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素呵地笑出声,瞳眸里似燃着簇厌恶的火苗:“我希望你马上滚。”
这么些年,就是他父母也从来没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肖湛先是怔了下,然后脸上兴味更加浓烈。
他将同亓素的距离拉近,近到他说话时嘴唇似有若无地拂过亓素红得快滴血的耳垂。
“除了这个。”他都已经来到这里,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离开。
猎物这么鲜美,不尝尝味,那是暴殄天物。
肖湛垂眸盯着眼前那粒耳垂,感受到它在无声地邀请他,于是亲了上去。
他正张口衔进嘴里,忽然脖子上横过来一个冰冷的物体,那东西被亓素紧攥在手里,对方眼睛里波光潋滟,将憎恶的表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现在,还要继续吗?”亓素拿刀抵着肖湛的颈脖,他掌中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就割破了肖湛的皮肤,几滴殷红沿着银色刀背蜿蜒而下。
“还没人让我流过血,亓素,你是第一个。”鲜血泛着妖异的红,滑落刀背,滑到了亓素手指上,于是血液染红了他修长的指骨。
血的颜色鲜艳,而逐渐深下来的黑夜,将黑暗的情绪慢慢放大,嗅到浓烈的铁锈味,肖湛脸上绽放出意义不明的笑,他不仅没往后退,反而更加往前,这次亲的不是亓素的耳朵,而是亓素的唇。
亓素瞳孔倏然睁大,刀刃着肖湛的脖子,深陷进去,血液流速陡然加快。
手腕被人捉住,亓素握刀的这点力量算是他最后的力道,他没想到肖湛会不受他胁迫,反而一味的靠上来,他拧紧眉,看着肖湛的眼,从那里面他看到的只有扭曲的疯狂,没有丝毫对死亡的畏惧。
肖湛不是在赌,而是他根本就和他是一类人,不畏惧生死,或者可以说,活着也好,死也罢,都没有多大区别。
刀刃从指间坠落,掉在草地上,发出低沉的声音。
亓素看着面前的男人倾身靠过来,但已无力挣。
月光如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以下微弱的异样的声响,小轮椅被了。
从小树林出去,已经是后半夜,亓素通身湿透,衣服黏在身上,跟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他整个身体都酸无力,被肖湛给半搂半地放进车里。
到是没昏过去,不过意识也没太清醒,他斜躺在后座,身上盖着肖湛的外套,眼睑下有一点泪痕,眼尾的红潮散了不少,但经过树林里那么一番事,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人由里到外,开发了个彻底的靡靡气息。
若说之前是清冽的美,现在则是妖冶的艳。
闭上眼,亓素呼吸声清浅,汽车缓慢驶上街道,他蜷缩着身体,躺在车椅上,困意忽然袭上头,他攥紧的拳头缓慢松开,在灰暗中,沉睡过去。
肖湛开着车,把人带去了自己在南区购置的一处房产,他没和家里人住,家里人太多,他喜欢相对安静的环境。
停好车,把车里的人出来,作不轻,但亓素显然睡得熟,一直到他把人放浴缸,给人清理完身体,都还是没醒过来。
洗完后就放卧室床上,拉过被子盖上,肖湛自己也冲了个澡,腰间围条浴巾出去,擦干净水后,搂着同样倮身的亓素,一觉睡到天明。
晨曦初露,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清香。
一睁开眼,肖湛先是往怀里一看,昨晚还搂在怀里的人忽然没了影踪,他立马往屋里其他地方看,随后就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站在窗口的青年。
青年瘦肩窄腰长腿,此时穿着一身浅色休闲服,那是套新衣服,肖湛还没有穿过,服装剪裁合体,将他完美的身形衬托的淋漓尽致,青年仰头似乎在看着窗外什么地方。
听到身后的响动,知道肖湛醒了,缓慢转过身。
他逆着光,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