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林江宇就一个劲儿地后悔,生怕南遥一怒用那拘魂索将自己勒死。
南遥却只歪了下脑袋,挑着语气问道:“会吗?”
“不会不会。”林江宇断然答道,“娶了你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南遥听罢竟不气,只是一笑置之。
林江宇见状在心里长舒一口气,不再多嘴,懒懒趴在窗沿上,其实他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南遥若真是个女子必定不讨人喜欢,可是什么样的女子讨人喜欢,林江宇还真说不上来。
活泼大胆如桂儿、温婉细腻如孤梦,在林江宇的心里其实都一个样子,这让他想起自己曾听三哥念叨过一句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过为何不知所起,如何一往而深。
谁知道呢?
林江宇懒得去想了,因为困意渐渐袭来,早将他的理智冲淡,令他趴在窗沿上沉沉睡了过去。
南遥只默默看着林江宇阖上眼皮,呼吸渐缓。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江宇一个激灵惊醒,腾地站起来向四周望去。南遥早已不在,百煞蛛窝在窗角睡着,极为乖巧,林江宇肩上披着的薄被无声落在地上。
林江宇低头怔了一下,拾起地上的薄被,勾唇笑笑,望着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心情大好。他拍了拍被上的尘土放回榻上,踹开屋门便大喊:“孤梦,今儿早上吃什么啊,我要饿死了,来份酱肘子好不好?”
得,纨绔公子的少爷毛病又犯了。
且说林焱回来后,在护国府中并没待上几日,匆匆准备了些行文就要往京城去,临行前还和林安易聊了很久,问了问林云清的情况,也嘱咐了很多。
而对于林江宇,林焱就只推了一下他的脑袋皱眉说道:“别给我惹祸。”
“知道了。”林江宇颇为不满地答道。
林焱从来不愿意坐轿子,毕竟在马背上征战多年,一进那四方方的轿子就觉得又晕又憋屈,所以往京城去也只是骑上自己的白沙马。
大护国都只骑马而行,身后的一百骑又哪里敢放松,个个上身笔挺目光炯炯,就等着大护国一声令下,向京城行进。
可大护国却迟迟未发号施令,而是绕着白沙马转圈,一会儿拎拎马耳朵,一会儿翻翻马眼睛,甚至拽起马尾巴向这马的粪门看去。
林江宇是来送行的,站在白沙马旁边看着自己老爹的这幅模样,哭笑不得地说道:“爹,您甭找了,我这次没动您的马,我发誓。”
“我会相信你小子?”林焱瞪眼说道。
“真没动。”林江宇无奈道:“你这马自始至终也就只服了我的一只蚯蚓。”
“算了算了。”林焱摆摆手,“我估计你就算动了手脚我也瞧不出来。”说罢利落跨到白沙马上,两腿一夹马腹便要启程。
林江宇手快,在白沙马飞奔之前拽了一下马嚼头。
林焱疑惑望向自己的儿子。
林江宇抿抿嘴,不见往日嬉笑的神色,而是凝眉嘱咐道:“爹,京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