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满鼻的膻腥之气,又要作呕之时,陈煊一把将她捞了过去,不准她擦脸,一面亲吻她的嘴。
被夺吻,这还在其次,最最叫人恶心的是,咸咸的液体被卷入两人交缠的唇舌中,素娥恶心得全身发麻,身上像万千只蚁虫叮咬,圆睁了眼用力捶打他肩背。
陈煊浑然不觉,喂唾液喂得咂声迭起,见她喘都喘不及了,才是放开,安抚道:“头一回没习惯,下回就好了。”
素娥一听有下回,泪再憋不住眶,都已吃亏,也不好这会儿翻脸,吞下气,心想:“这腌丑东西,再塞一回,还不如叫人死了算了。”
陈煊见她那娇嗔模样,心里愈是爱她,手也悄悄探入了她的衣衫里,那嫩滑的触感,便是阅人无数风月场里老手的陈煊也要感叹一声,这等美物,当是绝品。
这等绝色便只等他来采撷,又十分得意。
低头舔着她的耳朵,颈脖,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素娥的玉脂般柔腻的颈项上,带着浓重的男性气息。
素娥浑身一颤,忍不住低吟出声。好像她所有的矜持,极力维持的端庄都在这一瞬被撕毁了。
第九回风不止得寸进尺
陈煊听了她娇柔的声音越发疯狂了,低声在她耳边呢喃:“素素,刚才真好……你不知道你吃着我的时候,我……”喉咙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咕哝之声,与方才想要她爱抚时发出的那种声音一模一样。
素娥脸热得像火在烧,又觉身下那刚叫自己狼狈不堪的东西正顶了过来,却没有阻止的动作,心里反而有个声音在欢呼,她喜欢他这样揉弄她,再重些也好。素娥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让人羞耻的想法,越发羞愧得浑身无力。
幸而他还没有将自己衣物脱掉,否则两个人便和肌肤之亲无异了。她心知不妥,推开他手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搂住了。陈煊附耳过来柔声哄道:“素素,你亲下我吧……我先前其实只是想叫你亲下我的……”
素娥恨恨掐了一把他的腰,道:“那你为何不早说?”话说完,立刻便意识到这是蠢话了。遇上那样送上门的事,他若会阻拦,他就不是男人了。果然,她这话音刚落,便觉陈煊笑得胸膛不住震颤,把素娥恼得要推开他,却被他一低头将耳垂含在了口中。
素娥险些叫出声来,咬了唇只向外推他,却哪得力气,一会便叫他弄得气喘吁吁,陈煊在她耳边哄道:“乖素素,宝贝儿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因爱慕公主之心,屡有冒犯,如今公主要打要杀,皆心甘情愿领受你叫我做牛做马,我都听你的,绝无怨言,这样可满意……”
素娥不防他说出这番话来,心里微动了动,却又想这厮惯来善甜言蜜语,这会儿惦记自己身子,什么话儿说不出,过后如何还记得半句,哼了一声,转身背他而卧。
陈煊从后缠抱了上来,附她耳边低声恳求道:“我知道你生气了……我赔罪还不行吗?只是先前那样,确实是你自己先想歪的,我本来并无那想法……如今我的心就差掏出来给你瞧了!”
素娥仰起脸,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轻叹道:“那你为何不早说,真是个坏人……”
陈煊抵不住她这样风情的怨艾,搂素娥到怀里哄道:“素素,亲我……”陈煊的声音磁性柔和,透着一丝欢情过后的慵懒暗哑,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的耳再听不到别音,唯余身体里血液缓缓涌流至耳鼓的冲刷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