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来干什么?”
“在下王丙,请问公子可是范氏宗门的宗主?”王丙作揖。看他器宇不凡的模样,就算不是范家宗主也定是个高人。
哪想谢语栖嗤声笑道:“我是鬼,你们怕么?”
他话音刚落,地上的落叶无风翻飞四起,庙堂内响起了轰鸣的钟声,吓的旁几个友人纷纷怪叫,躲到了王丙身后。
林成也没见过这阵势,心中虽不怕,却被几个朋友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退后几步。
他打量着白衣人一身行头,虽长得清俊不凡,亦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世之相,如今七月半将至,遇上个道行高深的鬼也未可知。
谢语栖兀自得意,嘿嘿笑道:“见了本大爷的可没剩几个活人了,看来各位今日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敢问你是什么鬼?”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不怒自威。
林家主几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声。
谢语栖回头,看范卿玄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他这才规规矩矩的站好,耸耸肩不说话了。
范卿玄望向林家主一行,问:“找我何事?”
一旁傻愣着的王丙心中一个激灵,忙躬身一拜,随后林成和另两人也跟着一起弯腰作礼。
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林成哆哆嗦嗦半晌话不成句,还是他身后的王丙说了一句,这才又有人街上话头,你一言我一句,纷纷杂杂的说了许久,算是将林家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不等范卿玄开口,谢语栖先皱眉道:“这种事何需你亲自动手,让你那个师弟妹去不就好了?她不是一直都想试试么?”
“什么师弟妹?”
“赵琉璃啊。”
“……她不行。”范卿玄转向他们四人,“待范某准备一下,便去看看。”
“你不能去。”谢语栖说,“这几日你都乏的很,抓什么鬼?要去我替你去。”
范卿玄反倒笑了:“你去?打算再引灵上身同归于尽一次?”谢语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他拦下,“不必多说,这次去我自有我的道理。”
谢语栖拗不过他:“那行,不过我也要去。”
范卿玄无奈,想着他轻功如飞,拦也拦不住,也就不再多说。
林成抹了抹额角的汗,结巴了半晌才客套道:“那……既然如此,我先在此谢过,我,我先回去准备一下……告告辞。”说罢深的鞠了个躬,赶忙的拉着几个朋友往山下跑。
将将要转出山林时,林成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似乎有些犹疑,总让人觉得他心里藏着些事,见范卿玄和谢语栖仍望着他,遥遥的又是一礼,这才离开。
范卿玄扶住额角,轻轻的揉了揉,眼底涌上一层倦意,就好像方才那些都是强作神,实则倦怠至极,只要坐下,不消片刻就能沉沉睡去。
“你还好么?”谢语栖问。
范卿玄:“不碍事。”他一向笔挺的身子,近几日却略显佝偻。
自从那一日替谢语栖疗伤后,便一直乏的厉害,每日虽早早便歇下了,却到第二日几近午时才能悠悠转醒。去了书房没多久,又支着头睡去,仿佛每日都睡不够。
这件事谢语栖追问过好几次,他都只说是自己工作的乏了,待这阵子忙过了,便好了。
当然谢语栖也不会信他,却知他性子执拗,若是不肯说,你撬开他的嘴也未必能听到答案。
今日范宗不少弟子都外出去了,宗门中只剩了些出入的新弟子,九师聚在南院的曲心阁中闭关守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