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熙然很想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但看着陶煊眼里不自觉流露的祈求,到底不忍再三伤他心,这一迟疑便被陶煊拉着进了屋。
陶煊拉着陶熙然到桌边坐下,然后又给陶熙然倒了杯茶,看着爹爹眼下的暗色,有些心疼,但又有些怪爹爹轻易妥协,直问道,“爷爷奶奶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陶熙然看着陶煊,觉得除了血缘亲脉自带的亲近和喜爱以外,陶煊真是一点也不像他,他看着行事果决实则优柔寡断,看着无欲无求实则贪得无厌。
他想要的太多,但甚有自知之明,身体缺陷、性格缺陷、道德缺陷……,真是差劲之极,什么都不配得到。
想要家庭和睦,却落得妻离子散;想要禁欲洁身,却与亲子乱伦背德;想要众人敬畏,私下却又自卑自怜。
陶煊却与他完全不同,看似纨绔不成器,实则敢作敢当,哪怕所有人都说他做错了,他也有勇气站出来说自己没错。
这样看来,陶煊虽说从小养在他的膝下,但性格倒是肖似其母。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胡乱地窜过,陶熙然只是怔了片刻,便摇头否定了陶煊的怀疑,“没有,只是你过了年就18了,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安小姐恰好这段时间回国,说来你们倒也是有缘。”
陶熙然慢条斯理地说着,对心脏处的钝痛恍若未觉,也不知道是想说服陶煊还是想说服自己,一条一条地跟陶煊分析着他与安小姐联姻的利弊。
“可是不管安小姐有多好,我也不喜欢她呀,”这几天的冷遇终于在爹爹的冷静下破了功,陶煊有些委屈地继续说,“我喜欢的人是爹爹,其他人都不喜欢。”
陶熙然怔了怔,见陶煊说得真心诚意,这几天一直空荡荡的心底难得有了些鲜活气,不过却假装没有听到陶煊后半句话,故作顽笑地说道,“你先不要说得这么肯定,听说安小姐生得十分好看,到时可不要看直了眼……”
陶煊没能体会到爹爹话里的那一丝酸意,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一般,一点也不心虚地为自己叫屈,“我才不会,爹爹冤枉我,在我眼里,爹爹就是最好看的了,再也没有人比爹爹更合我眼的了……”
陶煊演惯了深情,在他的刻意修炼下,即使最高冷的花魁,被他深情凝视30秒,都能满脸红晕地软了腰,更别说此刻十分真情十分真意的注视了。
陶熙然想要挪开视线,但陶煊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仿佛带着钩子似的,牢牢地锁着他,让他完全无法躲避。
“爹爹……”陶煊一边凑近陶熙然,一边轻声呢喃,太过低哑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传到陶熙然耳里,便消失在两人逐渐贴合的唇瓣间。
只是几天没有亲近,却好像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一样,陶熙然在陶煊刚亲上来时,甚至没能忍住敏感地颤了颤。
陶煊却没有给爹爹适应的时间,这几天的隔离让他仿佛成了一头已到极致的饿狼,双唇甫一相叠,他便迫不及待地顶开了爹爹的牙齿,嘴唇堪称粗暴地摩擦着爹爹的唇肉,灵活的舌头直奔重点,缠住了爹爹的舌头便死也不放。
“唔……”陶煊的亲吻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