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玲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镇上的泰和酒楼就是他开的。”
他们夫妻两个的对话,叫本来不甚在意的夏树,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拼命旋转着。
他……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
忽然,眼前仿佛看到了之前来医院路上时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夏树瞳孔一震,右手的大拇指抠住了左手的手心,声音里流淌着丝丝的颤抖:“简启辰他……不是jūn_rén吗?怎么能开酒楼呢?”
她的话叫黄中伟奇怪地瞅了她一眼,才犹豫着说:“姚瑶,你是不是……记错了?辰哥没参军过啊。”
夏树不敢置信喃喃而语:“没有参军过?这怎么可能呢……”
“姚瑶?”余玲和黄中伟夫妻俩莫名其妙地相识了一眼,余玲眼里满是担忧:“姚瑶,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拉回了夏树的思绪,夏树勉强敛去脸上的神色,笑着说:“没什么,那就是名字一样,我认错人了。”
是啊,也许他们说的,就不是同一个人呢。
“嗯,应该是这样。”余玲不好说什么,便说起了其他:“姚瑶,你热开水喝一杯吧,这天气啊,怕是要起风了。”
“不用了。”夏树知道自己是再也坐不住了,便站起身来告辞;“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吧,下次再来看你们。”
余玲和黄中伟笑脸相送:“那你慢点啊。”
离开病房,夏树没有忘记去交处给余玲续。
匆匆走出医院,外头树木摇曳,果然是起风了。
想到黄中伟和余玲说的泰和酒楼,夏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酒楼的存在,就是姚瑶也不知道,想来酒楼开业至今的时间并不长。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午饭。
“要不然,就去那家泰和酒楼吃吃看吧。”夏树这样对自己说。
于是重新招了一辆三轮车过来。
泰和酒楼离医院不过两三公里的路程。
制止三轮车师傅骑去泰和酒楼大门口,夏树便在马路对面下车了。
远远看着酒楼进出客人的大门,还没有足够心理准备的夏树踌躇了半天,竟是不敢上前一步。
因为这样的未知,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感觉到了恐慌。
最后,她到底没有去一探究竟,而是在附近的小店里随便吃了两口,就开始去找另一家旅馆准备入住。
晚上,躺在旅馆床上,夏树翻来覆去,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个人……是他吧。
夏树有预感,黄中伟说的简启辰,就是月子里只照顾了她一个礼拜便一去不复返,英年早逝的丈夫简启辰!
难道说,她的穿越改变了自己的存在,也改变了简启辰的命运吗?
“简启辰,你也不记得夏树了吗?”
“那样的话阿泽怎么办?”
想到这里,夏树就觉得难以呼吸。
没有了儿子,那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