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慧王他……怀孕了。现在已经四个月身孕。”
什么?!觅寒他,怀孕?
裴墨不能置信,觅寒不是男子吗,怎么会怀孕?但是震惊只是一瞬间的,紧接着裴墨便道:“觅寒怎么样了,不行,我要亲自看一眼才放心。”
回到燕京的这段时间,裴墨每天休息不到两个时辰,就是因为时间紧迫,万一哪天皇帝实在是不顾天下仁德,要杀了裴深,裴墨担心自己来不及救他,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
他要和裴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觅寒是他裴墨最爱的人。
裴墨匆匆骑着马连夜跑去近郊,远远的只看了裴深一眼,他并没有变,依旧是那么温润清朗,坐在窗边似乎是在看书。
裴墨不敢进去见他,他害怕自己见了,就不想走了。
“多叮嘱点慧王,不要总是在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三十三年春
燕京皇宫
“皇上,敬王……”
皇帝抬起层层眼皮,毫无感情的道:“敬王的确是和慧王有染……”
“啪”的一声,杯子被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放肆!胡扯!”皇帝喘息着,双目浑浊又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去,去,将那个孽畜给朕叫过来!”
外面不知不觉下起了雨,便随着阵阵雷声。
裴墨一步又一步坚定而缓慢的走进御书房。
皇帝高高的坐在上方,不失威严带着怒意的看着裴墨。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弱小又凶狠的小孩已经长得这么大,而他现在却垂垂老矣。
“父皇。”
皇帝盯着裴墨,一眨也不眨,缓慢而冷漠的道:“慧王以下欺上,企图谋反,朕派你现在去将人捉拿回来。”
裴墨微微抬头,幽深的眸子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冷笑,道:“父皇,您是在开玩笑吧。”
“放肆!”
裴墨随意的走了两步,看着皇帝:“您知道我怎么可能舍得去伤害他呢。”
皇帝气的将手边的镇纸对着裴墨扔下去,又不解气,将书案上的奏折对着裴墨扔过去。都被裴墨一一躲了过去。
两人毫不示弱而对视着。
皇帝喘息着,半晌才指着裴墨道:“你,你,你难道真的要丢进我们皇室的脸面吗?你知道,你们这是乱/伦!”
裴墨一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道:“父皇,皇室的脸面还在吗?觅寒可不是皇室的孩子,您是知道的。”
“大胆!放肆!”皇帝震怒。
裴墨完全不惧他,眸子冰冷的看着他。
皇帝被气得直喘气,大声道:“来人,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押下去,打入大牢!”
可是喊了几声,都不见外面有人进来。
“来人!来人!”
裴墨道:“父皇,您老了,该歇歇了。”
“你!你……”
裴墨眸子中闪着激动与势在必得的光芒,低声道:“父皇,您退位颐养天年吧。”
“孽障!大胆!”
御书房外,便随着雨声雷声传进来的是刀剑碰撞的声音和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