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范卿玄伸手将谢语栖拉了过来,虽未说什么,但脸色并不好看,眼底蒙着层冰霜。
一时间静室内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甚至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时间恍若静止,不知站了多久,却好似等了一辈子。
这时卫延跟着范祁山也来到了静室外。
卫延低声道:“宗主。”
范卿玄点点头,又朝范祁山看了一眼。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谢语栖为何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静室里施针的么?”
赵易宁道:“施什么针?谁知道他这几天在搞什么鬼?现在瑶光尊师在里面呢!还不知云姨好不好。”
范祁山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反手一掌就往谢语栖身上罩去,范卿玄出手拦下。
“你想做什么?”
范卿玄:“在事情尚未明了前,我不许任何人动他。”
范祁山怒:“真是岂有此理!”
当是时,瑶光从静室出来了,范祁山看了过去,皱眉道:“如何了?”
瑶光脸色发青,低眉摇头,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包摊在手心。
“这是夫人压在枕下的,留给小谢的东西。”
赵易宁伸手夺去拆了开来,小纸包中安静的睡着一枚发簪,通体木质,样式简朴却又不失清雅,是人用心刻出来的。
他将发簪亮在谢语栖眼前,红着眼道:“为什么给你?你根本就不配!”
瑶光拉着他,道:“别吵,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范祁山眉眼倒竖,疾步冲进了静室。当他看到床榻上那个安静沉睡的人,脸上的神色顿时就绷不住了。
“瑶光!”范祁山怒喝,“你实话说,她到底”
瑶光合眼:“原本谢语栖那一错针并不至于让夫人形势恶化,问题在夫人平日里喝的药,再遇上那一错针,如今夫人的情况并不乐观,倘若过了今日还未醒,怕是……”
范祁山瞪大眼,一时竟愣在那儿:“你是说……”
“凶多吉少。”
谢语栖难以置信的站在门边,望着床上的老妇人,争辩道:“不可能,那药方是我再三试出来的,绝不会有问题!”
“你找死!”范祁山扭身就是一掌按上他肩头。
谢语栖吃了一掌踉跄退后,气血翻涌喷出一口血来,卫延忙拦在他身前朝范祁山道:“慢,慢着!老宗主,事情还未弄清,谢小哥的医术肯定不会有问题,这个我相信的!否则九尸毒那一次范宗上下哪能平安渡劫?所以我想这事肯定有误会,不如先看看药方吧!”
范祁山气在盛头,伸手下令:“药方拿来!”
一弟子颤颤巍巍的递来一张纸:“这,这是前几日谢,谢语栖给我们的,让我们替他熬药送去给老夫人的。”
范祁山怒气冲冲的拿来看了几眼,脸色却愈渐难看,末了将药方甩进谢语栖手里喝道:“你自己看!可是你写的?”
谢语栖展开药方,范卿玄与卫延也都朝药方上看,还未看完范卿玄的脸色就变了。
卫延诧异的抬头:“宗主……有什么不妥么?”
范卿玄侧脸看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