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我为何不记得?”尹承业疑惑。
林江宇小心地向尹承业比以前消瘦得多却比曾经温暖的身子上靠了靠,轻声道:“说来话长。”
尹承业更迷糊,侧过头望了林江宇两眼,却忽然听见一声尖利的喊叫,这喊叫破空而来,直听得人头皮发麻。尹承业更是攥了一下拳头,因为这声音他有几分耳熟。
循着声音望去,尹承业果然望见了他认得的人,便是那□□□□的女子涵谣。
尹府的大门,不知是何时敞开的,大着肚子的涵谣从门内走出来,一身白色衣袍,披头散发犹如泼妇,手中还拿着一柄尖刀,刀尖儿滴血,紧接着便望见尹文瀚从门内走出来,怀中还抱着另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肩部淌着血,血水将淡蓝色的衣裙洇湿了一大片。
不远处的尹承业和林江宇均是一愕。
尹文瀚怀抱着那个受伤的女子似是满面怒容,或许是心急,尹文瀚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尹承业,只是向疯了一般的涵谣低吼了一句:“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说罢便抱着那女子出门而去了,大约是带了那个姑娘去就医。
涵谣挥舞着手中的尖刀仍然破口大骂着,嗓音尖利,大着肚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摔倒,可是尹家的下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搀扶,围成个圆圈儿七嘴八舌地劝着。
忽然有人发现据尹文瀚所讲已经被杖责而死的尹家三少爷尹承业竟然再度出现在了尹府门口,他的面色有些苍白,神情依旧冷漠如冰霜。
不消片刻,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刚刚还在尖叫谩骂的涵谣都停了下来,惊惧望着尹承业。
“怎么回事儿?”尹承业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沉声问道,即便他离开了尹府这些日子,依旧不失原有的威严。
无人敢答话,甚至无人相信自己的眼睛,沉默片刻后,涵谣却是疯疯癫癫地又是尖叫了一声,提着尖刀便要向尹承业刺去。
尹承业凛然立着,并不躲闪,因为那尖刀还未触到他的衣襟之时,便有一把长刀挡住了它的去路。刀未出鞘,只是刀鞘翻转了几下,那滴血的尖刀便落在了地上,涵谣则一个不稳向后栽去。尹家下人见状,忙将涵谣扶住,紧紧抓着还在挣扎的她,甚至有人用巾帕堵住了她的嘴。看尹府下人的反应,涵谣如此状态应该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尹承业面色未变,目光如刀地扫过在场众人,在场之人纷纷垂下头来,也不知是冷还是惧怕,竟有几个人还在颤抖着。
原来自尹文瀚成功构陷尹文瀚,如愿掌管了尹家的生意后,他那荒yín无度的本性一点儿未改,反而变本加厉。家中涵谣大着肚子,自然不能与他行房事,这尹文瀚便到外面去找女人,到外面找也就算了,还毫无顾忌地带回家里来。
近日,这尹文瀚忽然迷上了一个歌妓,带回了尹府中整夜笙歌,还透露出了要纳这姑娘为正室的意思。
听闻这个消息,涵谣自然不干,她本想要成为正房夫人的,那华丽卧榻岂容他人酣睡?如此,尹府间便常常听见二人不太平的吵闹声。吵着吵着,尹文瀚便对涵谣腻了,也不管她是否怀着自己的孩子,扔在一旁不闻不问的。
二人争吵的同时,尹正祥倒也没闲着,他在他的那个心思不正的小妾的鼓动下,趁着尹文瀚在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