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青年身体周围都萦绕着无尽的悲伤,也许下一刻对方就会哭出来。
余光中瞥到一点猩红,黄权视线下落,定睛后看清那是血迹,那一圈红色衬着青年冷白的手腕,一瞬间黄权心间就有种不怎么舒适的感觉,怎么看都觉得那些红色很刺目。
没及多想,黄权两三步走上前,从后面拉住亓素手腕,小心避开了那点伤处,在青年惊讶且戒备的星眸中,黄权沉眸解释。
“你手受伤了,我那里有点伤药。”
亓素低眸往自己手腕上看,一点小伤,被掐破了一点皮,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不过那股痛感在老人死后,却似乎没丝毫消减,反而更加强烈,让他觉得整条手臂都仿佛僵麻,无法移动。
微微点头,亓素手臂轻挣,黄权松开了他的手。
蒋兆添那里没有给他规定出来的时间,现在时间也还早,真的回去的话,他肯定也要去药店捡点伤药,既然黄权都主动提了,这伤有黄权的一点原因在里面。
去一趟也不会怎么样。
两人走出大楼,到停车场上了各自的车。
同开始来时一样,黄权开车在前面带路,去的地方是黄权的公司,一家保全公司。
员工都是保镖,每天都有培训工作,磕磕碰碰在所难,公司随时都备有跌打损伤的药。
黄权领着亓素一路进了他的办公室。
房间空旷,装饰简单,物件基本都是统一的深色系,给人以刚毅和冷硬感。
亓素跟在黄权身后,走进泛着冷肃气息的房间,走到沙发旁,黄权拉开一个抽屉拿了盒药膏出来,茶几下放着有酒,就没再拿了。
“给。”黄权将药膏递给亓素。
亓素接到手里,绕到茶几后,坐在沙发上,拿出酒,把面前沾湿,就往手腕上的伤处涂抹。
酒刺激伤口,亓素本来舒展的眉头猛地拧紧,脸色白得几乎透明,手指也倏地弯曲一瞬。
黄权就立在茶几外,低目看着亓素的手,指骨修长,骨节漂亮,手背皮肤薄得能清晰看见底下紫色的筋脉和青色的血管。
亓素拧着眉,速度极快,处理方法简单干脆,两三下就在伤处涂抹上药膏,为避袖口沾上药膏,他亦将袖子给往上卷了两卷。
自沙发上起身,亓素走到茶几外,神色即冷沉又凉薄,周身的疏离感尤为强烈。
“谢谢,你应该还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黄权那里有什么回复,抽身就快步往门口走。
“亓素。”
背后忽的一道声音,叫停了亓素。
亓素瘦高的身躯没动,就脖子后拧,斜眼睥睨黄权。
“这次的事非常感谢,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随时联系我。”黄权基本不向人做这种口头承诺,但看着青年步伐毫无滞意地离开,他忽然有种只要青年今天走出这个门,就肯定不会再和他有牵连。
无意识的,像是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
至少他不想,今天就画上一个句号。
亓素回视男人坚毅的面庞,看对方那气势,颇有一种他若是不答应,就不会让他走出这房门。
亓素抿唇思忖片刻,最后还是点了头。
“好,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