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你好,我是钟听安的父亲。”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苍劲沉稳,颇有气度。
夏空欢一怔,意识有些恍惚。
“您好。”夏空欢咬着唇,没能喊出那一句“钟叔叔”。
“小夏,我想邀请小安和你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时间可以的话,你就带着小安过来一趟。”
夏空欢明了,想是钟听安不接电话,才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夏空欢心中隐隐闪过不安,她和钟听安的事情怕是不久之后就要人尽皆知了。无奈对方话说的漂亮,虽然说的是让她带钟听安过去,但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她和钟听安孰轻孰重,夏空欢又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得应了。
却不想,为了这个,钟听安险些暴跳如雷,从前无论她如何躲避逃跑,钟听安都没有对她发过火,如今为了一个小小的饭局,钟听安差一点就要对她爆粗口。夏空欢终于意识到,她触到了钟听安的逆鳞。
彼时,凌宇昂和时雾都在钟听安和夏空欢家里,他们也到了钟父的邀请。凌宇昂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觉出不对劲,赶忙到了钟听安这里,果不其然,又是一场恶战。
“你别发火,小夏也不清楚。”凌宇昂边安抚着钟听安的情绪边朝夏空欢使眼色。
夏空欢会意,低眉顺眼地走到跳脚的钟听安身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接着又轻轻地伸出小指勾了勾她的手指,就像钟听安常对夏空欢做的那样,温柔中带些委屈。
夏空欢跟她服了服软,钟听安火气顿时消下去一大半,别过眼,撑着面子,“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啊。”
时雾和凌宇昂低笑,放下心来。
钟听安的脾气向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夏空欢见她放缓了脸色,得寸进尺地问道:“那我们今晚过去吗?”
钟听安冷冷地看她一眼,“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场合吗?”
夏空欢还真的不知道,诚实地摇了摇头。
“钟烊二十三岁生日宴,该去的人一个也少不了。”钟听安冷笑。
夏空欢没想到会和钟烊有关,又不替钟听安心寒,一个大半年不归家的女儿,做父亲的从不曾放在心上,只有在用得到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这样的家庭,饶是她也不绝望吧。
“留学归家的小儿子过生日,可不单单是吃个饭这么简单,这是要为他儿子铺路呢。”钟听安厌恶钟烊,倒也不全是因为他的出身,她记得钟烊小时候她也不是像现在这般这么讨厌自己的小弟弟,总是千错万错,年幼的钟烊无错。她厌恶钟烊是在他大一些的时候,总是妄想一些原本钟听安不是很在意,但是因为他的妄想而在意的东西。比如家产,比如地位。
钟听安和钟烊并非不能和平共处,可是无奈,那对mǔ_zǐ从不曾想过给钟听安留个活路,才将她逼到现在的境地。
“我们还是不去了吧。”夏空欢皱眉不安。
凌宇昂冷笑,“现在的问题是,去和不去并没有分别。”
“怎么说?”时雾问。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钟安和钟烊mǔ_zǐ不和?今日钟安若是去了,明天就会有消息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