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图一点也不像奥兰德见过的其他alpha,他看起来没有攻击性,脾气很好。
奥兰德自己出钱点了一杯热牛奶,没有加姜粉克里斯多地区的人不喜欢奶制品,姜粉是这里的特色。他让侍应生把热牛奶送过去,侍应生以牛奶凉掉为借口把那杯旧牛奶换走了,普拉图没有拒绝,说了“谢谢”后尝了尝新的热牛奶,然后慢悠悠地喝完了。
普拉图走的时候好像往后厨的小窗户里看了一眼,但是奥兰德忙着煎牛排,没有抬头。下班的时候奥兰德又碰到了普拉图,普拉图在门口的藤椅上坐着晒太阳,皮肤上带着太阳的味道。
他把一盒烤得很松软的海盐小蛋糕递给奥兰德,请他坐在对面的藤椅上,“谢谢你的牛奶,晚上可以一起吃晚饭吗?我请你吃蟹黄包,要把麦管轻轻插进去喝汤的包子,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饮食力量。”普拉图的眼睛里像是有整个银河系,看人的时候显得很诚恳。
“我叫奥兰德。”奥兰德接了那盒膨松柔软的小蛋糕,可他一会还要接着打工,“对不起,今天也没有时间。”
“没事的没事的。”普拉图笑了笑,“我是刚刚从联邦来这里做调查的和jūn_duì一起,是第一批到达克里斯多的人。克里斯多地区有很多omega。”
奥兰德当然知道,相比帝国其他地区,克里斯多虽然存在抑制剂滥用现象,但是omega公民的登记率远远高于其他地方,这不是对帝国omega福利政策的认同,而是迫不得已的寻求保护。“因为在这里,只有申报omega信息,omega才能受到保护,不被侵犯。”
普拉图撇撇嘴,“为什么没人觉得alpha会受到侵犯?对omega的过度保护也是对alpha的歧视虽然alpha值得歧视,哈哈哈哈。beta是进化得最好的第二性别,他们很理性,没有发情期但我需要禁欲。”
“你可以选择早一点结婚,普拉图,这样就不用禁欲了。”奥兰德也哈哈笑着说,普拉图浅金色的头发软软的,像某种温顺的大型犬。
“不,因为在好几天之前,我认为他人即地狱。”普拉图懒懒地说,让人想到苏打水里绵绵爆开的的气泡,“因为人是很悲哀的动物,从被创造的那时候起,他们就一刻也不能与他人心意相通上帝创造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来赞美自己,那个女人偷偷向上帝祈祷,希望他为自己造一个更优秀的男人;那个男人偷偷向上帝祈祷,希望自己可以拥有更多的女人。所以,上帝和男人、女人永远从对方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并不想把自己和地狱关在一起。”
奥兰德觉得普拉图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而不是很有意思的alpha,撇开他的性别、二次性别,他都很有趣。奥兰德敏锐地抓住了“好几天之前”,问道:“为什么好几天之前?”
普拉图很高兴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把他带进了圈套:“因为你是我的恩人你的反应告诉我,人和人有时候甚至只凭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方。那天你没有用砖头驱逐我,所以那时候我想请你喝汽水。”
奥兰德觉得谁和普拉图在一起待久了都会变得软绵绵的、懒懒的,因为他现在已经放松得想怠工了,“alpha不好吗?法律对alpha的自由限制得很少,omega就像在温室里养的花一样,被人看重的是生殖器。”
“不,alpha太野蛮了,所以我选择禁欲。”普拉图用他让人听着很舒服的嗓音说道,“上个世纪的时候,科学宣布上帝死了,宗教的道德约束消失了,罪恶可以不忏悔;在联邦,我小的时候,那时候罗曼蒂克主义风行,人们奉行纵欲主义就像野兽一样,没有节制的做`爱,那个时候色|情犯罪率很高。人需要约束不论是来自宗教还是其他方面的约束,人和其他动物是有区别的。可是发情期让我觉得人变成了野兽。我很羡慕你,beta,近乎完美的二次性别。”
beta,近乎完美的二次性别。但奥兰德并不值得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