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怎么又作起了春梦?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作这个梦,每一次,他都看见梦里的人有着白里透红的肌肤,教他莫名亢奋难休,但他总是看不见脸。
多年前,他便被这春梦纠缠着,缠得对房事向来兴致缺缺的他快要着了火……可恶,他非要瞧瞧这人到底是谁,怎能老在梦里纠缠他,缠得他如此失态,像要发狂一样!
思绪一动,他略微退开了,就听见那人闷哼了声,他正疑惑那嗓音怎会像个男人时抬眼一看,这一回,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张总是模糊不清的脸,那张布满痛苦的脸白里透红,桃花般的黑眸正痛苦地眯起。
不可能……这是梦,只是梦……
“大人……你好了没?”
身下人痛苦压抑的低喃,教他高涨的情欲瞬间宣泄。
“啊!”
宋绰猛地进行,粗喘着气息,瞪着陌生的床顶,飞快地坐起,却察觉腿间的亢奋,教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噩梦?
他什么不梦,却偏偏梦到、梦到……
“宋大人醒了吗?”
门外的唤声教宋绰又结实地吓了一跳,瞪向门板,觉得这嗓音颇熟悉。“……燕回?”
“是的,小的进来伺候大人梳洗。”
宋绰闻言,忙道:“不用、不用,就不劳你了。”他腿间的亢奋尚未平静,能见人吗?
“那小的将洗脸水搁在门外。”
“喔,多谢。”他想了下,又道:“燕回,我怎会在这里?这又是哪里?”
“大人,这里是照云楼的后院柳园,是二爷歇息的小院。”
一听到二爷两个字,宋绰心里不自觉地颤了下,有种莫名的心虚。
“大人昨儿个在席间喝醉了,二爷要小的将大人带进柳园暂宿一晚。”
“喔……”他拉长了尾音,却想不起昨晚的经过。
他的是出了名的差,外号叫一杯倒,一旦喝了酒之后便会醉得不省人事,李叔昂那家伙是知道他这点的,所以才会要燕回将他带进柳园,啧,无端端欠了他一回,还莫名其妙地梦到他。
“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去二爷那儿了。”
“喔喔,去吧。”
待燕回一走,宋绰才疲惫地掩着脸,等着腿间的亢奋退去,拿了门外的洗脸水稍作梳洗,他坐在桌边思忖了下才起身。
走到外面,适巧瞧见燕回从厢房走出,随即朝厢房走去。
燕回走了两步,听见脚步声便侧眼望去,“大人?”
“……叔昂在里头?”他试着让自己面无表情,不让燕回看出自己有半点心虚慌张。
“是。”才应了声,见宋绰像是要进房,燕回一个箭步挡在门前。“大人要见二爷吗?”
“不行吗?”不管怎样,昨儿个蒙他搭救留宿,总得跟他说声谢。
“这……”燕回一脸为难。
“怎了?”
“二爷身子有些不适,还歇着。”
“酒又喝多了?”宋绰随即板起脸。“跟他说多少次了,少跟那些人周璇、少喝点酒,他就是不听。”
宋绰咂了下嘴,硬是将燕回推开进了门,燕回只能比他更快一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