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挑衅地扬了扬眉,擎苍也起了笑容,目光从白闻那里挪到了苏颜夕身上。
被擎苍这麽盯著可不好受,苏颜夕心底那些愧疚和内疚感一窝蜂涌了出来。
他刚要开口说些抱歉的话,却没想直接被男人压在了门框上,然後被封住了嘴。
虽然有些意外,但苏颜夕还是顺从地半点没反抗。
一吻结束,擎苍抬头看向白闻,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模样。而白闻眼底寒如冰霜,随时有动手的可能。
苏颜夕大骇,心想:拜托,别又动起手来,乾阳门可经不起你们这麽折腾。
他推开面前的男人,然後正色问道:“别闹了,孩子究竟在哪儿?”
擎苍撇撇嘴,对苏颜夕这种可以调解的行为很不满,但也只能无奈地答道:“在大殿,秦非照顾著。”
於是,苏颜夕扭头,又去熄灭白闻那边的火,“我正好需要你看看孩子的情况,希望能有办法。”
两人终於达成了临时停战协议,跟著苏颜夕前往乾阳门大殿。
但这停战协议维持了不过几步路,硝烟就弥漫开来了。
“别以为这事就这麽完了,回头再找你算帐。”擎苍连放狠话都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随意地谈论天气。
“有种就来。”白闻欣然接受挑战,“别只会威胁小夕。”
擎苍不悦,“小夕也是你叫的?”
“你能叫,我就不能叫?”白闻不甘示弱地反问。
“你以为我能叫,你就能叫?”擎苍也反问。
一句话绕来绕去,你们有意思吗!?走在前面的苏颜夕被这两人跟幼稚园小朋友一样的斗嘴搞得头痛,脚下不由加快了速度。
三人还没到大殿,就听到大殿那传来婴儿“哇哇”的哭声。等来到大殿,不见秦非,除了楚寒清等几个乾阳门的弟子外,没想到竟是易谦也在。
而这个天赋卓越、地位超群的剑门大师兄,此刻正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不知所措中。
“宝宝乖,别哭了。”
易谦这哄人的话,加上他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和声音,若对方是名女子,只怕心都要化成一池春水了。但偏偏遇上刚出世才满一天的婴儿,那真是对牛弹琴了。
“易谦?”
易谦闻声抬头,见到苏颜夕,不禁大喜,说:“苏掌门来得正好,秦非忙得脱不开身,便把孩子留给我们照顾,可我们谁抱,这孩子就是哭。”
“是啊,掌门师兄,你给看看,别哭出什麽毛病来。”一旁的楚寒清也跟著说。
“给我吧,”不等苏颜夕开口,擎苍就抢先抱了过来。
说也奇怪,刚才还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小家伙,一到擎苍手里,就立刻止了哭声不说,还咯咯笑了起来。
看得楚寒清啧啧称奇,“血缘关系就是神奇,亲爹一抱就不哭了。”──他的消息没更新过,还以为掌门师兄肚子里的孩子是擎苍的。
於是,他话音刚落,大殿内的温度直接降到零度。连向来最为迟钝的楚寒清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打了个寒颤,目光在那三人间来回扫,最终落在苏颜夕身上,小心翼翼地问:“掌门师兄,我说错话了?”
鉴於事情实在过於复杂,苏颜夕决定不去理他,转而与易谦客套起来,“不知易兄怎麽来了?”
“说来惭愧,剑门查出罗刹教的意图,便立刻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幸好未让罗刹教的妖人得逞,否则易某真是愧疚万分。”
易谦说得诚恳真切,让人听了不心怀感激都难。
“易兄言重了,能有这份心意,已不枉在下与易兄相交一场。”
两人一口一个兄弟,说得好不亲热,导致白闻死死盯著,目光片刻不离两人,擎苍看似在哄手中的婴儿,实则心思都在这两人身上。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怕苏颜夕又给他们勾搭个情敌回来。
苏颜夕与易谦客套了半天,虽然让擎苍和白闻是看得眼中冒火,但最後的成果还是可喜的──
乾阳门将关闭山门三年,恢复元气,而易谦也同意成为乾阳门的客座长老。
这也就等於向修真界宣布,以後要动乾阳门,得掂量一下自己是否应付得了剑门的质问了。
130讨价还价
处理完公事,接下来就不得不处理家事了。
苏颜夕、擎苍和白闻抱著宝宝,再次回到苏颜夕的房中。
宝宝在擎苍怀中,意外的乖巧和安静,任由白闻抓著他肉嘟嘟的小手把脉诊断。
看著是温馨的画面,实则当父母的,心中却都不平静。
白闻的脸色是变了又变,从煞白变成了绯红。
苏颜夕看了,也是焦急不安,“怎麽样?”
“催生药中阴气过重,导致宝宝体内阴阳失调,阳气不足。”白闻越说越气,在那儿磨刀霍霍,“竟然用这麽歹毒的手段,下次见到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歹毒?”擎苍插嘴,笑著说,“同为魔修,你好像没资格说别人歹毒吧?”
白闻狠狠地瞪过去,“你什麽意思?”
怎麽又吵起来了,一刻都不安生!苏颜夕又赶紧出来救火,问道:“那能治好吗?”
白闻想了想,说:“能。”
“那就好。”苏颜夕大大松了口气,不过白闻随後的话,让他刚刚扬起的嘴角,又凝固在了脸上。
“以龙血为药引,以炙炎花入药。龙血、炙炎花都是至刚至阳之物,应该能化解体内的阴气。”
“龙……龙血?”苏颜夕惊讶得差点结巴了,“你说的是那种叫龙的生物?”
他只在十二生肖里面见过好不好!
白闻的脸色显然也不大好看,他点了点头,说:“炙炎花生在至热的地方,一百年开一次,从花开到花谢不过一个时辰。”
两种材料都太过於珍贵,莫说拿到手,连见都不一定能见到。苏颜夕刚刚燃起的那一丁点希望火种,又立马熄灭了。
当他绝望的时候,又听白闻悠悠说来:“但也奇怪,我发现在他体内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这股力量有神奇的生命力,虽不能抵抗阴气,但也能延续生命。”
苏颜夕知道那是天妖的血液在起作用,他不知该不该说破,便瞥了眼擎苍,寻求他的意见。擎苍也不说话,只是朝他眨眨眼。
两人间的举动,无疑被白闻自动认为是眉目传情,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这股力量似乎并不稳定,大概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这股力量消失,只怕孩子也活不长。”
说到这里,白闻清冷的声音中,也透著些遗憾。
“那怎麽办?”苏颜夕虽然嘴上这麽问,其实心里很矛盾,如果说出擎苍的身份,白闻说不定有保住孩子的办法,但如果说出来,像白闻这种炼丹如痴的人,又会不会打上天妖的主意?
苏颜夕犹豫不决,擎苍却乾脆地说出来:“那股力量是我的,我喂他喝了我的血。”
“你?”白闻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麽。
擎苍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神情间掩饰不住的骄傲,说:“天妖。”
白闻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没有苏颜夕想像中见到了炼丹绝佳材料就如痴如狂恨不得立马起锅烧火炼丹的样子,只是说了句,“果然,那我便有办法了。”
“什麽办法?”苏颜夕紧张地问,就怕白闻说把天妖煮成丹药就成了。
果然,只听白闻说出三个字,言简意赅:
“他的血。”
“不行。”苏颜夕想也没想,马上拒绝。
他怎麽能为了救孩子,就让擎苍牺牲自己呢?!
听苏颜夕这麽维护自己,擎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凑过去,“吧唧”一声,在对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等他要亲第二口,却见一把金色的匕首横在自己的嘴唇之前,只能怏怏地了嘴。
白闻也同时回血金刃,“我用他的血,再融合其他草药,这样药性持续的时间会更长。一颗丹药,或许能维持两个月。如果我没计算错误,一小碗能制作六颗丹药。”
苏颜夕算了一下,如此一来,一年也就需要擎苍这麽点血,还不到义务献血的量,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多大的影响。这样,他便动摇了,眼巴巴地看向擎苍。
擎苍极少见到他这般像小狗一样的模样,心生怜爱不说,也生了调戏的冲动。他左手抚上苏颜夕的嘴唇,压低了嗓音,色情地说道:“宝贝,只要你肯帮我咬一回,就算放乾我的血,我都乐意。”
以擎苍的外貌和声音条件,说出情话来,足以秒杀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的男男女女。
“啪”!不用等苏颜夕做出回应,擎苍那只贼手已经被人打飞了。
白闻寒著脸,似乎在竭力抑制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我给你提供丹药。”
众所周知,天妖修炼就两种方法──吞食修士,吸丹药中的灵气。而擎苍之所以至今只突破了一层封印,就是因为苏颜夕只会制造低劣的丹药。
这对擎苍来说,可以说是很划算的买卖。但他瞄了眼白闻,也只答了三个字,同样的言简意赅:
“不稀罕。”
“你──”
一个已经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另一个已经掏出了血金刃,杀气四溢。
“行了!”苏颜夕受够了他们无营养的争吵,大声打断道,“以後擎苍提供血,白闻提供丹药,就这麽定了。”
说完,他又压低了声音,特意对白闻嘱咐道:“如果缺少什麽草药,尽管跟我提,但关於擎苍的身份,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
“哼。”白闻没回答,只是将血金刃了回去。
苏颜夕擦汗,以白闻暴戾的性格,这回没动手算是给自己面子了吧?所以这意思,应该是算答应了吧。苏颜夕心想,然後扭头又去搞定另一个,“你有问题吗?”
“没有。”
擎苍答得很快,笑得很无赖,让苏颜夕陡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只要你下次在我面前自渎一番。”
“刚才不是说咬吗?”苏颜夕立刻反驳。
“哦?我有说吗?”擎苍摸了摸下巴,对自己出尔反尔的行为没有一点自责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那就两个都做了吧。”
“无耻!”苏颜夕破口大骂,俊俏的脸上一片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过了会儿,才又憋出两个字,“休想!”
131当小攻萎了
有秦非这个能干的弟子内外打理,乾阳门很快就从之前那场大战中恢复。加上这次完成主线任务“击退罗刹教”,系统大方地发了大量奖励,苏颜夕全部都用於门派的建设中。
像练气场、藏经阁,该升级的都升了级,像护山大阵、炼丹室,该买的建筑都给买了。
一大堆灵石砸下来,乾阳门反而比从前发展得更为迅速。
苏颜夕对此很满意,让他更满意的则是,擎苍和白闻竟然相安无事。
白闻拿了擎苍的血去炼制解药,擎苍拿了白闻的丹药去突破封印,大家各取所需,连骚扰他的时间都大大减少了。
世界终於清静了,天下终於天平了,那两个跟小朋友一样幼稚的家伙终於想到干点正事了,苏颜夕抱著宝宝,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天真了。
这天夜里,苏颜夕将宝宝交给了奶娘,自己舒服地泡了个澡,准备早早上床睡觉。
不想,门开了……
他瞥了眼推门进来的人,一边琢磨著以後得在门上加个限制进入的法术,才能睡得安稳,一边下床,披了件外衣,走向来人。
“这麽晚了,你来干什麽?”苏颜夕站在门口,板著张脸,没有让对方再走进去的意思。
“长夜漫漫,这个时辰怎麽能算晚呢?”
擎苍一点都不介意房屋主人明显的拒绝意思,反而嬉皮笑脸的模样,让人十分想一脚踩上去。
苏颜夕极力抑制了自己这种冲动,说:“睡不著就修炼去。”
“宝贝,我想著你……”擎苍顿了顿,然後身体凑近了过来,几乎贴著苏颜夕的嘴唇,说:“想著你的身体,怎麽睡得著呢?”
说著,擎苍舔了舔嘴唇。没办法,面前这男人实在看起来太美味了。单穿著一件里衣,锁骨露在外面,看起来性感极了。
外衣随意得披著,没有系上腰带,却反而更显得腰细腿长。
大概因为刚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缘故,脸上还有著淡淡的红晕,没了平日里的严肃模样,有种慵懒的媚意。
总之,这男人只要站在那里,不用做什麽,就已经让他食指大动了。
面对擎苍挑逗的情话,苏颜夕不为所动,往後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平静地说:“脑子里除了虫,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当然有装别的东西,不就是你吗?”擎苍脸皮的厚度,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想像的,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笑著说,“宝贝你不是也一样吗?这麽早就沐浴好,躺在床上等我了。恩……真香……”
边说,还真的跟小狗似的,在苏颜夕身上闻了又闻。
苏颜夕扶额,这混蛋之前闭关不是在提高修为,而是在提高无耻程度吧。
他不得不再次往後退了一步,拢了拢衣襟,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你鼻子的问题。”
擎苍趁机又往前走了一步,他右手在背後轻轻一挥,门便自动关上了。
看到门被关上,反而离床越来越近,苏颜夕眼皮莫名一跳,怎麽感觉自己又著了这混蛋的道了。
“是吗?”擎苍一边笑著问,一边伸出了贼手,从苏颜夕衣襟的开口处,伸了进去。
擎苍的手还带著凉意,突然触碰到皮肤,让苏颜夕不禁打了个冷颤。
“停下……”
“不要吗?”擎苍低声地问,磁性的声音,带著上扬的尾音。
苏颜夕觉得,天妖这种生物大概和鲛人是近亲,否则自己怎麽这麽容易就被男人的声音所诱惑,都忘了去制止那只越来越不规矩的手。
“哈……”
当男人的指腹碾压过到自己的乳头,空虚了很久的身体就像被一道电流击中,苏颜夕忍不住发出呻吟。
擎苍十分满意他的反应,继续拨弄那颗红红的小果实,固执地追问道:“真的不想要吗?”
看著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这麽认真地注视著自己,黑色的双眸中,带著说不清的情愫。苏颜夕心神一荡,他想要占有他、并被他占有的渴望同时在他胸中滋生、蔓延开来。
“我要……”苏颜夕说,不知是不是由於害羞的缘故,他涨红了脸,声音轻不可闻。但这样,听起来倒更像是勾引了。
听到苏颜夕亲口说出来,擎苍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尤其此刻的苏颜夕,看起来完全就是放在他面前、任君享用的糕点。
他的外衣已经掉到落了地上,里衣则在擎苍刻意的动作下,早就大大的敞开,半挂在苏颜夕的肩膀上,起不到蔽体的作用。半遮半露之下,反而更加勾人。
“好,掌门大人,我这就满足你。”
擎苍像只准备扑向猎物的野兽,蓄势待发。苏颜夕意乱情迷,双手攀在男人的肩膀上,用下体磨蹭著对方的下体。
磨著磨著,两个人的神色都变了,气氛也从暧昧降到了冰点……
苏颜夕不住往擎苍的裆部瞄,满脸狐疑。
擎苍支支吾吾,面色尴尬。
“你……”苏颜夕想了又想,实在找不出什麽含蓄的词,便乾脆直言,“阳痿?”
“当然不是!”擎苍没了平日的淡定,急急地辩解,“怎麽可能!?”
“那……”
“都是白闻那个小人!一定是他在给我的药里面加了东西!”擎苍青筋暴起。
两人已是天雷勾动了地火,这种时候自己竟然不行,也难怪擎苍要气急败坏,总是带著笑容的脸,变得乌云密布。
“算了,”苏颜夕摆摆手,尽量掩饰了扫兴的情绪,得擎苍更加不快,“下次再说,我要休息了。”
“不是,宝贝……我……”擎苍急著辩解,但归根结底,硬不起来这种事,他急也没有用。
“来日方长。”苏颜夕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那你怎麽办?”擎苍不感到愧疚,毕竟对方下面还顶著个小帐篷。
“过会儿就好了。”
“好吧。”擎苍心不甘情不愿,但最後还是只能带著“一定要杀了白闻”的念头,离开了苏颜夕的房间。
132两败俱伤
此仇不报非君子!虽然他不是什麽君子,但这个仇也一定要报!擎苍气得直磨牙,要不是看在苏颜夕的面子上,真恨不得把那个死大夫宰了当食物吃!
不过──
你害我硬不起来,我也不会让你摸到门框的边!
因此,当某天夜里,白闻趁著月色前往苏颜夕房间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影杵在门口,挡在大门的正中间,跟门神似的。
哼,幼稚!
白闻在心中鄙视,然後就跟没看见那儿有个人一样,眼皮都没抬,径直走到门前。
哼,有种你就来!
擎苍在心中叫嚣,然後也跟没看见有个人走过来一样,半步都没挪,继续站著当门神。
两人四目相对,火星四溅,暗波涌动,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让让。”白闻说。
擎苍抱著胸,靠著门,跟没听见似的,还抬头看看月亮,漫不经心地说:“今晚月色真是好啊。”
“让让。”白闻又重复了一遍,特意加重了声音,声线比月光还要冷清,透著不耐。
擎苍自动忽略了他的腾腾杀气,反而笑著问:“白大夫这麽晚出来,是赏月吗?真是好雅兴啊,来,我们一同赏。”
话是跟朋友闲话家常的话,但话语间的讽刺意味,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白闻脸色又冷了三分,说话也更加不客气:“好狗不挡道!”
你才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擎苍在心中愤愤地骂道,面上却还要故作惊讶:“哦?我怎麽挡了白大夫的道了?我就是在这儿赏月而已,有何不妥?”
反正擎苍就是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笑眯眯地看向他,一副打定主意、打死不走的无赖样。
白闻被问得无话反驳,气到胸闷,冷笑著说:“自己不行就别碍著别人。”
这话正中擎苍的死穴,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就差直接扑过去、一口咬在对方的脖子上。
擎苍强忍下撕了对方的念头,压低了声音,撂下狠话:“我不行,你也休想。”
白闻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从来都只有别人求著他看病炼药的份。现在面对擎苍,他已经是看在苏颜夕的面子,处处忍让──当然,这种忍让,是他自己以为的,别人都没看出来。
现在见对方是铁了心不肯让路,白闻的脾气也就上来了,血金刃握在手中,说:“别逼我动手。”
“动手?”擎苍笑得更欢了,自己巴不得他动手呢,“不妨来试试。”
擎苍站直了身体,双手自然垂下,藏於袖中,让人猜不出他将要发出的招式。
白闻微微皱了皱眉,他感觉这天妖今天有点不同,对方给他的气势,竟让他心生危机感。
不过事到如今,退缩是不可能的。见不到苏颜夕不说,平白让对方看笑话,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两人都是互相看不顺眼,忍了对方多日,心中有一堆的怨气无处发泄。因此,一有了动手的藉口,就真的动起手来,没一点客套。
擎苍和白闻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身影如鬼魅般在半空中碰撞、交错。知道的人知道这叫争风吃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杀父夺妻之仇呢。
“嘭!”
没交手几个回合,白闻就被击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可能!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擎苍,明明上次交手,还是半斤八两的水平,怎麽这回自己会输得这麽快!
“你到了元婴期?”
“如果按照你们修士的说法,”擎苍居高临下看著手下败将,露齿一笑,得意地说,“没错。”
白闻心中一沈,如果对方是金丹期,那谁输谁赢不好说,如果是元婴期的话,除非用血金刃偷袭,否则自己绝对没有胜算。
可血金刃是出刀必见血的神器,虽然自己是很想擎苍死,但念及他对宝宝的恩情,自然不会真的动用血金刃。
“呸。”白闻吐掉口中的血,明知敌不过,还是从地上站起来,说,“再来!”
两人在夜色下又重新打了起来,而这时,房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才睡下没多久就被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吵醒、明显没睡够的苏颜夕脸色非常、非常、非常的难看,不顾那两人都是比他厉害得多的高手,直接开骂,“存心不让人睡觉是不是!要打给我他妈的滚远点打!谁再吵老子睡觉,老子就剁了他!”
这麽一折腾,两人都只能互相不甘地瞪了一眼,然後各自回房。
总之,接下来的几天里,谁都没能解决下半身性福的问题。
擎苍痿了几日,就在苏颜夕门口守了几日;而白闻在丹药里加了多久药效的阳痿药,自己就有多久没能摸进苏颜夕的房间。
於是,这两人都觉得自己无限苦逼,对方是不得好死的坏蛋。
但苏颜夕却觉得,自己才是最苦逼的那
133被刺激了
苏颜夕觉得自己苦逼,那不是没有道理的。
晚上在乾阳门里随便溜达一圈,就能听见yín言浪语此起彼伏。
这边秦非逃避了多时,终於惹得萧念自己忍不住先下了手。当然,从秦非的性格来看,也不知他是真的念及主仆之分不敢逾矩呢,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少爷,不可……”
“罗嗦什麽!我命令你现在就插进来!”
“这个,只怕……秦非恕难从命……”
“秦非,你……好!你不来我自己来!啊!”
“少爷,很疼吗?不如算了。”
“叫你罗嗦!叫你躲著我!嗯哈……秦非你给我记著,嗯……你就是我萧念的人,再躲我试试!”
“是,少爷。”
“啊!秦非你干什麽!不要……轻点……唔……”
“少爷是要我再重点吗?”
“唔……插死我了……”
那边承君难得请了假,到来乾阳门看望弟弟,这可把承陌高兴坏了,拉著承君在自己房内秉烛夜谈,跟见了骨头的小狗似的,缠著哥哥就是不撒手。
“哥哥,不许走,今晚就睡我这儿,不好吗?”
“我还是去客房睡。”
“不要嘛,这麽久没见你,我可想你了。小时候我们不是都睡一张床的吗,现在为什麽要分开睡?”
“那时候你还小,现在你都长这麽高了,一张床怎麽够两个人睡?”
“挤挤就好了嘛,不管,我要和哥哥一起睡……唔……哥哥,你做什麽?”
“你不是说一起睡吗?”
“可你为什麽要咬我的嘴巴……唔嗯……脱……脱我衣服干什麽……”
“一起睡啊。”
“啊!哥哥,痛……”
“不喜欢吗?那我就停下来了。”
“不要!我喜欢,我最喜欢哥哥了……继续……啊……好奇怪,哥哥,我觉得身体好奇怪……”
就连路过灵兽园的时候,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鬼哭狼嚎──
“死狐狸,你咬我做什麽?不行,本兔爷要咬回来!”
苏颜夕听著直摇头,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怎麽一个一个都让别人吃乾抹净了呢?
哎,世风日下啊,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後设下一个个禁音结界,得这些事情让外人听了去,实在有损乾阳门的形象啊。
第二日,在大殿上。
秦非以萧念身体不适为藉口,为他请了几天的假。
苏颜夕看著秦非脖子上的牙印,心里想,真够激烈的,年轻人得知道节制啊。
承君以要和承陌回老家扫墓为理由,也为他请了几天的假。
苏颜夕看著承陌不自然的站姿,心里想,喂,你们昨晚究竟做了几回啊?承陌岁数还小,你这个做哥哥的就不能体谅一下吗?还有,什麽回去扫墓,你们根本就是回老家结婚吧。
而狐言和白箬更直接,连来都没来。独伢说:“我不知道啊,早上还看见他们缠在一起,狐狸和兔子的发情期真早。”
哎,苏颜夕再次摇头叹气,挥挥手,准了那两个请假的人,也不去管狐言和白箬的yín_luàn行为。
他才不承认自己是被刺激了呢!看到弟子们生活这麽性福美满,自己却要独守空房,都是那两个笨蛋!苏颜夕恨恨地想。
不过幸好,擎苍和白闻还不算太笨。他们很快就发现,争锋相对这种事,他们自己什麽好处都没捞到不说,再看看那个没事就跑来闲聊叙旧的易谦,两人决定再怎麽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於是,两人凑到了一处。
“解药。”白闻扔了个瓶子过去。
擎苍接过,“这算和解?”
“休想。”白闻想也没想,乾脆地否定。
擎苍笑笑,说:“我也是这麽想。”
134合作(3ph前戏)
由於奶娘有事下山几日,这带孩子的任务自然就交到了苏颜夕的手里。
这小调皮鬼也只有面对擎苍的时候,乖得像只小兔子,平时则闹腾得厉害,连他这个做爹爹的面子都不给,又哭又闹的,一刻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把宝宝哄睡著了,将他放到小床上,苏颜夕长舒了口气,敲敲抱他抱到酸痛的手臂,真心觉得比修炼一天还累。
而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看见来人,苏颜夕嘴角微微的上扬,心想,终於知道来了,还好,不算太笨。
他身为一派之首,当然不会主动去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们快点主动要我房间来之类的话。
不过,就算心里再想,面上还是要装一下的。
“怎麽,今天不打架了?”他摆出掌门教训人的架势。
“不打了,”擎苍见他没有赶人的意思,立刻顺杆子往上爬,凑过来,说,“天天对著他那张脸,我夜夜做噩梦,宝贝,你看我都变瘦了。”
说著,还抓著苏颜夕的手,往自己脸上摸。
“哼。”白闻冷哼一声,对擎苍吃豆腐的行为表示鄙视。当然他是心中羡慕,但这种无赖行为,他实在做不出来。
苏颜夕则是哭笑不得,对著白闻那张惊的脸,你擎苍竟然还能说看著恶心,真是太让人愤怒了。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说:“不打了就好,那我们把之前的帐算一算,打坏的都折价赔给门派。”
“多少?”白闻很淡定,毕竟炼丹师是个很赚钱的职业。
可怜了擎苍,他就是一个无业游民,口袋里哪里有什麽灵石?
“宝贝,我以身相许,如何?”说著,这个无赖又趁机凑过来,双手环住苏颜夕的腰,脑袋搁在苏颜夕的肩膀上。
“咳咳。”白闻见对方这般主动,立刻瞪了过去,乾咳几声提醒他,别忘了约定。
擎苍丝毫不惧,反而冲他笑,意思是,就你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能抱得美人归才怪。
白闻急了,他料到天妖会毁约,但没想到竟然这麽快就毁约。於是,他也赶紧挤进去,捏著苏颜夕的下巴,让他正对著自己,然後直接对著嘴唇就啃下去。
总之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
苏颜夕被吻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做出防备,使得黏滑的舌头轻易地钻进了自己的口中。
“嗯……”舌头在口腔内毫无章法地搅动,吻得人喘不过气来。牙龈被他一一地舔过,舌头被他吸吮到发麻。霸道得不容人回吻,又细致地让人发颤。
一吻结束,好不容易偷腥一回的白闻又要吻上来,而刚刚看见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心生妒火的擎苍也同样不甘落於人後,借著环住对方的有利地形,也要吻上来。
那两人正争风吃醋的时候,苏颜夕却一把将两人都推开,正色说道:“等等,我先把孩子送到秦非那儿照顾。”
“秦非没空。”擎苍边回答,手上也不得闲,那双贼手从苏颜夕的腰部慢慢挪到了臀部,然後轻轻地揉捏。
苏颜夕被他这种色情的挑逗手法弄得脸颊绯红,又说:“那我送到承陌那儿。”
“他也没空。”白闻简单俐落地回道,手上占不到便宜的他,只好走到苏颜夕的身後,从後面抱著他,去舔弄他的耳朵。
舌头将耳垂卷进口中,细细地吸吮。
“唔哼……”苏颜夕一边暗骂几个弟子没一个靠谱的,一边又被前後夹击,挑逗地身体发软,“宝宝还在呢,你们不许乱来……”
他可不想让才一个月大的宝宝围观十八禁的场面呢,否则自己这个当爹的,以後得多没脸面对他啊。
“有什麽关系,反正他以後都会知道的。”
“无耻!”苏颜夕黑线,果然擎苍的无耻程度在不断突破自己的接受程度。
不想,他这边刚感慨完擎苍的无耻,又听得白闻淡定地说:“他睡著了,听不见的。”
别看他和擎苍平时总是水火不相容的,但这种问题上,他倒是难得地听从擎苍的意见。
这就是所谓的情趣吗?见到苏颜夕这般窘迫的反应,白闻不由在心里琢磨,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但他还是右手放在身後做了几个手指,一道结界便设在了小床那儿。
但不知情的苏颜夕还因为这话差点暴走,合著不是你生下来的,你就不心疼了?
“宝贝,一会儿你别叫那麽大声就行了,否则……”擎苍故意顿了顿,刻意拉长了的尾音,显得既性感又暧昧,“真的会把宝宝吵醒哦。”
苏颜夕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但还要梗著脖子,叱责道:“胡说,我哪有!”
“没有吗?”擎苍轻笑起来,那笑容足以让任何人脸红、心跳加速,他温柔、低沈的声音又在此刻施展诱惑的魅力,“那我们来试试。”
擎苍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手脚麻利地解开他的腰带,露出胸口大片春光。
苏颜夕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的,宝宝就在不远处,虽然明知道小家伙已经睡了,但仿佛还能感觉到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注视著自己。
“嗯哈……”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左边的乳头突然被人用力扯了一下。爽得他一个激灵,立刻呻吟出声。
“掌门大人怎麽能在这种时候不专心呢?因为我还不够努力吗?”性感的男性嗓音钻入耳朵中,还带著笑意,轻易就让人著了迷,蛊惑了人心。
擎苍用手捏著乳头往外扯,再松开,这样来回几次,就见那颗小果实变得通红通红的,但又硬得像颗小石子一样。
“擎苍,擎苍……”经过几番揉捏,苏颜夕早就被他搞得欲望高涨,此时声音中,也带上了少有的媚意。
即便心爱之人俨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擎苍却还要耐著性子,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什麽?”
苏颜夕当然了解这个男人恶劣的性格,就是逼著自己说出羞耻的话来才满意。虽然心里上很不想屈服,但乳头突然没了男人的爱抚,立刻涌上阵阵瘙痒的感觉。
於是,在这具乾涸多日的身体中,无疑欲望又一次占了上风。
“舔舔它……”
“舔什麽?”擎苍继续装傻,“掌门大人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应该做什麽。”
“混蛋……舔……舔我的乳头……”
话音刚落,乳头就被含进了温热的口腔中,用力的吸吮。
那灵巧的舌头或是沿著乳晕打转,故意发出叫人羞耻的水声,或是划过乳尖,在上面扫来扫去,让人感到又酥又麻,或是用舌尖顶著乳头,慢慢地打转,温柔的更像一种缓慢的折磨,刺激著得不到满足的欲望。
“哈……嗯啊……”乳头上的疼痛感觉还没消失,现在又遭遇这麽温柔的戏弄,这又疼又爽的感觉,让苏颜夕立刻就软了腰部。
135合作(3p激h)
苏颜夕腰部一软,人就落入了後面那个男人的怀中。
其实白闻被苏颜夕这般yín荡的反应,早就惹得起火,但眼看著擎苍能把对方舔得意乱情迷,自己当然也不能示弱!
於是,他拿出苏颜夕教过他的那点仅有的知识,直接扯下苏颜夕的裤子。
由於擎苍的挑逗,那根东西已经是半硬的状态,在自己的手包裹上去後,竟又激动地硬了几分。白闻握在手中,不由觉得有趣。
苏颜夕只觉得下面一凉,紧接著脆弱的部位又被一个不算温暖的掌心所包裹住,就连手指传来的凉意,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啊……”没有男人被人手yín时会不激动,更何况苏颜夕知道,那是白闻在为他做这种事情,这个明明有著洁癖的男人。
白闻很难想像自己会有一天去帮一个男人手yín,他连自己都很少做,更不要说去触碰别人的阴茎了。但当听到对方发出甜腻的呻吟时,心里的那点介意也就很快被满足感所替代了。
他学著之前苏颜夕为他做过的那样,上下挪动,套弄起那根ròu_bàng来。
“嗯哼……”苏颜夕发出闷哼,看样子是爽到了。
於是,白闻更受到了鼓舞,又用指甲去抠弄马眼。
“啊!”白闻那不知轻重的手法,让苏颜夕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轻……轻一点……”
“真麻烦。”白闻嘀咕道,但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尽其所能来讨好怀里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白闻的技术烂透了。但那淡淡的草药味道钻入鼻腔,那微凉的温度包裹著自己的阴茎,无不提醒著现在是那个冷漠如冰山的男人在为自己手yín,一想到这点,苏颜夕就不禁感到激动。
“哈……好棒……”
此时,苏颜夕被两个壮的男人夹在中间,男性的荷尔蒙让他沈醉,被征服的心理快感刺激著他的欲望。
而身上两处敏感点又同时受到照顾,更让他渴望已久的身体,激动不已。欲望随著两人的爱抚而节节攀升,身体内无一处不在燃烧著欲望的火焰。
“好像生好孩子之後,乳头更加敏感了。”擎苍调笑著说。
“胡说!”苏颜夕瞪他。
“不知道能不能吸出奶水来呢?”擎苍装模作样地问,然後又重新将乳头含进口中,重重地吸吮,像要真的吸出乳汁来一样。
“不要胡说……啊……”苏颜夕一边摇头否认,一边又不得不承认,乳头被吸得很爽。
他觉得男子产乳这种事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但那种害怕真的会有乳汁喷出来的恐惧,反而更加刺激了情欲,在擎苍的吸吮下,竟觉得更爽了。
“哈……别……别吸了……要破了……”苏颜夕低声地求饶,如果乳汁真的被吸出来,那他一定窘迫得想当场撞死。
“为什麽不呢?掌门大人的奶水,都给我吃,好不好?”擎苍嘴上这麽问,然後吸得更加用力。
苏颜夕很快在这样的攻势下投降,沈溺於欲海之中。
“嗯啊……好舒服……哈……”
“别叫那麽大声,会吵醒宝宝的。”
白闻冷冷的提醒,非但没有熄灭苏颜夕的欲火,反而在他心中滋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越是想要压抑欲望,欲望却越是强烈。
“白闻……白闻……再用力一点……”他压低了声音,害怕吵到宝宝。
白闻在他身後,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脖子,上面是一层薄薄的汗珠,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情难自禁的模样,看著就让人那麽有食欲。
真想从正面干进去,狠狠地操他,看他哭泣的模样,该是多麽的美好。
强忍下冲动的欲望,白闻按照他的指示,又将手挪到後面,去爱抚那两颗小球,并加重了力道。
“啊!”苏颜夕又是一声惨叫,然後大声地叱责道,“白闻你以为是捏气球啊!会捏爆的好不好!”
“要求真多。”白闻嘟囔道,嘴上不满归不满,但感觉到手中的性器立刻变得软趴趴的,没有神,他也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立刻松了手。
而苏颜夕显然是真的疼了,又继续教训道:“我帮你做的时候,也这麽没轻没重吗?!啊!”
他话还没骂完,又是一声惨叫。胸口传来刺心的疼痛,乳头像要被咬下来似的。
虽然白闻很乐意苏颜夕往自己怀里躲,但见他确实疼得厉害,又不由心疼,责怪擎苍──显然他完全忘了刚才下狠手的是谁。
“你干什麽?别过分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擎苍恨恨地回道,转而又对著苏颜夕,问:“疼吗?”
“哼,惺惺作态。”白闻表示鄙视。
苏颜夕不管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一边暗叫糟糕,竟然忘了这混蛋是有多麽的能吃醋,一边又隐隐产生内疚之感。
他可怜巴巴地看著擎苍,还开口道歉,却先被对方用手指点在嘴唇上。
“宝贝,吻我。”擎苍说,无论是笑容还是声音,都像是罂粟,太美丽,太容易叫人沈沦。
那双黑色的双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失足,又像是旋转的漩涡,让人无法逃脱。
“擎苍……”苏颜夕轻轻地唤他,将双手搭在天妖的肩上,脑袋主动靠了过去。然後伸出舌头,沿著男人的唇形,慢慢得舔过去。一边舔,一边直勾勾地看著男人,目光流转间,说不出的魅惑。
如果说他是白闻的老师,那擎苍无疑是他的老师。要让这个恶劣的男人满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颜夕舔完一圈,又将舌头伸进擎苍的口中,而擎苍也乐得配合,任由他进来。
苏颜夕舌尖抵著男人的舌尖,然後再慢慢滑进去,舔过对方的舌头,相互纠缠,在口腔中嬉戏。
色情而又缠绵的吻法。
好不容易,一个热吻结束,两人分开时,还牵扯出一根银丝,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显得yín靡。
苏颜夕大口地喘气,但仍不忘扬起下巴,骄傲地问一句,“还算满意吗?”
“满意。”擎苍笑著回道,捏住他的下巴,下一个吻又马上送了上来。
刚才是由著苏颜夕在他的地盘上胡作非为,现在轮到他去攻城掠寨。
白闻见他们两人吻得缠绵悱恻,完全忽略了自己,自然心中有气,又继续去抚慰苏颜夕的性器,来引起他的注意。
这回,白闻显然吸取了教训,加上他又是个学习能力极强的人,动作虽然青涩,但比刚才好了不少。
“嗯……嗯……”
阴茎被男人时轻时重的套弄,带来强烈的快感。但由於嘴巴被另一个男人所堵著,他只能发出甜腻的鼻音。
苏颜夕甚至会怀疑,擎苍是故意让自己发不出声音来的。
不过在擎苍高超的吻技下,苏颜夕无暇去管男人的想法了。他已经被吻得身体酥软,如同一滩春水一般,化在了男人的口中。
男人含著他的舌头,他咽下男人渡过来的唾液,赤裸的接吻方式让他头脑发热、大脑缺氧。
同时,胸前的乳头也被男人照顾得很好。不断地被手指揉捻按压,快感连连。
再加上阴茎正在被白闻套弄,三处敏感地带都遭到这样的待遇,使得苏颜夕没有坚持多久,就在白闻手中射了出来。
136比试(3p激h上)
“看来积了挺多的。”擎苍看看射在自己身上的黏稠液体,调笑道。
苏颜夕也不理他,禁欲了一个月,这次又被玩得这麽狠,高潮过後,他竟有些腿软。
幸好身後的男人肩膀还算宽广,让他可以放心地将自己身体的力量完全放在对方身上。
就是顶在他腰部的硬物,有点让人讨厌。
苏颜夕大口喘著气,平复著心跳,挪了挪腰部尽量躲开那根ròu_bàng,还不忘打掉还在他身上游走的贼手,说:“缓一缓再说。”
“这麽快就不行了?”擎苍也不介意,笑著调侃,然後伸手去抓苏颜夕那根已经软下去了的性器。
苏颜夕大惊,自己这个小弟弟,早就被擎苍调教得服服贴贴的了,要是落入他的手里,不用三两下就该举白旗投降了。
因此,他连忙抓住擎苍的手,说:“岁数大了,体力当然没那麽好。”
苏颜夕说完,就看见擎苍在那儿盯著自己嘿嘿的笑,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过才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在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古董以及明显也不像表面那麽年轻的魔尊三子面前说自己老,真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咳咳。”在擎苍的注视下,他只有尴尬地咳了几声。
这时却听身後的人冷冷地开口:“我没他老。”
“啊?”没想到白闻竟然也会吐槽,苏颜夕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体力也比他好。”白闻又补充道。
苏颜夕黑线,这明显是在挑衅啊。
果然,擎苍应战了,“这要比试一下才知道。”
“好。”
苏颜夕再次黑线,想想看白闻的体力和擎苍的耐力,真在自己身上比试,那还不得拆了自己这把老骨头啊。
不过还没等他内心吐槽完,就感觉到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热,有根铁柱似的棍子正顶在後穴穴口。
这下,苏颜夕惊了,他怎麽忘了白闻是个只有一次经验的小白呢!
“住手!白闻!”苏颜夕急得大叫,“润滑,润滑啊!我操!”
“真麻烦,”白闻又嘟囔了一句,但也想起了上次苏颜夕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还出血了,便就停了下来──虽然他觉得,有血腥味其实更刺激。
“多学著点吧。”擎苍边鄙视,边拿出了个瓷瓶,递给白闻,然後进行指导:“用这个,先进行扩张。”
白闻打开,发现里面是有点黏稠的液体,还带著一股清香。
他皱了皱眉,问:“草莓味的?”
“别嫌弃了,山下的镇子上买的,不满意下回你自己做。”擎苍解释说。
苏颜夕暗想:润滑液这种东西你随身带我也不说你禽兽了,还教唆人家一炼丹大师制作这种东西,要不要这麽大材小用啊?!我乾阳门还有一堆弟子等著他的丹药练级呢!
但他还没吐槽完,没想到白闻倒是竟然真的点头答应了,那模样还特认真。
“白闻,你……”苏颜夕还要劝他别被这混蛋给教唆了,但白闻的手指却已经先捅了进来。
进来的只是一根手指,而且有润滑液的作用,苏颜夕虽然觉得有些异样,但没多大不适。
於是,第二、第三根手指也紧接而至。
“嗯……”
三根手指虽然比不上男性的ròu_bàng来的粗大,但对久未被滋润过的後穴来说,也算得上刺激了。
男人的手指微微曲起,在xiǎo_xué中抠挖起来,开始还小心翼翼,在看到苏颜夕没喊疼之後,就变得肆意了,又模仿著性交的频率,快速chōu_chā起来。
“嗯……嗯……”
苏颜夕的娇吟不断,他现在哪里是腿软,简直全身都软。
後穴在被人指奸,身上又有人在点火,苏颜夕刚刚平复下来的欲望,又立刻被点燃了,而且比刚才更为激烈。
由於加了润滑液,白闻手指在进出时,发出“噗嗤”的水声,听著就让人面红耳赤。
“啧啧,听听这声音,掌门大人的骚水真多。”擎苍舔著他的耳框,在他耳边戏谑道。
“胡说……”苏颜夕早就羞红了脸,连反驳都没了以往的气势。
而他身後的男人也不打算放过他,手指直接往那凸起的一点捅过去,说:“还不都是被我干出来的。”
“嗯……”听到这麽猥亵的话,苏颜夕更是窘迫。但最敏感的那点被顶到,他哪里还能叱责什麽。连这声呻吟,都变了味,音调上扬,拖得长长的,似乎是又满足又难耐,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难道不是吗?”白闻又问了一遍,“光用手指就让你骚水都流出来了。”
白闻那冷漠的声音说出这种羞辱的话来,竟反而让苏颜夕激动的身体颤抖。
“嗯?”白闻的手指又往那点重重一顶。
“啊!”快感从尾椎一路窜上来,要不是靠在擎苍怀里,只怕苏颜夕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此刻他还哪管什麽羞耻,连声应道,“是……sāo_xué都被你干出水了……”
边说还边扭动臀部,似乎是在催促白闻再这样干他。
“真够浪的。”白闻气得咬牙。
前戏做了这麽久,苏颜夕都射过一回了,他的ròu_bàng早就硬得要爆炸了。加上手指被苏颜夕的後穴紧紧绞著,让他更恨不得将手指换成自己的ròu_bàng,直接捅进去,好好享受这销魂的滋味了。
偏偏自己忍得那麽辛苦,这骚货竟然还在这种时候摇屁股勾引他!
137比试(3p激h中)
这边白闻被他勾引的差点把持不住,那边擎苍见他被白闻挑逗的放浪模样,也不甘心的要扳回一局。
“啪啪”两下,擎苍重重地拍打苏颜夕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问:“sāo_xué里面痒了,是不是?”
“混蛋……”被人打屁股的苏颜夕是又羞又怒,对著擎苍骂道。但配合上後穴内手指的抽送,心里上的羞耻心使他竟觉得特别爽。
擎苍的脸皮已经厚到油盐不进了,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著对方,零碎的头发因为汗水而黏在脸侧,双眸湿润而迷茫,带著明显的情欲,这模样,倒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而已。
“真的这麽爽吗?被打都能爽成这样,掌门大人真是够yín荡的啊。”擎苍继续说著猥亵的言语,手中也不忘拍打那富有弹性的臀部。
“才没有……”
“是吗?”擎苍的声音中带著笑意,另一只手摸上苏颜夕的性器,轻轻的弹了一下,又惹来苏颜夕的惊叫。
“你看,都硬了,还说不爽吗?”
白闻看不到苏颜夕的脸,无法从他的表情判断他有多爽,但从sāo_xué紧紧绞住自己手指的程度来看,一定是很爽了。
他当然不甘心看著苏颜夕这麽爽是被别的男人搞的,手中的chōu_chā速度自然更加快了起来。
“嗯……白闻,慢点……哈……嗯……,擎苍,别打了……混蛋……明天……明天就将你逐出乾阳门……”
苏颜夕沙哑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不像威胁,倒更像是勾引了。
那语句仿佛是在对擎苍说,快点再用力打我,不打明天就逐你出乾阳门。
不管苏颜夕有没有这言外之意,反正擎苍是这麽理解的,因为他手中不停,把那圆润的臀部都打红了一片。
而苏颜夕的威胁也变成了乞求,“擎苍,别打了……疼……”
於是,擎苍难得听话地真的停了下来,甚至使眼色让白闻也停下来。虽然白闻十分不乐意照这家伙的话去做,但不得不承认,在性爱这种事情上,对面那个长的不顺眼的家伙通很多。
比如,打屁股竟然也能这麽好玩。
这两人都停下来,苏颜夕终於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擎苍紧接著又有了新的花样。
“这样就够了吗?宝贝,sāo_xué痒吗?”
问得这麽直白,苏颜夕哪里肯回答,直接回了一句:“禽兽!”
擎苍自动把这理解为了夸奖,因此反而微微笑了,手在苏颜夕的臀部轻轻地揉捏起来。
本来擎苍的手法就极具有挑逗性,再加上臀部刚刚被打得又疼又肿,现在被他这样轻揉轻捏,反而更加舒服了,每个毛孔都像张开来了似的。
“啊……嗯……”
见到他这般反应,擎苍又笑了,胸有成竹一般,问:“sāo_xué痒吗?”
其实这次前戏做得是前所未有的久,被他们轮番的挑逗戏弄,苏颜夕敏感的身体里欲望早就在叫嚣著不满,而且刚刚还被手指填满的後穴,现在却连手指都没了,因此更加觉得空虚难耐。
“嗯,痒……”
“需要我的大ròu_bàng捅进去为你止痒吗?”擎苍低沈的声音,像催眠似的,让人著魔。
听擎苍这麽说,苏颜夕只觉得後穴更痒了,连忙点头,“要……我要。”
“需要我的大ròu_bàng狠狠操你的sāo_xué,把它操烂吗?”
不知为何,擎苍越是说得无耻、露骨,苏颜夕就越感到兴奋,比任何的春药都要更加有效。他那副寂寞的身体已经急不可耐,急吼吼著要男人进入。
“要……快点操我的sāo_xué……sāo_xué好痒……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