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究竟为何存在?
花儿又开过了一个冬天,转眼又是一年。
还是在那里。
圣母掩面低泣逝去的圣子,神父呢喃般的悼词环绕耳畔,祝福的白鸽飞向蓝天...人们又整整齐齐的穿着一系列的黑色军装,默默的看着逝去同伴的尸体睡着了似的躺在棺材里。
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果然比起自己旁边的那两人更不适合葬礼。铭落侧目瞟了一眼忍不住想吃零嘴的白鸠和宁愿去批改文件也不愿意干坐着的辰希。
哎呀呀,果然是夫妻么?
“......我说啊,忍不住你们两个就出去吧?”铭落小声的对他两嘀咕,“不用担心,想当年我也开溜过。”之后就遇见白渣渣了。
“呃?可以吗?”(两人同步。)
点头,“真默契,嗯,可以,我帮你两看着。”顶多就是被署长骂两句。
沉默半晌,两人都不说话,都坐在樱花树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辰希挠挠头,开口,“我和你...呃...之前认识?”
何止只是认识?白鸠挑挑眉,“嗯,大概吧...”
大概?辰希有点难堪,又突然听见心里“铮”的一声,记忆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他记得他曾经喜欢过这人...可是,那种感觉却再也找不回来。
喜欢?多么轻多么薄的东西啊!可以不厌其烦的轻易的出现在耳边,却又可以因为厌烦了而丢弃。
“对了,有一点我很想确认。”白鸠扯开一袋薯片,用听起来很随意却充斥着对某人某物有着强烈占有欲的声音一句一字认真的问,“现在的你”
“也,不...你喜欢十一?”白鸠一本正经的说,同时也盯着辰希。
喜欢?辰希静下来想,“不知道...大概不喜欢,我可是个抖m。”喜欢?开玩笑,这种感情他应该完全遗忘了才对。“你刚刚想说什么?也什么?”
“没什么...咬着舌头了。”
葬礼的最后一个步骤,给尸体撒上纯白的花瓣,将棺材盖子和棺材钉在一起。
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吗?
铭落看着忙出忙进的别人,自己坐在原位思考人生。
漫不经心的侧过头,看着玻璃散发琉璃的色,有些刺眼。
记得几年前还在中国,看哥哥的小说,《盗x笔记》。当时还在上初中,班里的几个女生也学着男生找来看。
每当女生们围在一起讨论什么瓶邪什么黑花的时候,铭落就觉得女生都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生物。
那是盗六的哪一章哪一段?不记得了,总之天真对闷x瓶说了一句不久前白鸠也对自己说过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白鸠也不过就是突然脑筋一抽,然后就当玩角色扮演了吧?
其实铭落回来意大利,一半的原因是为了以后起码有人为自己尸,或者说...是为了早一点死掉。
意大利的警察,可是可有可无的。
不是吗?
铭落趴在桌上,写着一份申请书。
好久没回过家了,那个在中国的家。
“咦?十一你要回中国?”白鸠很惊奇,“我记得你说过你根本不想回去的...”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铭落很平淡的说,“蓝棠之前和叶烨移民中国都不见你这么惊讶?我只是回去看看...”都三年没回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