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落先是摇头说没有,然后说自己过得很好,之后说自己不怎么想家。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铭落哥哥天性开朗,于是就问,问他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之类的。
“没有。”铭落唯唯诺诺的吃下一口白米饭,“好着呢,我现在是警署的副署长,谁敢欺负?就算要...我也回欺负回去。”
于是,铭落爸爸和铭落妈妈就彼此看了看彼此,世界就此安静。
那天夜里,铭落是睡在地铺上的,自己原来的那间卧室,已经变成哥哥存放自己店铺库存的仓库了。
过半夜,从铭落爸爸妈妈的房里传出打骂的声音。
铭落没有爬出去阻止,过了很久,声音小下去,“啪哒”的一声传来,哥哥被爸爸砸凳子的声音吵醒了...
最后,铭落觉得自己等到天明就可以回意大利了。
这个家,大概不希望自己回来吧。
铭落接下的任务很简单,一家财经公司的老板死于药物中毒
酒后服用镇定剂。
他的任务,协助财经公司部署的黑手党查出凶手用他的头脑。 “就这些?”铭落指着桌上的一张张嫌疑档案问,一群黑衣人很快的点头表回答。
“光是这些信息不够用啊...”铭落习惯性的咬咬手指,开始思考。
实际上,在铭落执行这次任务时,全程由白鸠和辰希秘密监控。
理由,包括署长在内的白鸠、辰希三人,察觉到了连铭落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
不协调感。
看着铭落逃避现实似的的解决案件,没有任何差错的揪出犯人...
不协调感,一直在增加。
在铭落解决案件回到宿舍的第二天,白鸠就很高兴的找了个点,将铭落扣在卧室和厨房得过道里。
“干什么?”
“不干什么。”白鸠回答,继续嚼着口香糖,“只是觉得从中国回来后你就一直很不对劲,发生什么了?”
铭落微微一惊,然后稍稍侧过头去,“没什么,跟你无关的吧。”
没关系?是的,大概是没有什么关系吧。
“可你这样,我看不下去。”白鸠松开扣住铭落的右手,耸肩,“一副明明很委屈却又怕说出来的感觉。对哦,所以你这家伙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啊?
好吧,我的确没有资格去过问你的事,可我和你的上司、你的秘书都很担心你啊糟糟!
我也是个医生,心理学科毕业的我心理学学的很好。所以,你至少可以跟我说,我来
当你的听众。”
呼...
铭落深呼吸一口,“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会觉得很感动。”(←其实已经感动了。)“我记得你是从医学外科毕业的吧?”
“进修三年,我修了心理学。”白鸠得意的一笑,“好吧好吧,直接点吧?糟糟。说不说?光是写出来,是消不了气的。”那样只会让你更好的记住。
“哇喔,渣渣你什么时候改行文艺小青年了?好吧好吧,其实很简单...”
半夜,铭落一直醒着。
连他们吵架的内容他也听的一清二楚。
最开始,铭落听见他妈妈小声嘀咕,“是不是该把那间房间里的库存移一下...?”
“移它干嘛?”铭落爸爸问,“这孩子又不经常回来...瞧瞧,离上次回家,3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