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看啊。”沈烟烟翻开练习册,“我得9。”
余盈樽重新拿了一张白纸验算起来,十分钟以后她扇着白纸,“烟烟你好像算错了,过程给你。”
“樽樽,把江月的笔记借我看看。”安凝搬了凳子坐到余盈樽桌子前一起复习。
王艳是文科专业,没有期中考,从网吧回来洗漱完毕她就直接上了床。
余盈樽一如既往的开心,还有江月刚送的巧克力吃,拿着江月的笔记复习。
王艳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从枕头下拿起了手机,下床披了件外套,一个人上了天台。王艳穿的单薄,夜晚干冷,秋风萧瑟,她抖了抖推开手机屏幕,给江月发消息。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江月那边一直没有回复,王艳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冻得浑身发麻,双手环抱,头埋在胸前取暖。
过了很长时间,手机突然想起,王艳猛地抬头按亮手机屏幕。
手机上是来自江月的企鹅消息,“我希望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不要再跟踪余盈樽。”
王艳的手冻僵了,诺基亚n97的键位很小,她不断地按错,反复删改了好几次,才发出去,“你就完全不介意吗。”
江月觉得这个匿名的企鹅问的越来越莫名其妙,他从笔记本前站起来,做了两组拉伸动作,抬眸看见自己墙上挂的,余盈樽爷爷提的字。
江月回到笔记本前,ip的定位是女生寝室,无法查明具体位置。他刚刚给余盈樽打过电话,问候余盈樽在干什么,得到的回答是跟室友们一起复习。他也并不是故意想怀疑自家小姑娘的室友,但是存在即合理,他想确定余盈樽身边是安全的。
既然一整个寝室都在一起复习,那应该没有机会发消息。
实际上余盈樽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从前就连自己晚上去参加母亲再婚仪式这种事情,都能笑着作答。王艳这种虽然令人不快,但是无关痛痒的存在,她压根没跟家人和江月提及过,不希望大家为她担心。
江月的消息再一次发过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王艳在心里咒骂了余盈樽上千次,希望江月擦干眼睛看人,认清余盈樽的真面目,她就是个□□。
“余盈樽就是我江月的立场。”
干脆利落的回复,直接回绝了这个匿名人最后提问的可能。
我江月相信余盈樽。
退一万步,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就算她跟青梅竹马有任何关系,就算她在医院妇科隐瞒了什么,就算她嫌贫爱富被包养又如何?
余盈樽就是我江月的底线跟立场,在余盈樽的事情上,我不会退让半步。
王艳很想哭,但是已经哭不出来,机关算尽,结果只换来奉若神明十几年人,亲口说出对另一个人的深情表白。
如果时间能一直停格在十三岁,我被同桌抓住偷东西,江月抱着篮球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就好了。就让我的神永远是为了解救我而诞生、存在的吧。
王艳如是祈求上天。
****
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