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宁得了一丝喘息之机,猛的咳嗽起来,拼命的呼吸着,只一瞬她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吓的不敢多嘴。
这时小铃儿折返了回来,落在谢语栖面前:“七爷,他们在城郊三里外的山洞里。”
谢语栖二话不说,人影一闪,原地徒留一阵清风。
赵易宁踉跄起身,想去追,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只得孤零零的站在街上,神色木木的。
师弟?
这个姓谢的知道他是赵易宁,而非赵琉璃。
是的,他该是知道的。其实范宗里,十师都知道,范卿玄也明白,只是他愿意这般活着,他们也没有说出来。
这时巷子深处走来一个女子,是醉花楼的画眉。
她不带任何粉饰,孑然一身素雅的青衣,手中提着个竹篮,里头是一些祭祖用的纸钱和香烛。
“琉璃姑娘?”画眉问。
赵易宁打量了她一遍,问:“你是那个醉花楼的?”
画眉低眉浅笑:“是。”
“你怎么在这儿?”
女人提了提手中的竹篮:“祭拜一下而已。姑娘呢?怎么也不回家?”
赵易宁想了想,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堵着一口气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却惹来画眉一阵笑,不由郁闷:“你又笑什么?”
画眉摆摆手道:“我只是笑,世事无常,感情这种事可真有些难以琢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破的,像你,像我,还有他。”
赵易宁听的一阵迷茫,又觉得这女人似乎话中有话,不禁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画眉摇摇头,叹道:“没什么,你若觉得迷茫无措,不妨试着做做自己。”
“做自己……”
画眉轻笑:“天色已晚,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夜路可不安全。”
赵易宁听到远处传来当当当三声锣响,抬头看了眼天空。
一轮红月当空,已至子时七月半,她仿佛能听到虚空中有一扇铁门在缓缓打开,一时间觉得阴风阵阵,往身后的府门里看了看,黑漆漆一片似乎能将所有生气吸走,一想到晚间看到的情形更是的慌,召来灵剑,赶紧朝范宗飞去。
景阳城郊三里外的山洞前,那些曾经还郁郁葱葱的矮树尽数枯败,四周幽谧,没有一丝生气,干枯的植物笼住了洞口,若不细看,只能瞧见一处杂草丛生荒凉的山壁。
此处竟比那林府还要再森凉上几分,蛛网密布,鬼气森森,像一座古墓。
谢语栖望着那一片浑浊之地,微微蹙眉。
这里让人很不舒服。
有风游过,不见草动,像是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他拾起石子朝洞穴扔了过去,只见石子刚飞近洞口便被一道无形的力气撕的粉碎!
小铃儿惊呼:“天哪,好厉害的结界!”
谢语栖望着近在眼前的山洞,他们就在里面,只隔这短短的距离,怎能被阻挠在外。
他低声道:“硬闯!”
小铃儿看他向着洞穴伸出手,周围的气流逐渐变化,向着他的掌心汇聚,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向结界,结界开始出现了一丝晃动,像热浪翻起的波浪。
那女鬼似乎有所察觉,愤然挥手,一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