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修闻言起身,眉头拧成结:“什么女鬼?”
“不,不知……就在城东头的一间废弃小屋里,据说是个道行高深的厉鬼,伏魔阵也奈何不了她。后来弟子去小屋搜寻过,也不见什么蹊跷,兴许是搜捕时触到了什么忌讳……”
洛子修也无心理会这些神鬼之事,只问:“巫马呢?”
那弟子顿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还,还没找到,兴许还在城中。他中了毒定当跑不远。”
洛子修眉间隐隐冒出怒气道:“滚出去找!那女鬼的事也不可怠慢,南院弟子说巫马逃出去时身边还有个姑娘,兴许就是那女鬼,一并抓回来!”他转了转眼珠,忽然问:“景阳那边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人低头,有些紧张的说:“景阳那边……阳,阳明尊,死了……空琉不知所踪……”
“死了?”洛子修愣住了,想过无数可能,却唯独没有料到他已经死了,登时眉间的怒火就烧了起来,一脚踹翻了密室中的凳子,不解恨,又掀翻了一旁的木桌,吓的那弟子连连抖了几抖,大气不敢出。
洛子修忽然转身扼住谢语栖下颚,逼视着他:“你知道,是你杀了阳明?你倒是真敢下手,他可是范卿玄的师叔,你就不怕他恨你?”
谢语栖轻声笑了笑,却仍没有说话。
洛子修怒极反笑,冷哼一声,倏然出手掰开他的嘴,逼他咽下一粒药丸。
谢语栖被呛的一阵猛咳,那药效来的极快,瞬间喉头火辣辣的如同火燎,胃中一片翻腾蹈海,几乎痉挛。
“这毒叫参商,你也是懂毒的人,应当知道药性。”
看着地上痛苦的直冒冷汗的人,洛子修心情格外的好:“若是运气好,这辈子都不会遇上另一个,可不巧的是,巫马中的毒也是参商,他必定会返回来救你,我倒是期待你们再见的光景。”
谢语栖胃里疼的翻江倒海,洛子修后面又说了什么他一句未听清,甚至连他何时离开的密室也无暇在意,只有一阵一阵急促又痛苦的喘息,近在耳畔却又似远在天边,钻心的疼痛感逐渐麻痹了他的全身,只剩虚脱的无力感。
“范卿玄……”模糊中,谢语栖无意识的喃喃出了一个名字。
城东那间废弃的小土屋里,巫马是被一只流浪的野狗舔醒的,刚一醒来就只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疼,浑身酸疼无力。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看着窗外有些晃眼的阳光,大约是未时了。
他朝门外张望了一番,街上已来来去去都是人,偶尔会走过一两对洛家弟子盘查路人。
他想了想干脆就从窗户翻到了背街,绕到了河边将身上的血污洗了个干净,不小心碰到身后的箭伤时,又疼的他一阵龇牙。
他只觉得奇怪,昨晚还被那箭上的毒折腾的要死要活的,睡一觉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既无事他转头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一心惦记着回洛家救人。
巫马避开街上的人流和弟子悄悄回到了自己家,捡了件干净的衣裳换上,然后便坐在桌边开始研究地图。他甚至还琢磨着是不是要回趟九荒,让穆九来解决,可后来转念一想,若是惊动了穆九,少不得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