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的风景好,看看月亮,散散心。”
“他有事?”午间过后他们离开丹药房时,还未见他有什么,说是去给云英送药,而范卿玄和几个尊师商谈了小半个时辰后便不见他人影了。
小弟子想了想道:“该是无事吧,我看谢少侠心情还不错。”
正说话间赵易宁到了,他神色淡淡的朝他们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坐到了桌边。
范卿玄心有诧异,正琢磨着,范祁山和云英也到了。
他们自顾自的坐下,这一桌是家宴却又微妙的笼着些沉闷的气息,各自怀着心思,吃的心不在焉。
未几却是范祁山开口道:“怎不见那个谢语栖?人家好歹是客,不能怠慢了,虽然是家宴也不必太过见外,让他也一起来吃吧。”
范卿玄看了他一眼:“语栖不在。”
云英笑了笑,往他碗里夹了点青菜:“不在那就算了,改天再拉上他一起坐下来吃一顿,算是谢过他这段时间对你的……对你的……情份吧。”女子说到这儿有些不自在的低着头扒了两口饭。赵易宁反倒是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眉头也蹙着。这可与他平日里的性子不合,哪次不是听到谢语栖的名字冷嘲热讽的。
范卿玄终是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碗筷道:“你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迂回。”
“那好。”范祁山同样也放下碗筷看着他,眼中的神色甚是不客气,“你有喜欢的人了?”
“祁山!”云英可没想着他会问的这般直接。
“有。”范卿玄也丝毫没有想瞒着。
这时赵易宁抬头看来,淡淡问:“谢语栖么?”
“是。”
范祁山哼了一声,又道:“原本想看看你和连城有没有这个缘分,若实在无意便作罢。可如今若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让人看了笑话,我却是不答应。”
话说到此,范卿玄脸色微微变了。
赵易宁道:“我不懂,他究竟哪里好?不过是一个卑劣的杀手,值得你为他离经叛道?”
范祁山道:“我原不想说什么,若真选个男人当媳妇,我也认了。宁儿跟着你这么多年,对你如何,你心里明白,远比那个姓谢的杀手要来的真切!”
范卿玄没有去看赵易宁,老实说他的心思,他很早就明白,但不想回应。
“我再问一句,你真要跟那姓谢的?”
“是。”
赵易宁噌的一下站起身,气得浑身发抖:“范卿玄,你欺人太甚!”他再忍不住心情,摔了碗筷冲了出去。一路上撞了好几个范家弟子,尽数被他狠狠撞倒在地,如一只发疯乱撞的小鹿,往院外冲去。
“宁儿!”云英起身要去追,却跟了几步追不见他的踪影,忙招呼来院内弟子,“你们都出去,把宁儿找回来!快去!”遣走了一众弟子,云英一下子没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暗自抹了抹眼角的泪。
屋中的气氛转瞬变得剑拔弩张,范卿玄并没有避讳的盯着对桌的父亲,眼中反倒是一片平静,范祁山也瞪着双目看着他,只能从青筋暴起的额角看出他正当盛怒,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直至过了许久,云英哭的累了,只望着窗外发呆,范祁山才开口道:“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要行这条离经叛道的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