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垂下眼眸,把纸袋里的盒子打开,取出了那条项链,然后又走到了她的身边,眼睛仔细盯着她看着,然后伸出手,撩开了她披在肩上的长发,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脖颈处,他小心地把项链替她戴了上去。
比手指还要冰凉的银色金属贴在皮肤上,她浑身不自觉地颤了颤,身子反射性的举动依旧被绿间察觉,他眨了眨眼,附而继续专注地对她说道:“很漂亮。”
项链在她雪白的颈项处,温柔地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嗯……谢谢。”香澄从始至终都没想到绿间居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过于温柔,以至于她以为自己身处于梦境之中。
“下次,还可以约你吗?”绿间顺手调整着领带,顺带看着她。
“……”香澄抿着嘴,绿间见状礼貌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就在他走回驾驶座那侧,抬手利落地打开车门,香澄忽然觉得万分过意不去,盯着他微微垂下的身影回应了一声:“……可以的……”
绿间真太郎露出了不易被察觉的笑容,身形一顿,但依旧没有犹豫,车子很顺利的驶离她的视野。
[2]
香澄觉得失去了全身所有力气,她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只要一想到赤司还在自己家中,又不得不强打起百分之一百的神去应对。
家门口依旧贴着电的溢缴通知单,她很无奈的扯下来,随便对折几次便放入包中,再次在门口深呼吸浅呼吸很多次,香澄给自己打气,推开了家里的门,结果,刚走进客厅,她就疑惑的向四周望去。
房间里因为长时间没人打扫已经积累起了一层浅浅的灰尘,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香澄这才反应过来,她八成又被赤司征十郎给耍了。
没好气地把电话拨回去,香澄这边咬牙切齿,已经顾不上再客气地加一句敬语,开口就是:“干嘛要骗我?”
“嗯,什么事。”赤司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口吻让香澄更加生气,她毫不掩饰地冲着赤司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明明就知道我在外面有事情,为什么一定要骗我你在我家里,现在我回来后你又不在,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她的怒火非但没有让赤司生气,好像更加引起了他的兴趣,“我一直在等你究竟能忍多久,现在看来,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照例来讲,赤司征十郎自小敏锐的直觉判断从不会出错。
譬如在第一次认识风早香澄的那刻,他就知道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是喜欢忍让和退缩的人,但是在面对他每每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虽然虚假的臣服很有趣,但是也很容易令人生厌。
“你……你是不是有问题啊?”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勉强赞同你一下。”赤司很爽朗地接受了她的挖苦。
“你!”香澄反被噎住,她错愕极了,她此刻坚信赤司是一直惦记着第一次见面自己给他的那个不算‘难堪’的难堪,所以这么长时间一直小心地潜伏在她身边,伺机寻找一个好好报复她的机会。
就在她即将挂下电话时,忽然从听筒处听到了奇怪的电流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