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喜欢唱戏。而我只平时听过一点罢了,对唱戏更是七窍不通的”。
季擎泽挪动身体换了个稍微放松的姿势,不再以质问的姿态。他将左脚抬起搭在右腿膝盖上,向后靠向沙发,双臂自然摊开在靠背上。季擎泽感觉自己仅剩的好奇心大概就给苏北了,从一开始对于这个人就是抱着好奇的态度容忍的。现在一切揭晓,虽然像在看一本都市奇谈,但还不至于难以置信,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吧。因为他一直都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尚有科学不能完全解释的事。
苏北怕他不信,又提出“要不然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转达给陶安。可是从昨天他跟我谈完话之后,还没见过他。”他想起昨天陶安消失前落寞的背影,就联想到了他对眼前这个人浓烈却绝望的爱。
“不用了,他已经死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应该再建立起任何联系”季擎泽用云淡风轻的口气。
苏北有些不可置信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即使不说爱,也不应该是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啊“你怎么会这么说?你知道陶安他多想靠近你,他忍受着痛苦跟在你身边只是希望能离你更进一步而已!”
季擎泽却严肃的告诉他“陶安已经死了。而且我劝你最好也能与那些东西划清界限,别害了自己!”违背常理的,即是有害的。
他居然说那些东西!在他看来那些鬼和陶安是一样的吗?这人是多么的冷酷无情。苏北终于有些抓狂了“陶安可以说是因你而死的!他为你去取的生日蛋糕,你看过一眼吗?陶安就这么死了,你现在甚至连他死后的灵魂都不屑一顾?”
季擎泽突然站起来,对他怒目而视“陶安是他妈的死于那场该死的车祸!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让那个可恨的司机付出惩罚,我们之间的感情还用不着你来评判!”他惊讶于自己的气愤,隐隐有种被人误解的委屈由心而生。
苏北也激动地窜了起来,虽然没他高,还得视线上移才能直视他的眼睛。但他幽幽的说“那又怎么样,如你所说,他已经死了!那个司机不管受到怎样的惩罚陶安都回不来了,他活着的时候你珍视过他的感情吗?他那么爱你!”说到最后苏北居然流下了眼泪,这段话他其实是代表陶安说的。
季擎泽转过身走到落地窗那儿站住,俯视着马路上的车流。过了很久才打破沉静,开始低声诉说。苏北听着他的声音,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他的话里似乎有点哽咽之后的轻微喘息。
“陶安和我认识有十年了吧。他每次看着我的时候都仿佛倾注了世界上所有的光,那样摄人。可我不敢看,因为没办法接受。其实一开始选择和苏莉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我想他能因此早点放弃。从小到大我身边酒肉朋友很多,可这种全心全意的只因为我是季擎泽这个人而追随着我的,只有他一个!后来我们一起在公司拼搏,鼎兴是我们的心血。我尽量给他好的待遇,也知道他选择来帮我放弃了很多。背井离乡失去安稳的生活,只为了待在我身边。这些我知道,我都知道。”说到这儿他走了过来,脸上已经平静好情绪。季擎泽站在苏北面前低垂着眼睛,看着他,用疑问的口气“可是能怎么办呢?我如果能接受,不会让他白等这么多年。没办法,我接受不了男人”。
苏北感受到了他浓烈的无力感。是啊,再深厚的感情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性向。自己哪有资格去苛责对方的无动于衷,他其实也很难过吧。苏北颓废的跌坐在沙发上,一言不语。
季擎泽看了他半晌又开口“帮我告诉陶安,蛋糕很好吃。当时救护车到后就诊断他已经死亡了,警方把所有遗物带到了警察局。但我没有让他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