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叹了口气,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生气。”
“生气也是生他的气,不关你的事。”顾停云安抚道。
“那个吊坠……他本来是打算给我的。‘c’是‘迟’的首字母。”温迟说道,“那天我跟他大吵了一架,他一气之下把吊坠扔河里去了,我捞了半天才捞上来。”
顾停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然后呢?”
“他很生气地说,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特别贵?”温迟有些心虚地说道,“我当时也很生气,想也没想就顶了一句,那你拿去给停云啊。”
“所以他就拿来给我了?”
“嗯。”
顾停云真情实感地无语了,“还好你没有在十年前告诉我这件事。”
温迟解释道:“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没过脑子,没有别的意思。”
顾停云无奈道:“我是不是你亲哥?”
温迟老实说道:“不是。”
“……我重新问。”顾停云说,“你跟我亲还是跟姓袁的亲?”
“跟你。”
“那你跟他联合起来坑我?”
“我没想到他真的给你了。”
“啧,还好我一直着没拿出来丢人现眼。”
顾停云说着站起了身,往书桌走去,在抽屉里摸索了一阵,拿回一个紫色的首饰盒子,递给温迟,“物归原主。”
“我没有要还它的意思。”温迟不放心地觑着他的脸色,“你没生气吧?”
“没生气。本来就是给你的东西,你好好着。况且我当时也没给他回礼,我反正不亏。”顾停云说,“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告诉他他是个傻x。”
“好,一定。”温迟点头,“你还怀疑自己在做梦吗?”
“就算我真的是在做梦,也该被气醒了。”顾停云哭笑不得,“睡觉吧,你明天还得早起。”
温迟看他脸色稍霁,终于放下心来。神经一放松,身体里积攒的疲惫便如潮水般袭来。
“好。”他在顾停云的床上躺下。
顾停云替他掖上被子,“有事叫我,我就在客厅。晚安。”
“嗯。晚安。”
顾停云从衣柜里抱了条被子出来,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夜。
他看了一眼客厅的钟,已经接近零点。
刚准备打电话,喻宵就回来了。
喻宵不解地看着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正在铺被子的顾停云,问道:“怎么睡这里?”
顾停云把脚回来,回头解释道:“朋友的弟弟遇上点事,今晚要在这儿睡一宿,我就把我房间让出来了。”
“天冷,睡客厅容易感冒。”喻宵指了指自己房间,“不介意的话进来睡。床大,躺得下。”
顾停云犹豫道:“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