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在外面这些天,有没有也想著我呢?”擎苍问得期期艾艾,装得可怜兮兮。
怎麽会不想?我可是时时刻刻心惊胆颤,想著怎麽才能蒙混过关!
虽然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但以苏颜夕的性格,怎麽肯说出来。唯有埋在男人胸膛的脸颊,却是绯红了一片。
得不到他的回答,男人继续固执地追问:“有没有,宝贝?”
苏颜夕被他几乎无赖般的态度弄得恼羞成怒了,一把推开他,梗著脖子答道:“自然没有!你未想得太多了!”
“真的?”擎苍笑著问,那模样不像生气,倒像是不信。
苏颜夕不禁有些生气,这混蛋凭什麽这麽笃定自己会想他?哼!
这回擎苍也没再逼问下去,反正见他那副模样,心里便有了答案。知道了答案,便似含了一块糖在口中,甜蜜地从心底笑出来。
“我却是非常非常想你的。当时我恨不得立刻去找你,陪在你的身边才好。”说完,他顿了顿,抬起苏颜夕的下巴,在那眉目间落下轻吻,继续说道,“後来是秦非拦著我,告诉我你在一位神医处修养,神医脾气古怪,说不定见了我就不给掌门医治了,我才没有取找你,只好在你的房中等你回来。现在看到mǔ_zǐ平安,我便放心了。”
原本苏颜夕听了擎苍的倾诉,心中感动,但当听到“mǔ_zǐ平安”四个字,他瞬间变了脸色,挑了挑眉,神情凛然地看向对方。
擎苍不过是调戏他一番,当然不会真的惹他生气,於是赶紧赔笑,改口道:“好,是父子平安。”
“哼。”苏颜夕冷哼一声,意思是下次再犯,我就不客气了。
擎苍见他这掌门的架势,不觉得无礼,反而觉得特别可爱。又重新将他揽进怀中,咬著耳朵对他说:“你口中说不想我,只怕这里,不是吧。”
边说著,揽住对方纤腰的双手边慢慢往下挪,挪到了那圆润结实的臀部,色情地揉搓起来。
“哈……”苏颜夕措手不及,一下子呻吟出声。
“恩?掌门大人要说实话哦。”
“混蛋,住……住手……”在男人时轻时重的揉搓下,苏颜夕已经气息不稳。擎苍的手法熟练,带著极强的性暗示,让他乾涸了许久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真敏感。”
苏颜夕听到男性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发出低笑。这让他很郁闷,一是郁闷自己的身体竟是如此敏感,尤其在经过男人的开发後,更是;二是郁闷男人这麽了解自己的身体,导致不小心就让他占了便宜去。
“滚!”苏颜夕呵斥道,虽然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威严的效果都没有。
擎苍一只手揉搓著那手感极佳的屁股,另一只手则来到了前面,一把握住那已经有抬头趋势的阴茎。然後故意在对方的耳边吐气,“不知道那位神医在为掌门大人医治时,有没有发现掌门大人的身体这麽敏感呢?”
男人随口的挑逗,却让苏颜夕感觉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尾,不止将他的欲火浇灭,同时也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怎麽可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麽禽兽?”苏颜夕心中紧张,面前却装作镇定。
照理说,擎苍现在肯定还尚未知情……
当他正这麽安慰自己,打算急中生智想脱逃藉口的时候,只听得身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回头一看,那扇有著制雕花工艺的门,已经悲剧地躺在了地上。
而将这扇大门直接拆了的暴力分子,就是此刻站在门口、全身散发著杀气的白闻。
一时间,苏颜夕只觉得天地已是暗无颜色,今日便是自己的末日了。
109当真相来的突然
“你……你怎麽在这里?”苏颜夕活像见了鬼似的,一脸惊恐地看向白闻。
“不来怎麽知道……”说到一半,白闻停下来,走进屋内。他的双脚踩在那块被他弄倒的门板上,门板像是无力承受男人的体重似的,发出“吱嘎吱嘎”凄惨的呻吟。
听在苏颜夕耳中,不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自己接下来所要遭受的命运,说不定也是同样的悲剧……
他越是心惊胆颤,越是觉得白闻卑鄙,故意走得特别慢,每走一步,都让他心中不由颤三颤。
等到白闻终於站在他们面前不过一臂的距离,才停下来,微微地勾起嘴角,漂亮的唇线勾勒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这里还养著个姘夫。”
姘夫两个字被著重加了重音,男人咬牙切齿的意思,表达得再清楚不过,吓得苏颜夕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
不行,不能被他的气势吓倒了,这事是自己对不起擎苍,但自己可半点没有对不起白闻,他凭什麽凶?凭什麽一副被戴了绿帽子、捉奸在床的妒夫形象?
苏颜夕暗自给自己打气,终於缓过了劲来,气势十足地回道:“关你……”
“屁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在到白闻的目光後,又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那寒如冰霜般的视线集中在自己的手上,而自己的手又正放在擎苍的胸膛上,吓得他连忙回手,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和擎苍的距离。
这一举动暂时缓解了白闻的怒气,但立刻又引起了另一个男人的不满。
擎苍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面上却是笑的更加邪魅,问道:“掌门大人,这又是你从哪里招来的弟子,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话是问苏颜夕的,目光却始终打量著眼前这个明显来者不善的男人。
白闻同样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火星四溅,苏颜夕甚至觉得都能闻到焦味了。
“啊,他啊……”苏颜夕看看左、再看看右,看著两人的争锋相对,现在不用觉得,他已经确定能闻到空气中的焦味了。
“他便是医治我的那位大夫──白闻,这次多亏了有他,我才平安无恙。”边说,苏颜夕边再次往旁边挪了挪,离这两个火药桶都远点,得殃及池鱼──虽然他不是池鱼,而分明是根导火线。
“哦?”擎苍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他说话间还带著笑意,有几分风流几分暧昧。苏颜夕听不出他这话的意思,究竟是明白了自己和白闻间的关系,还是不明白。可他听了,莫名地,心中就像被揪住了一样,发疼,难受。
苏颜夕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听得擎苍继续说:“那还要多谢白大夫救了我家掌门了。”
“哼,”白闻冷哼了一声,对这样的谢意表示不接受,并且讽刺道,“我要救他便救他,你又是什麽身份?”
擎苍也不见动怒,反而笑意更盛。
也没瞧见他是如何出手的,就见原本已经躲得远远的苏颜夕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强硬推到了他的面前,他一伸手,正好将苏颜夕揽进怀中,笑著说:“便如白大夫刚才所说的,姘夫。”
说完,还低头吻了吻苏颜夕的额头,柔声问道:“掌门大人,你说是不是?”
这回苏颜夕真是欲哭无泪,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因为别看擎苍说话温柔,但那眼神,却是十分犀利,分明是在威胁:你敢摇头试试?而白闻也不是善类,射过来的寒冷视线,也几乎要将人冻成冰了。
“苏颜夕,过来。”白闻命令道。
苏颜夕僵在原地,没敢动。虽然对方的声音依旧不大,没有其他人愤怒时的暴躁,但苏颜夕觉得,冰块下的火山,随时都有喷发的徵兆。
这种时候,当然是赶紧跑路保命要紧,但偏偏就是有人生怕火山爆发的不够快,拼命要火上浇油。
“白大夫这话就无礼了,”擎苍说得不紧不慢,笑得更是春风得意,“白大夫不过是乾阳门的客人,我家掌门才是主人,哪有客人命令主人的道理。何况他又不是你的人,何需听命於你?”
“以前不是,但以後便是。”白闻音调平稳,还是冷得让人发寒,却说得斩钉截铁,仿佛那便是宇宙洪荒间的定律,不容改变。
擎苍摇头,“白大夫虽於我家掌门有救命之恩,但……”
白闻不耐烦地打断他,“他腹中有我的骨肉,便自然是我白家的人……”
“白闻,住口!”苏颜夕听到白闻要提及那个他最不想让擎苍知道的事情,几乎脱口而出,大声怒吼著打断对方的话,但无疑还是晚了一拍。
一时间,房间里如死一般的寂静。在苏颜夕的那声吼声之後,一切都归於死寂。
静得让人心惊,魂飞,破散。
“擎苍……”
110你怎麽敢骗我
苏颜夕感觉到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在用力,并且力量越来越巨大,像是要将他的肩膀捏碎一样。
但他知道,自己的这点疼痛,不及擎苍所受之万分之一。
苏颜夕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擎苍。
男人那迷人的笑容已经消散,尽管之前苏颜夕总是觉得那笑容不过是他的面具,难辨真心假意。但现在见到男人阴郁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地希望那笑容能再次回到他的脸上,即便只是欺骗自己也好。
“擎苍……”苏颜夕再次低声地唤他,声音如鲠在喉,那样的艰难、苦涩。
擎苍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终於回过神来,侧过身,与他面对面,同样看向他,脸色阴戾的可怕。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句话被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出,仿佛每问出一个字,都是在他心头剐上一刀。
苏颜夕又何尝不是这麽觉得,对方每问出一个字,便像是一根针,直刺他的心脏。
“擎苍……”苏颜夕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也不再顾及什麽面子,低声地哀求道。
两年多的相处,他又不是块木头,怎麽不会产生感情?或许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被男人的温柔、笑容所迷惑,早已喜欢上了对方,只是自己一直未曾察觉。否则以他争强好胜的性格,又怎麽会放低了身段,只希望得到对方的原谅。
但男人已经不会再因为他的别扭而怜爱,不会因为他的示弱而心疼,只用了冷冷地一个字,严厉地质问他:
“说!”
迎向那从未有过的冷冽视线,注视著那冷如深渊般的黑色瞳孔。与过往的温柔、嬉笑截然不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擎苍,毫不掩饰嗜血的疯狂和天生的杀气──或许那才是天妖的真实面目。
漂亮的瞳孔在黑色和红色之间迅速转换,很不稳定,随时有化身为妖的可能。苏颜夕知道,那是擎苍愤怒到极致的表现。
──因为自己的背叛。
或是背负了太久的愧疚让他无力承受,或是男人表达的怒火实在让他心疼,最终,他缓缓了点了点头,用尽全身地力气,才说出那个“是”字。
“苏颜夕!”
这是擎苍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低声地、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对不……”
可早就被怒气蒙蔽双眼的男人显然不想他的解释。苏颜夕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喉咙一紧,咽喉之处,已被男人单手掐住。
“你竟然敢骗我!”
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於如火山般,一下子爆发出来。
“啊……唔……”呼吸不畅的苏颜夕,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不知是在求男人原谅,还是求男人放过他。
“你怎麽敢骗我,苏颜夕!”
男人愤怒地嘶吼,像是质问,但又夹杂著痛苦,苏颜夕看在眼中,也是不忍。
对不起……
苏颜夕在心中默默地说道,然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能感觉到掐在自己喉咙的力量逐渐变大,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看来擎苍是真的有要杀了他以泄心头只恨的决心。
一时间,苏颜夕百感交集,有悲凉,也有後悔。向来自喻英、聪明的他,第一次有想回到初始、弥补一切的冲动。
而就在他绝望时,突然觉得掐在自己喉咙上的力量松开了。
“咳咳。”苏颜夕弯下腰,双手抚在咽喉,差点窒息的痛苦让他猛烈地咳嗽。
“退到一边去。”
苏颜夕刚刚喘上口气,就听到白闻这麽命令道。他抬头一看,原来刚才是白闻出手攻击擎苍,才迫使擎苍松手放过自己。
而现在,这两个男人已经打成了一团,场面甚是激烈!
111受伤
擎苍对上白闻,白闻对上擎苍,那真可谓是敌人相见,分外眼红。
擎苍恨他勾引苏颜夕爬墙,原本属於自己的孩子,竟然一转眼就变成他的了,叫得他怎麽压得下一腔怒火!
白闻恨他霸占了苏颜夕的内心,从苏颜夕一开始的紧张不安到现在的痛苦哀求,连瞎子都看得出他对这男人的心意。
两人都各自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而戴绿帽子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因此,两人皆使出浑身解数,从法术到近身肉搏,打得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冰刃、火球、飞叶,像灵力不要钱似的乱砸,不求准,但求把对方砸死。
但要砸死,也不是一件易事。
擎苍和白闻修为相近,都是金丹期;实战能力相差不大,擎苍是只活了千百年的天妖,白闻在外行医,也不缺防身的本领。
而两个金丹期高手的破坏力,更是不容小觑。
“轰隆隆!”
伴随著法术碰撞的声音,更多的则是倒塌的声响。
椅子散了,桌子塌了,房梁倒了,屋顶掀了。
擎苍和白闻在空中短兵相接,又迅速分开,身形迅速,如鬼魅般叫人难以捕捉。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两人所到之处,已是一片狼藉。
苏颜夕已经没心情去心疼那些被破坏的桌桌椅椅和房屋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空中交战的身影,生怕擎苍被白闻所伤。
以现在两人的交战情况,倒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擎苍胜在灵力充沛、身体强横,但白闻身为炼丹师,不要钱似的吃药,补充灵力。加之他是五灵俱全属性,熟知的法术多,在依靠丹药补充灵力的情况下,不同的法术相互切换,招数虚虚实实,教人捉摸不清。
只见一片水雾在擎苍脚下生气,缠住他的双足。又见一片片翠绿的树叶从白闻的袖子之中飞出,如暗器般,带著破风之风,向擎苍飞去。
擎苍用火破去脚下的水雾,而树叶已经飞至他跟前一尺处。他也未将这些树叶放在眼中,袖子一甩,便将树叶尽数逼退。
从表面看是擎苍轻易地破解了白闻的一次攻击,但眼尖的苏颜夕立刻看见一道道银光从树叶之上飞出,以比树叶更快的速度,直刺擎苍的各大要害。
那些银针显然比树叶更快、更锋利、更难让人察觉。
“擎苍,小心!”眼看著擎苍形势危急,苏颜夕失声大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却听得擎苍轻蔑地说道:“雕虫小技也敢拿来献丑!”
苏颜夕未见擎苍究竟是怎麽躲过了这看起来势在必得的一击,因为他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一个强劲的力道卷起,带到了一旁。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只听得旁边传来“轰轰”巨响,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大片屋顶倒塌下来,砸起尘土一片。
而那位置,正是方才他所站立之处。
刚才自己一颗心都扑在擎苍身上,而忘记了自身的安危。若是自己还站在那里,只怕……想到这,苏颜夕不由心有馀悸。
“多谢。”苏颜夕定了定心,向救他的人道谢。
白闻铁青著张脸,表现得对这谢意毫不接受,“还叫别人小心,哼。”
即便还是冷言冷语,但其中浓浓的醋意,却是掩都掩不住。
苏颜夕对此就恍若未闻,抬头向半空中望去,想看看半空中那个男人的神色,可否会透著些关心。
可是没有,还是那冷峻阴戾的神情,对自己的生死视若蝼蚁。
瞬间,刚刚才逃过一劫的喜悦之情立刻一扫而空,整个心又跌到了谷底。
苏颜夕的这番举动,自然被白闻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对擎苍的妒意更浓,唤出飞行法器,转身再次飞到半空,对擎苍下战书。
“再来。”
而苏颜夕也这才注意到,那个显得消瘦的身形,背後却有著一大片的殷红,映在白色的衣服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原来刚才面对擎苍的攻击,白闻没有选择化解,而是在见到苏颜夕有危险的时候,在第一时间选择下来救他,而毫不犹豫地将背後的破绽留给了擎苍。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保得苏颜夕不伤分毫。
112温柔还是陷阱
擎苍和白闻打斗所发出的巨大动静,很快就引来了乾阳门其他弟子的围观。这些都是刚刚修炼没多久的凡人,第一次见到金丹期高手打斗施法的场面,或是兴奋或是恐惧,总之场面是一团乱。
而秦非等人看到苏颜夕先是一愣,毕竟掌门回来这事,谁都事先没得到通知。但很快就聚到他身边,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
像承陌、楚寒清最关心苏颜夕的身体,忙著问掌门身体是否完全恢复了。
像秦非、狐言则关注於空中的大战,忙著问究竟怎麽回事。
不过现在苏颜夕可没工夫回答这些问题,反而正色吩咐道:“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两个金丹期的高手,拆了乾阳门都有可能,你们凑什麽热闹?秦非,带所有弟子退下,不得靠近五丈。”
秦非一听,也连忙正色,应道:“是。”
见众弟子都纷纷离开,苏颜夕便放下心来,目光再次挪向空中的身影。
不过是在他多说几句话的工夫,那边的战斗就有了结果。受了伤的白闻很快便落了下风,随著擎苍的一掌落下,人就像掉了线的风筝一样,朝地上摔去。
光是从落地的声响以及激起的尘土来看,这一下著实摔得不轻。
苏颜夕生怕他有事,连忙跑过去看他。毕竟再怎麽说,白闻也同他一起杀过敌、救过他的性命。
可他没跑几步,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去路。
“呵呵,掌门大人对他,倒真是有情有义啊。”
虽说是话中带著笑意,但听起来却刺得人心口发疼。
“擎苍……”苏颜夕显得很无奈,经过这番折腾,加之满目废墟,一时间他觉得自己身心俱疲,无能为力。
低声下气求他原谅也求了,任由他破坏发泄也随他去了,可是……
“擎苍,这件事是我错了,我认了。”苏颜夕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目光坚定却又无奈。唯一一次,他放下自己所有的骄傲,“你究竟要我怎麽做,才肯原谅我?”
“原谅?”擎苍轻笑起来,“掌门大人言重了。掌门大人随手便将我戏耍了一番,这般通天的本领,又何须我原谅呢?”
“不是这样的,”苏颜夕摇头,连眼眶都微微的泛红,“擎苍,我是认真的。”
似乎是对苏颜夕残存的感情在作祟,擎苍在他的苦苦哀求下终於有些松动。
“真有一事,若掌门大人答应,我说不定真的会原谅你。”
“什麽事?”苏颜夕神一振,问道,但又怕擎苍反悔似的,也不管是什麽要求,连忙先应道,“我答应。”
“那就好。”
男人低沈温柔的嗓音中,却透著股残酷。苏颜夕听得心头猛地一颤,涌上危险的信号。但他还来不及反悔,人便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唯有男人的笑容,映入了他的脑海中。
那薄薄的嘴唇勾勒出的弧线,明明是那麽熟悉的温柔,却无端有著一种残忍,阴冷得让人发颤。连身後的阳光,都无法令人心生暖意。
作家的话:
大家圣诞快乐哦~
113剖腹取子
“砰!”
苏颜夕被重重地摔到地上,背脊与地面接触的疼痛感,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刚要伸手去揉揉被摔疼的屁股,男人笑意的言语传入耳中,吓得他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
“大夫,已经快六个月了,看看怎麽才能打掉?”
男人那温柔的声音,带著随意的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苏颜夕却只觉得是在腊月天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尾,寒意都透进了骨子里。
“擎苍……擎苍你不可以……”苏颜夕拼命地摇头,一手护在腹部,另一手撑著地面,往後躲。
“哦?我为什麽不可以?方才掌门大人不是自己答应了吗,我做什麽都可以的,怎麽这麽快就反悔了?”擎苍笑著反问,看著他,也不加以阻拦。
那笃定的模样,就像知道任凭他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果然,苏颜夕没挪多少距离,便到了头。原来这里是一个石洞,擎苍还堵住了出口的路,他根本无处可逃。
认清了这一事实,绝望和恐惧一下子涌上苏颜夕的心头。
“你要我怎麽样都可以,但是……但是你不可以……”
虽说一开始,苏颜夕对怀孕这件事是万般抵抗、不愿意承认,但辛苦怀胎五个月後,现在让他不要这孩子,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擎苍蹲下身来,捏住苏颜夕的下巴,微微抬起。如此近的距离,如同他们每次接吻时的动作。
可男人黑色的瞳孔此刻带著嗜血的疯狂,让苏颜夕只想逃。
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人类,而是天妖──天生为妖者,以食人类灵力为生。
“苏颜夕,我现在就告诉你,”擎苍的声音温柔且缓慢,仿佛是情人的低语──如果忽略掉内容的话,“今天我就是要这个孽种死!”
“擎苍!”苏颜夕被吓到了,这一声他喊得又急又怕,他知道擎苍这回是认真的。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擎苍甩开他,站起身来,完全无视苏颜夕的哀求,转头面对大夫时,重新带回温柔的面具,“大夫,怎麽样,有办法吗?还是你需要先把脉呢?”
说完,只见他袖子一甩,苏颜夕的衣带便“啪”的松开,上衣大大地敞开,高高隆起的腹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人面前。
而那个被掳来的大夫已经基本吓傻了,他不过是个练气期的散休,实在混不下去了,才靠著修真前的那点医术混日子,哪里知晓什麽男子怀孕的事情,更不要说如何堕胎了。
可面前这个煞星,明显就不是什麽好说话的人啊,若说自己不知道,肯定得被对方嚓了不可。
那大夫匍匐在地,惶恐地说道:“大……大爷,胎儿六个月,便已成形,非药物就能除去的……”
擎苍眉毛一挑,面露不悦,问:“除了药物之外,还有什麽方法?”
“药……药物之外……”大夫把头低得更低,几乎贴著地面,声音更是颤抖,无法把话说完整,“剖腹取子……”
什麽?!
听到这四个字,苏颜夕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脏仿佛都在瞬间停止了跳动。他张大了嘴,想喊,却发现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
而擎苍像是终於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可以走了。”
“这……”
大夫直起背来,不安地望向苏颜夕,还想开口再劝几句,但还没出声,就被男人不耐烦地打断:
“还不快滚!”
擎苍袖子一甩,便有一道劲风向大夫袭去,将他轰出了石洞之外。
苏颜夕撑著石壁,努力让自己站起身来。
“擎苍,你不可以……”
苏颜夕面上表现地惊慌失措、苦苦哀求,但实则他已经从系统界面中购买了一枚名叫冰寒针的符咒,扣在手中。
擎苍要如何对待他他都无所谓,那是他应得的惩罚,但惟独孩子这件事上,他不能让擎苍胡来。
剖腹取子?也亏得这混蛋想得出来!苏颜夕恨恨得咬牙,口中弥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掌门大人,”擎苍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说得轻松,“我只是把那孽种拿出来,只要伤口及时止血,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说完,擎苍露出与情人相处才有的温柔笑容,哄道:“宝贝,我怎麽舍得你死呢?”
苏颜夕越听越觉得发寒,从这男人口中说出,仿佛他不是要杀死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是在摘一颗桃子。
苏颜夕不答,一心关注於对方的步伐。他测算了一下自己离擎苍的距离、以及自己离洞口的距离,一看差不多了,手中符咒如暗器般飞出。
他也不管有没有射中擎苍,只求为自己博得擎苍分神的瞬间,让他可以“刷”得冲出洞口。
可眼见著一脚就要踏出洞口,却突然有一股古怪的巨力,抓住自己的肩膀,然後自己整个人被往後拽,腾空而起,摔向石壁。
这一下真的是摔得结结实实,苏颜夕被摔得头晕眼花,全身乏力,骨头都似乎被折断了几根,只能无力蜷缩在地上。
但男人显然不会因为他的难受就这麽放过他,本就在气头上的擎苍,这下更是被激怒了。
“唔……”
苏颜夕的喉咙被擎苍那有力的大手掐住,缓缓地往上提,身体被迫离开了地面。
他难受的抓住男人的手,试图想让男人放开,但无论他如何用力,擎苍的手就是那麽稳,稳得纹丝不动。
114第一次表白
“咳咳。”
在苏颜夕觉得自己窒息前,对方终於松开了手。他无力地顺著石壁往下滑,最终跌坐在地上。
“你竟然想逃跑?”擎苍居高临下看著他,嘴角已经没有了伪装的笑容,而是不加掩饰的冷笑,“你竟然还想保住这个孽种?”
经历了一连串的变故,苏颜夕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这个孩子的出现是场意外,当初根本不知道原来含珠草和催情药在一起,会发生男性产子的功能,如果可以,我也宁愿他从未降临过。”
“那我就替掌门大人拿掉这个孽种,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边说著,擎苍边蹲下身来,右手的指甲在苏颜夕凸起的腹部来回缓缓地滑动。
苏颜夕再清楚不过,那看起来剪得平整的指甲,是如何的锋利,能轻易剖开一只巨兽的鳞片。
连腹中的孩子,也似乎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开始乱动,胡乱地踢他的肚子。
苏颜夕强忍著那隐隐的疼痛,继续说道:“但他现在是我苏颜夕的孩子,和白闻没有关系。以後他只会姓苏,不会姓白。谁要动他,我就和谁拼命。”
尽管因为疼痛而声音微弱,但铮铮铁骨,苏颜夕的狠劲,表达得明白无误。
听到这样的话,擎苍的动作停下来,带著询问的目光看向苏颜夕,有些意外。
“擎苍……”苏颜夕再次轻声唤他,并抓住了他的右手。
擎苍原本想抽回来,现在他胸口还有一团火压著,他一点也不想表现的这麽亲腻。但他抽手的举动却反被苏颜夕更加用力地抓住,那模样似乎是想抓住他这个人。
看见苏颜夕这样的动作,以及湿润的双眸中带著恳求,不知为何,擎苍心头一暖,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任由他继续握著,听他继续地说下去。
“擎苍,我喜欢你,不要逼我恨你,好不好?”
我喜欢你──那四个字,就像是如来佛的五指山压向了孙悟空,就像是一道天劫打在了修士的身上,就像是被封印在深潭中的一刹那,万籁俱静却又震耳欲聋,无处可逃却又心甘情愿。
此刻的苏颜夕没有激动,没有紧张,反而意外地平静。
终於说出来了,活到三十岁的男人,第一次告白,已经没有了十八岁时小男生的情窦初开。
他再看向擎苍时,已是一片坦然。
坦然地面对自己曾经的背叛,坦然地面对男人此刻的怒火。
坦然地明白,原来自己内心种种的内疚、负罪等情绪,只不过源於自己喜欢他而已。
那他呢?
所有的怒火,又源自於哪里?
小小的石洞内,一时间安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听得到苏颜夕沈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响起。
苏颜夕等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听不到擎苍的答覆,以为他活了三十年的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将以失败而告终时,才听到擎苍这样回答:
“你真狡猾,为了让我放过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擎苍摇头说道,嘴角带著嘲讽的笑意。
苏颜夕却更加用力地握紧对方的手,缓缓地开口:“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对我是同样的心思也好,是无心也罢,我苏颜夕说喜欢你,便就是喜欢你,与你擎苍无关。”
苏颜夕背靠著石壁,看起来虚弱无力,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连告白的话,说著都有著一派掌门的气势和威严。
我苏颜夕说喜欢你,便就是喜欢你,与你擎苍无关。
石洞内又归於平静,这次似乎比刚才更加安静了,连流动的空气都凝固了一样。但这安静的石洞中,这句话,似乎在反覆、无声地重复……
过了许久,也不知究竟是多久,时间仿佛在这种情况下,都失去了意义。苏颜夕听到男人低沈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发出轻轻的叹息,轻不可闻──
“……你真的很狡猾。”
115大肚子h(1)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低沈的笑声中带著浓浓的嘲讽,“你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还是认为我有那麽笨?”
一番心意被人这样误解,苏颜夕当然急著解释,“你听我说,我……”
结果他还没说完,後面的话就让人直接堵在了口中。
男人薄薄的嘴唇透著微凉,让苏颜夕不禁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往後缩了缩。男人发现了他这一细微的举动,恼怒似地用手扣住他的下颚,不让他躲。然後双唇固执地黏上来,粗暴地辗转蹂躏。
“嗯……”苏颜夕发出短促的鼻音。
这声呻吟,像是在火上浇了油,立刻引得擎苍更为疯狂地进攻。
他不过是手指微微用力,就迫使苏颜夕不得不张开嘴,任由他的舌头侵入,并且为所欲为。
“嗯……唔……”
在擎苍高超的吻技下,甜腻的呻吟不断从苏颜夕口中逸出,一声甜过一声。若是让其他男人听见,只怕骨头都要酥了。
口水搅动的“嗤嗤”声音在安静的石洞内显得特别清晰,同时也显得特别yín靡。若是让苏颜夕听见了,只怕羞得俊脸都要染上了红霞。
可惜,他现在完全没心思去羞涩,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男人那灵巧的舌头上。
不同於以往地再三挑逗,非要将他身体里的欲求不满全都勾出来、逼著他开口索要,这回擎苍的吻更加霸道,具有侵略性。如同野兽一般,要在这片领地上留下自己的气味,让其他雄性望而却步。
苏颜夕只觉得男人的吻前所未有的凶狠,几乎吻得他透不过气来。
呼吸间都是擎苍的气息,熟悉又有些陌生;口腔被那湿濡的舌头翻搅舔舐,侵占所有的角落;舌尖相抵,舌头交缠,色情的方式让苏颜夕一个激灵,身体酥麻了一半。
因此,当擎苍放开他的时候,那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孔,已是绯红一片,红晕中甚至透著情欲。
苏颜夕定定地看向擎苍,被情欲沾染的双眸带上了雾气,被狠狠蹂躏了一番的双唇则红欲滴。
而他也不知是无心之举,还是嫌这般景象还不够诱人,竟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将方才擎苍或是自己留在唇边的唾液,又吃了回去。
果不其然,擎苍黑色的瞳孔变了变颜色,热切的吻又再次覆盖了上来。
比之前更为急切、热情和疯狂。
苏颜夕仰起头,承受著男人密集而又狂暴的舌吻。
擎苍的热情,就像恨不得把自己吃下去似的。这种被喜欢的人所需要的感觉,让苏颜夕体内的欲望,比以往都要燃烧地更加猛烈。
一吻结束後,他已是全身瘫软,胸口明显的起伏,一副情难自禁的模样。
而擎苍也同样意犹未尽似的,轻轻的吻在他的唇上、侧脸,一路吻过去,最终将耳垂含在嘴中。
“哈……”
耳朵本就是苏颜夕敏感的地方,现在被卷入温热湿润的口腔中舔弄,让他不禁叫出声来。
“擎苍……别……别再戏弄我了……”
男人这回倒是意外的好说话,果真松了口,在他耳边说道:
“掌门大人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越发熟练了。”
与刚才的热情截然不同,擎苍声音中冷冷的笑意,冷得像是阎王殿里吹过的阴风,透彻人骨。
苏颜夕那被点燃的欲望,一下子熄灭地彻底。擎苍眼中的冷漠和嘲讽,不加掩饰地暴露在他面前,如一把把利剑,刺穿他的心脏。
擎苍却对他眼中的痛苦神色视若无睹,继续说道:“苏颜夕,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吗?”
说完,只见他右手一挥,苏颜夕上身的衣服便突然变成了一条条的破布。
“啧啧,”擎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摇头,道,“凭这样的身体,也想勾引我?”
确实,苏颜夕原本修长匀称、没有半点肥肉的身体,因为高高凸起的腹部而变得丑陋。男人怀孕这种事,确实看起来骇人。
“我喜欢你,你爱信不信。但你不能这样羞辱我。”苏颜夕咬著牙说。忍受男人蔑视的视线,这种自己仿佛一件商品、正在接受对方审视的感觉可不好受。
“喜欢?哈哈哈!”擎苍独自大笑起来,就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只怕是掌门大人那yín荡的身体喜欢吧?不过……”
擎苍止住笑声,刻意压低了声音,暧昧地说道,“便是南风阁里的小倌,也知道变著法子讨男人的欢心,张开了腿求男人宠幸。掌门大人呢?”
苏颜夕听他将自己去和那些卖身之人相提并论,脸色变得更是难看,双手紧握成了拳,恨不得一拳揍过去。
这人是把自己的一片心意踩在了脚底下还不够,如今竟还要碾上一番!
116大肚子h(2)
“我不会那些招数,你还是去找南风阁的小倌好了。”苏颜夕撇过头去,说。大约他自己也没听出来,话里那浓浓的酸味。
他刚说完,下巴就被人捏住,硬是掰过来,对上男人阴暗不明的眼神。
苏颜夕说不清那是怎样的眼神,透著疯狂、狰狞,黑色的瞳孔中似乎有红色的火焰在跳动。
看著就让人心里莫名一跳,只看一眼,便就那麽的刻骨铭心。
苏颜夕还未回过神来,男人的吻如疾风骤雨般,又落了下来。
对方一味地进攻,不给他喘口气的机会。舌头被卷入对方的口腔中,吸吮到发麻。
那样猛烈的快感,让他连脚尖都要蜷缩起来。
苏颜夕的脑中一片浆糊,捉摸不出擎苍的反覆无常来,一会儿冷言冷语地侮辱自己,一会儿又热情地恨不得将自己一口吞下去。
“裤子脱掉,让我操。”
擎苍像一个王者,居高临下地发布命令,不容人拒绝。
苏颜夕对这突然的要求,吓了一跳。要知道在他怀孕後,擎苍可是一直说安胎最重要,几个月来强忍著欲望,碰都没有碰他一下。现在却……
这样的反差让苏颜夕心里有些难过,但他面上也不显露出来,只是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
前不久才差点流产,现在又经历了连番变故,加上腹部传来的隐隐疼痛,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适合?呵,多好的藉口。”
苏颜夕见到擎苍嘴角勾起的笑意,便知道不妙。紧接著下半身传来的凉意,证实了他的想法。
擎苍不过挥挥手间,自己的裤子就和衣服一样,成了一条条破布,起不到一点遮掩的效果。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来不及去想什麽办法,双腿就被人架起,男人的利剑不管不顾地插了进来,一插到底。
“啊啊啊!”
苏颜夕发出惨烈的叫声,身体被劈成两半般的疼痛,让他险些晕了过去──这种时候,他真希望自己晕过去算了。
“你被那个男人操的时候,怎麽不说身体不适合?”
擎苍边厉声质问,边将ròu_bàng抽出,退出那紧致的菊穴。然後等穴口完全闭合後,再狠狠地插入。
“啊!”
苏颜夕疼得直抽气,擎苍的性爱技巧高超,只有挑逗地让他求饶的份,哪里受到过这样粗暴的对待?
何况已经有六个月没有被开拓、滋润过的身体,也受不了男人这样不管不顾地chōu_chā。
乾涩的甬道就像被一根又烫又粗的铁柱捅入,又像被一把无比锋利的利刃刺入。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所传来的剧烈疼痛,传遍他的每一根神经。
苏颜夕甚至觉得,一定是出血了,他好像都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本能地想伸手推开在他身上施暴的男人,结果不仅被男人一把握住手腕,双手被举过了头顶,动弹不得,还遭到了男人更凶狠地操干。
“苏颜夕,你怎麽有脸说喜欢我!”
擎苍压在他的身上,低吼道。似乎是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他一边恨恨地说,一边摆动结实的腰身,如打桩一般,一下下都钉入对方身体的最深处。
苏颜夕的腿被大大地分开,反折在胸前,方便男人的操干。
这哪里是在做爱?分明是一场qiáng_jiān。他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地快感,反而疼得厉害。
不只是後穴,连腹部也传来阵阵的绞痛。肚子的孩子也仿佛是因为受到了惊吓,不停地在闹腾,一点都不考虑他这个做爹的感受。
“擎苍……擎苍……疼……”
117大肚子h(3)
在这样双重痛苦的折磨下,连一向嘴硬的苏颜夕,也破天荒地开口向擎苍求饶了。
“擎苍……轻点……疼……”苏颜夕无助地呢喃。
此刻的他,闭起双眼,紧皱著眉头,像是在承受那无法承受的痛苦。他的声音虚弱无力,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渗出密密的细汗。没有了平日里的严肃强势,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要多有可怜就有多可怜。
苏颜夕原本没指望擎苍会听他的,因此当感觉到体内的巨物真的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不有些意外。
苏颜夕睁开眼,视野却因为眼泪而变得朦胧不清。
视野中,是一张放大了的脸,看起来邪魅、狷狂,同时又夹杂著矛盾的神色。
然後,控制著他手腕的力道消失了,一个微凉的触感轻抚在他的脸上,是男人的手掌在细细地摩挲他的脸颊。
接著,一个个吻轻轻地落在他的唇上,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低声倾诉。
苏颜夕被他这样温柔的举动感动得差点落下泪,明明是自己不对在先,却还硬要他原谅。而擎苍在这种时候也还能这样压制自己的怒火和欲望,自己如果没有被感动,肯定是骗人的。
但今天擎苍的反覆无常让他不敢乱动,生怕一说话,就会破坏现在美好的氛围。他只能僵直在那里,任由对方一点一点地吻。
见他脸色有所好转,擎苍低声询问:“好点了吗?”
苏颜夕点头,虽然男人的巨物还在他体内蠢蠢欲动,但起码终於让他缓了口气过来,刚才他真的有种要被干死的错觉。
“恩……”苏颜夕想应声,但声音才刚发出,就立即变了音调。
上扬的声线,有些急促,有些妩媚。
男人突然轻轻地往前一顶,幅度不大,却偏偏顶到他最敏感的那点,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
苏颜夕被顶得措手不及,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擎苍并没有乘势急著进攻,反而停了下来,在他挺翘的臀部掐了一把。
男人掐得用力,苏颜夕自然扭动著腰想闪躲,但他却忘记了自己的後穴内还插著根ròu_bàng,他这一扭,顺势带动了ròu_bàng也跟著变换了角度。
意识到这点的苏颜夕立刻红了脸,现在这情况,倒像自己在主动求欢似的。
面对他的窘迫,擎苍冷笑著讽刺道:“这麽敏感的身体,也不知道是被谁调教的?”
还不是你嘛。苏颜夕在心里埋怨,然後羞得撇过了头去。
不过男人显然不会就这麽放过他,立刻摆动腰身,不管不顾地操干起来。
ròu_bàng本就在苏颜夕的後穴内忍耐了多时,被他夹得那麽舒服,却又要忍著不得动弹,对男人来说,大概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
现在终於能动了,自然如同猛龙入了江,翻江倒海,尽显狰狞。
他想杀他,又不舍得杀,想折磨他,却又不舍得他难过,就连见到他疼痛的模样,也都於心不忍。擎苍不止气苏颜夕的背叛,也气自己怎麽对上这个人,就这麽容易心软。
他就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苏颜夕的身上,结实有力的腰腹摆动得如同电动马达一样,持续不断地进行chōu_chā,就像要把这人干死才肯罢休。
但或许是擎苍下意识地怕弄疼他、有所敛,亦或是後穴中的血起到了润滑作用。总之,苏颜夕已经逐渐从男人粗暴的操干中产生了阵阵快感。
“哈……轻……嗯哈……”
苏颜夕被大干得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扬起头,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又粗又大的ròu_bàng将後穴撑得满满的,滚烫的ròu_bàng摩擦著敏感的内壁,如蘑菇状的guī_tóu狠狠地撞击著身体,被强壮的男性所侵占的感觉,让苏颜夕心里上产生被征服的快感。
“啊……啊哈……嗯哈……”
苏颜夕被干得只有呻吟的份,内心却在不停地浪叫:
大ròu_bàng好猛!爽死了!再用力点干我!
118大肚子h(bt慎入)
苏颜夕本就是个性欲强烈的人,六个月来没有发泄,连手yín一下,都被擎苍以泄露气不利於安胎为由所禁止,现在受到男人这般猛烈的chōu_chā,就算心知不妥,但身体早就违背他的理智,做出了yín荡的回应。
加之本就是由擎苍一手开发调教出来的身体,如何能让苏颜夕欲生欲死,擎苍自然再清楚不过。
“唔……”
即便没有挑逗的前戏,即便没有煽情的爱抚,yín荡的身体还是在男人阴茎的操干下,推向欲望的顶端。
苏颜夕都要对自己敏感的程度绝望了,男人没有在他身上点火,没有揉搓他的乳头,光是凭著那根大,就让他刚才还软趴趴没有神的性器,高高地勃起,顶端不断分泌著透明的液体,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如果是那样,自己就真的是被男人活活操射的!
粗大的ròu_bàng还在苏颜夕体内不知疲倦地横冲直撞,反覆地冲刺,然後连根没入。如果苏颜夕现在还能思考,一定会抱怨这恐怖体力,竟能维持这麽长时间的高速chōu_chā,果然不愧是禽兽!毕竟除了禽兽,还有谁能做到啊!还有这持续力,靠,这麽久了都不射,肯定不是人类!
可现在苏颜夕被男人干得魂飞魄散,只觉得连灵魂都被顶出来了,哪里还有能力思考这些。
他十指曲起,指甲抠挖著地面,脚背绷得直直的,连脚趾头都蜷起了。那强烈得如潮水般的快感侵袭他敏感的身体,让他坠入欲望的深渊,任由男人的予取予求。
“被男人操多了是不是,这麽松,夹紧点!”
擎苍边说,边“啪”的一声,打在那富有弹性的臀部。可怜那白皙的屁股,就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手掌印。
“啊哈……”突如其来的疼痛没有让苏颜夕退缩,反而爽得一下子呻吟出来。
性爱中适当的侮辱,无论是言语上的,还是动作上的,都能更好的刺激体内的欲望。
可按苏颜夕的性格,即便是觉得很爽,嘴上也还是不忘逞强:“混蛋,闭嘴!”
身为一派掌门,被一个大男人打屁股这种事,无疑让苏颜夕觉得屈辱,但他此刻这麽骂无疑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疼痛中带著激爽的快感,使他的表情看起来又享受又隐忍。
那咬著下唇,逸出几声低低的沈吟,听起来却意外的勾人。修长的脖子向後仰起,有著如天鹅般漂亮的弧度,让人恨不得直接咬上去。细细的汗珠从他额头滑下,沿著下颚滴落,看著就让人口乾舌燥。
擎苍将这人的媚态尽眼底,虽不是第一次被他的模样所吸引,但现在看著,还是不由有些愣神。
这男人究竟是使了什麽妖术,自己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迷惑?即便是他现在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竟也突然有种想和他就这样一直在一起的念头!
不,他一定是疯了!
苏颜夕不知道擎苍内心的纠结与矛盾,他只感觉到体内的ròu_bàng突然停了下来,不禁感到意外。他看向擎苍,似乎想从他的目光中发现是什麽原因。
可是他现在双眸湿润的模样,如同含著一汪春水,迷茫而又不解的神情,与平日的严肃全然不同,看起来有著与年龄不符的无辜。
这模样完全地激起男人内心狂躁的情绪。
“骚货,你就是用这副模样勾引男人的?”擎苍低声吼道,双手扣住他的腰,一个冲刺,又将阴茎狠狠地捅进了娇嫩的菊穴之中。
“天生的荡妇!我这就把你的sāo_xué操烂,看你以後还怎麽勾引男人!”擎苍在苏颜夕的耳边烙下狠话。此刻,他的嘴角甚至还带著若有若无的笑意,但任谁看了也只会心中发颤,因为那一身掩盖不了的暴戾气息,才是他温柔嬉笑面具下的真正的本质。
苏颜夕根本来不及反驳那些话,光是男人野蛮的入侵,就够他受的了。
那根巨大的阴茎不知为何,竟又涨大了一圈,根本就不像人类应该有的尺寸,几乎都要把狭小的後穴给撑破了,好像连ròu_bàng上的青筋,都能用内壁感受出来了一样。
若不是擎苍的瞳孔还是黑色的,苏颜夕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变了妖身来害人。
“混……混蛋……啊……慢……”
他想叫擎苍慢点,结果换来了男人更加猛烈的攻势。
“啊啊啊!顶到了!顶到了!”
巨大的guī_tóu重重地撞在凸起的那点上,男人还嫌这样不够似的,又摆动腰身,用guī_tóu在那致命的一点上狠狠地碾磨。
苏颜夕的身体就像被一道电流通过似的在轻微地抽搐,那种激爽到恐怖的快感,让他放声地浪叫。
“顶到什麽了?”擎苍戏谑地问道。
别看他还显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其实苏颜夕亢奋时紧缩的内壁紧紧绞著他的ròu_bàng,害得差点泄了。因此,他虽然面上还表现的平静,但粗重的呼吸声,无疑出卖了他情动的情绪。
擎苍改变了战略,他知道光操那一点,苏颜夕肯定没多久就射了,自己被这骚货夹得也坚持不了几下。因此,他挥舞著大ròu_bàng,卯足了劲,一下下都往甬道的深处顶,恨不得将囊也一起干进去。那股拼命的狠劲,真的像要把这sāo_xué操烂了一样。
“啊!啊哈!好深!”苏颜夕放浪地乱叫。那好像真的要被捅穿了一样的恐惧,却让快感成倍的增长,在这样的快感侵袭下,他早就将理智所抛光了,“混蛋!顶到宝宝了!”
119大肚子h(bt慎入)
苏颜夕这麽yín_luàn的话语,就像是浇在火上的一桶油,火焰“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烧得更加猛烈旺盛。
而擎苍的欲望,就是那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骚货!操死你这个骚货!”
那根粗长的ròu_bàng又一下子顶了进来,顶到了难以想像的深度。那ròu_bàng就像一个电钻,明明已经到了无法前进的地步,却还要继续往前攻占里面的领土。
“啊啊啊!插死我了!要被插破了!要破了!”
苏颜夕只觉得全身颤栗,不只因为那麽深的深度,还因为男人势如破竹的气势,他的身体好像真的要被捅穿了一样。
同时,也不知是因为他身体处在过於亢奋激动的状态,还是男人的操干实在太凶狠,让腹中的胎儿都感到了不安,总之那个小家伙也跟著开始捣蛋,来表达他的不满。
“唔……”
苏颜夕感到不妙,那种疼痛不是断了条腿、伤了条胳膊,而是阵阵、隐隐的绞痛,是钻心的、细细的疼,像条蛇似的钻进了骨髓里去,在那里啃咬了一口。
但好在疼痛使得苏颜夕从欲望中稍稍清醒过来,根据前些日子白闻告诫他的各种孕夫知识来判断,这大概又是动了胎气的症状。
由於之前有过一次差点流产的经历,使得苏颜夕蒙上了一层阴影。因此这回虽然身体还深陷情欲之中,他也不得不开口,“擎苍,慢点……嗯哼……嗯……受不了了,肚子好痛……”
擎苍似乎是见他真的疼了,果真放缓了速度,用低沈的声音温柔地问道:“是被我插痛的吗?”
“恩。”就算话中明显带著色情的成分,苏颜夕也不管了,连忙点头。他已是疼得脸色惨白,比刚才更加难看。因为疼痛,他的指甲深深地抠著地面,指甲尖都渗出淡淡的血迹。
“插到肚子里了吗?”擎苍继续笑著问,若是细看则会发现,那看似温柔的笑容中,却透著残酷。
“恩……”苏颜夕忙不迭地应道。
“呵呵,”擎苍笑出声来,然後腰部又轻轻往前面送了送,如愿听到苏颜夕微弱的呻吟声,於是他的笑意更盛,“被这麽操,爽吗?”
苏颜夕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这麽敏感,明明已经疼得只想在地上打滚了,但在对方的挑逗下,还能感受到了快感。
而且男人只是轻微地抽送,更对比出刚才猛烈操干下,所带给来的是如何至高的快感。这让被操得酥麻的菊穴,不感到空虚和瘙痒。
一边想叫男人再狠狠地干自己,一边却在为腹中的胎儿所担心,欲求不满和腹部绞痛两种感受同时在侵袭苏颜夕。
“嗯哼……擎苍……不要伤害宝宝……不要,停下来……”
“放心,”擎苍说完,挥舞著ròu_bàng再次攻向那菊穴深处,并在苏颜夕耳边温柔地低昵,“不操到你把这孽种流掉,我才不会停下来呢。”
“啊!”男性阴茎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又很快将苏颜夕推向欲望的深海。那冲刺般的速度,那堪比猛兽的力道,那疯狂、让人无法掌握的节奏,都叫人沈沦其中。
但男人威胁的话又在耳边,凶猛的动作无疑像是为了证明他所说的那样,又让苏颜夕感到深深的恐惧,害怕真的会被干到流产。
“你给我住手!你这个疯子!”苏颜夕焦急地吼叫道,但早就被折磨了一番的他,哪还有什麽力气。他双手撑著地面,让身体往後挪,试图脱离男人的掌控。
可他背後就是绝境,只有坑洼不平的石壁,根本无处可逃。
虽然没有逃成功,但他这种意图还是被擎苍所察觉了。腰身被男人的双手紧紧扣住,然後被用力往男人的方向拉。
这时,男人粗大的ròu_bàng又正好狠狠地捅进来。
“啊啊啊──!”
极致的快感和疼痛让苏颜夕拼命地摇头、尖叫,两种极致的感受就快将他逼疯了。
擎苍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更凶猛地chōu_chā起来,囊拍打臀部所发出的“啪啪”声响不绝於耳。
“我就是要操到你流产!”擎苍恨恨得说道,“让你流掉这个孽种,怀上我的孩子。”
在这样疯狂的狂干烂操下,本就欲望高涨的苏颜夕,没坚持几下,就射了出来。而他高潮时紧缩的内壁,也将擎苍的ròu_bàng一泻千里。
“啊啊啊!好烫──!”
“射给你!都射给你!不信你怀不上我擎苍的种!”
过於激烈的性爱,使得苏颜夕一时间无法立刻缓过神来。
他抬头看著上方的男人,那个自己喜欢上的,名叫擎苍的天妖,不由有些恍惚。
他忽然伸出了右手,去抓住他的左手,两只手纠缠中,十指紧紧扣在了一起。
终於这麽做了,苏颜夕想著。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也不说话,但一切却又尽在无言中。
擎苍愣了一下,竟没有反抗。然後只是更紧、更用力地回握住对方的手,俯下身,缠上对方的唇。
小小的石洞中,响起低低浅浅的喘息声,是那般的诱人。
唇齿纠缠间,两人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