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荣轩。”
声音在厅中回响,门口的人却已经不见。
话音未落,厅内一声脆响,不知是谁的茶杯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
赌场外夜色已深,老魁将手中的银票团成一团,随意扔在了地上,伴着盈盈月色行在寂静的街上。
当年老魁还是太子时,饮酒作乐皆不在话下,斗蟋蟀更是一把好手,京城的大小地下赌场都被他玩了个遍。
不过他从赌场出来回到宫里的时候,都要面对某一白衣男子的冷脸,那时的老魁会不耐烦地摇摇头。
如今想想,那些日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今夜月色下,一黑袍男子垂头行在路上,如同鬼魅一般,月光则将他的身撕扯得很长。
再说京城千里外,竹林土路间。南遥觉得,自己当真是不大擅长安慰人。
平日本是活泼跳脱的林江宇这些日子心绪低落,很少主动说话,默默牵着马儿赶路。南遥跟在他的身后,想说些话却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你真的不用跟着我。明明一下子就能到京城,偏偏要跟着我在这耗。”林江宇偶尔会回头向南遥说道。
南遥撇过头望向远处,装作听不见。
林江宇转回头挽起唇角,拽了一下马儿的缰绳,对它轻声道:“后边跟着的那个比你的脾气还古怪。”
第19章第十九章 你这坑货
话音未落,林江宇的后脑上就挨了一个小石子。
“看到没,脾气比你还大。”林江宇捂着脑袋接着向一旁的马儿说道。
马儿这时却喷了个欢快的响鼻,从林江宇的手中挣脱,拖着跛脚向前跑去,马尾巴再次甩成了一朵鲜艳的花。
林江宇不知这马儿又发了什么疯,连忙跟上,隐约中还听见一阵水声,原是翻过面前的一段长坡后便是一条宽阔大江,湍急江面上时有大小船只漂过,载人送货不一而足。
林江宇驻足岸边,微张着嘴望着眼前的景色。
南遥此时也赶到,瞟了眼身旁的一人一马,说道:“走水路倒是个好办法,虽不能说一日千里,但好歹比你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强。”
“哟呵,这时候嫌我慢了?之前干什么来着?”林江宇转头问道。
“我这是为你着想。”南遥叹了口气,“得你跟我这种脾气古怪的人相处太长时间。”
林江宇难得笑颜,拍拍南遥的肩膀说道:“真有自知之明。”
不远处江边,恰好有一个老船工,两人在与他商议好价钱后便上了船,马儿也登入船上,被林江宇栓在船头
南遥哪知道不过坐船而已,竟能将林江宇折腾个半死不活。
江流湍急,船舟摇晃不稳,林江宇平日虽时常泛舟护国府的大池之上,但大池毕竟无波无澜不摇不晃,断不能和这里的活水江相比。
被晃得头晕脑胀的林江宇趴在船角,胃里一阵翻腾,已经吐过好几回了。
“你不是第一次坐船了吧,怎么晕得这么厉害?”南遥坐在他旁边问道。
林江宇无力地抬起眼皮,歪了一下脑袋幽怨地望着南遥,“我这是第一次赶水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