那边传来消息,说要给老臣们定时请平安脉。
皇帝清楚这个年代没医疗保险,但太医院毕竟效力于皇家,这点压力还是完全能分担的。
没想到新年一过,陆大人又来了。
这次来,还不是为了清查弊端,而是为了五禽戏。
“皇上说了,这五禽戏要推广至后宫中,带动妃嫔们每日锻炼身体。”陆炳在嘱咐这些令人瞠目结舌的话语时,神情都往往淡定非常。
“陛下命你们早日培养得力的医女,同样可以授予官职,尽快接手传授五禽戏的事宜。”
陆大人转身时,腰侧的绣春刀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可听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院正忙不迭道:“陛下/体恤宫妃身体健康,确实宅心仁厚!”
熙儿好不好还用你们说?
陆炳长眉一挑,大步便出了太医院。
另一边的乾钧堂里,虞璁施施然坐在了主位上,看向了长桌两侧一脸拘谨的官员们。
还是老配方,只不过多了一部的主事。
如今六部正三品和从三品的官员悉数到齐,还有内阁的重要成员也基本到了。
从今往后,这就是国家一级会议的基本阵容了。
“上黑板。”
那头鹤奴穿着正五品的官袍推着黑板出来,步履从容淡定。
张璁一瞥见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