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樽樽你养兔子还是养猪呢?怎么胖成这样了”一响沉稳的安凝也学沈烟烟爆了粗口,手机上的垂耳兔跟电脑上的完全不是一只吧。
余盈樽摊开双手做无奈的表情,“江月养的,不是我养的。”
沈烟烟伸手抓了一下余盈樽的胸,感叹道“那我月哥养你过程中,没胖别的地方,都长胸上了?”
早就被颜言埋胸习惯了的余盈樽懒得反抗,任凭沈烟烟摸胸调戏。
安凝望着眼前的两个逗比,问,“那你俩是不是都快生日了,那天啊。”
“十二月二十三,平安夜前一天。”沈烟烟回复道,“樽樽呢?”
余盈樽幽怨的抬起头,“十一月十一。”
噗嗤,安凝跟沈烟烟同步笑了起来,沈烟烟扶着肚子蹲下,“我要笑岔气了,樽樽你光棍节出生的,所以老天派你来虐狗?”
“咋不笑死你呢。”余盈樽嘴上说着,动作倒是诚实,服气了蹲下笑的沈烟烟,“走了,一起吃饭去了,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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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特地旷了一下午课,回户籍所在地的街道盖贫困生申请章。
许是最近需求证明贫困生申请的人太多了,大妈有些不耐烦,望了一眼王艳的身份证,“不给盖,我们有规章制度,拿户口本跟你们街道的评审结果来。”
王艳手指揪着裤脚,回,“我有高中时候申请贫困生的证明。”她双手把高中时候的申请贫困生救济金的证明给大妈递过去。
大妈扫了一眼,指着王艳的身份证,语气更加恶劣,“你是不是觉得我瞎,你自己看看你这身份证,24岁,今年的高中贫困生救济证明,你改图时候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工作人员,真当我们瞎?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多了,一把年纪不需要救助金硬是来抢名额,走走走,没有证明不给盖。”
王艳死盯着大妈,开口带着深厚的敌意,“我父母离异,一家四口个人住在六十平米的平房里,一个弟弟在读小学,一个弟弟在读高中,我复读了几年才考上大学,期间一直不停不停不停的在打工。你凭什么认定我没有资格申请救助金?凭你一句话?”
王艳的声音很大,引了整个大厅的人侧目。
大妈本来就心情不好,早上出门的时候跟老公吵了一架,周一上午来街道办事的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反复说了几次怎么填表都不懂,耐心早就消磨光了。加上被王艳无端的这么一吼,当场就炸了,大妈伸手把身份证跟表格都摔在柜台上,大喊,“保安,这有人闹事。”
王艳沉默,恶狠狠的瞪了大妈一眼,从柜台上拿起自己的身份证跟救助表,转身走出了街道办事处。
她特立独行惯了,完全不在乎身后的指指点点跟非议,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申请到救助金。
今天跟大妈闹成这样估计是不行了,只能挑大妈不在班的时候来盖章了,她叹了口气。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摸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桌上散乱的堆着啤酒罐、剩下的半个馒头已经发干,王艳走进厨房,往铜水壶里灌自来水,放在燃气罩上烧。
她尽量轻的推开了卧室的木门,木门还是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闻声王艳整个人都抖了个激灵。寝室的门修好以后,她有近一个月没听到过这个声音了,再听还是吓得浑身发抖。
卧室是她跟弟弟共用的,另一个高中的弟弟住宿,休息日跟父亲睡一张床。卧室极小,除了放下两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就只有一小条过道可以供人通过。王艳本来在两张床之间,用旧床单拉起了一道帘,弟弟虽然才小学,但已经有了一些性别意识,她羞于在弟弟面前换衣服。
如今这道唯一能隔出属于她空间的床帘已经被拆掉,自己原来睡得床上堆满了杂物跟弟弟的衣服,墙上结满了霉菌黑了一片,王艳望着眼前的一切笑了。
炉灶上的热水壶发出扑哧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