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能见,身材瘦,笔挺如青松。
谢语栖忽然狡黠一笑,凑了过去,轻覆他耳边道:“范宗主在想什么?”
低声轻呢,气若吐丝,恍若梦呓。
范卿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惊了一下,呼吸乱了,眉心拧着,眼中的冰霜也似乎都裂开了一条缝。
而罪魁祸首谢语栖却再绷不住的笑出了声,恶作剧得逞,看着对方有些尴尬的模样甚为得意:“你既不杀我,那我可就走了。”谢语栖折身到廊下,兔起鹘落的翻上了屋顶,风声未落便如烟云般没入夜色之中。
屋外的竹叶尚在轻轻,范卿玄回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尚存着那一人的温度。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有点急促。
“宗主……”来者是方才亭廊下有说有笑的两个姑娘。
范卿玄回一团乱的思绪,看了过去。
“宗主,刚才有个男人闯了进来打听您的寝宫下落,他点了阿檀的穴道,骗我说下了咒术,我若不说实话阿檀就得死。我,我这才说了,那个男人他”
“无事了,休息去吧。”
那两个姑娘一脸迷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范卿玄道:“他走了。”
两个姑娘木然呆立了一会儿,傻傻的“哦”了两声,其中一个这才渐渐缓过神,忙道:“那,那我们就先告退了,宗主您早些休息。”说着她推搡着一旁的姐妹退了出去。
范卿玄起自己的佩剑,转身往床榻走,却听到叮的一声脆响,他寻声而望,只见一枚银色的飞针安静的躺在地上。
这是他落下的?
范卿玄仔细打量着那枚银针,长约五六寸,雪亮透白,至于材质却难以看出,光滑平整有些像玉石,却又轻如鸿毛,针腹隐约有些暗纹,倒是挺别致。
这一看不禁又想到刚才那个白衣人。
九荒的杀手范卿玄并非没有遇到过,只是哪一个不是杀气腾腾,行事冷漠的?哪有像他这样……
范卿玄沉默了,竟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思忖半晌他究竟哪里像个杀手……
这一夜倒也没在出什么状况,一觉到天明。
晨光将大地染成金黄色,范家的子弟陆续醒来,洗漱用早后便开始了晨课,然后就是去广场上操练修习。一切原本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可今日却有些不同。
众弟子吃完早饭来到读晨课的地方时,却看到一个白衣男人。
他慵懒的靠在案台上,翘着腿,倚着窗,嘴里叼着根竹签,看到一堆范家小辈进来时,两眼一弯,嘴角一勾,道:“今日先生休息,我来代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