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一面看着街道热闹,一面由陈煊扶着上了一艘不甚起眼的画舫。
才将将上船,陈煊就急急将她抱了起来,奔回屋里,扎扎实实地吻起来。
“这儿是船上。”素娥低声惊呼。且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只租赁了一艘船壁薄透的小画舫,什么动静儿都能听见。素娥都能听见船家在船尾骂她女儿的声音。
陈煊亲得又凶又急,就像有上顿没下顿的饿死鬼一般“凶馋”,素娥靠在陈煊怀里喘气,被他急切地吻了个通透,这会儿肚兜还撂在地上呢。
“我轻些就是了。”猛把她扳过身子,把唇舌沿背脊一路戏将下来。
素娥只觉身子随了他起伏热燥到极处,朦胧间哪知身在何处,又被他覆上身来,往极深处一顶,喉中低低一叫,只把身子软滑下来,交陈煊托住了,两个慢慢叠坐在舱底。
画舫微微晃动。起先声细若线,时绷时松。渐渐声如夜雨,潺潺不绝。再片刻,已是晃的咯吱作响,惊天动地,几欲令人担心下一刻便要承载不了重压塌崩而裂。好在终于还是熬了过去,伴着素娥被他入的情难自禁的断续呀呀之声,终于云散雨歇。
素娥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先才倒是想躺着不动,奈何陈煊仿佛看不得她歇息一般,素娥被他支使得腰都要折了。
陈煊搂了素娥坐在榻上,让船家温了几碟小菜摆上。
“公子。”船家的女儿端了温好的小菜站在帘外出声道。
里头半晌没有回应,船家女大着胆子往里头望了望,隐隐绰绰地能看到榻上的两个人正搂在一处,嘴贴着嘴。
船家女脸一红,赶紧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再出声,“公子,菜温好了。”
“进来吧。”说话的是陈煊。
船家女这才掀了帘子进去,也没敢抬头,将温好的酒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等退到帘子旁时,忍不住快速地抬了抬眼皮,长这么大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呢,俊得连画儿都画都画不出来,船家女甚至觉得就连神仙也没他好看,心立时跳得如雷响一般,赶紧地掀了帘子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刚才看到的画面。船家女懊恼不已,羞也羞死了,压根儿没想过会看到这样艳逸的画面。心上人的手就那么掐着那美人的小蛮腰,那腰细得几乎轻轻一捏就能碎掉素娥虽着男装打扮,着实不难让人辨出这其实是个相貌绝顶的美人儿。不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世间少见的好看船家女心里头觉得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心上人。
只是姆妈下午的时候悄悄跟她说,“这女人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只有那种女人才会逗着男人白天也干那档子事。”又听说书人讲过狐狸吸人气的故事,再联想到素娥的那张脸,简直就把“狐狸”三个字钉在了素娥的额头上。
又多少为她的心上人觉得不值,当然也多少觉得素娥辜负了她的那张脸,隐隐间船家女都觉得自己胸口有些疼。
船舱里陈煊正在劝素娥张嘴,“你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待会还有的逛。”
素娥现在连嚼东西都没劲,好在船家饭多是河鲜,蒸鱼、煮鱼、烤鱼,陈煊亲手帮素娥剔了鱼刺喂她,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好,而且鲜。
不多时,素娥听见外头船家女唱起了渔歌小调,吴侬软语,含情脉脉,别有女儿家的娇态。
直到夜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