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很难下定义。不过看你的情况,很像是即将生产。”
什么?!
即将生产?
裴谦和庚三都一脸震惊。
算算时间,满打满算肚子里的孩子才六个多月不到七个月,怎么会即将生产?
无生虽然内心有些不解,但是看裴谦和庚三一脸震惊茫然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是解释了一番:“虽然按照女子怀孕,这个月份还不足,但是男子怀孕,向来只是听过还没有见到过,不过……”
等了一会,无生又没有了声音,裴谦眉毛一挑,皱眉道:“不过什么?”
他一手放在腹部轻轻地来回安抚着,明明心里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面上却还要装作一派淡然镇定的模样,不愿意让别人小瞧了去。
“不过我曾经在古籍上看到过,有一男子怀孕产子,用时七个月。”
“只有这么一个例子,但是还是不能作准,这几天,我要时刻为你诊脉,还有,生产的一些东西也要随时备好,以便不时之需。”
庚三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在心中记下来。
“我并不是产婆,不会为人接生,你们还是要找信得过的,有经验的产婆来才可以,到时候我只能从旁协助,以防有什么万一。”
他说的这样严重,甚至让庚三脸色一变,庚三面色凝重,沉声道:“无生大夫,我不要有什么万一,找你来,就是要防止这万一,要不然……”要你何用?
他没说这句,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一丝威胁。
无生像是没听出来一样,依旧是神情淡淡的,“我先开两副安胎药,每天分三顿来喝,还有,有任何不舒服或者其他任何异状,要立刻告诉我。”
说完,他便站起来,慢悠悠轻飘飘的离开床前,向门外走去。
庚三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太着急了,他坐到床边,握住裴谦的手,道:“你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
说完,还露出了一个傻乎乎又僵硬的笑容。
“知道了,我的命硬着呢,老天爷才不会呢。”
随后裴谦又勉强吃了一点早餐,喝过安胎药,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似乎是非常疲惫,睡着了安静的如一副静默的画,让人不舍得打扰。
庚三轻轻吻了吻裴谦的额头,又将床上的帐子放下来拉好,这才转身出去。
先去看了受伤的弟兄,让人给他肩膀上的伤口换了药,重新包扎好之后,又准备去找大山。
可是被人告知大山合胡秀回山上去了。
庚三听了,有一瞬间的沉默,一旁传话的人低着头,不敢吭声。
“昨天都有谁跟着宁远出去的?给我叫过来。”
没多久,黄鹂就被带过来了。
黄鹂正在屋子里做衣裳,小公子马上就要出世了,她要多给小公子准备好衣裳才行。听到庚三在找她,心中一愣,便放下手中的针线,跟着来人出了门。
庚三见到她开门见山便道:“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宁远突然会这样?”
他目光凌厉,身上威压压下来,黄鹂差点就要跪下来。
咬着牙挺着庚三的目光,黄鹂心中打着抖道:“昨天,公子说要出去转,我们便出去了,后来,遇到一个男人,就是,就是上次跟着鹦鹉的那个平安,他说公子看起来像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