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意。
“做一番大事?”裴谦眼神凌厉,窗台上透明的玻璃瓶折射的光芒印衬着他的眼睛明亮。“既然挑到了我身上,怎么能辜负你的欣赏呢。”
燕京
大太监刚全祥在御书房外候着,内心里着急的团团转,可是表面上不敢有任何的急切冲动。
裴墨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已经一天了,最近一连串的事情,皇上这身体能吃得消吗?
而且,这突然之间没有任何说法就将齐王打入天牢,这齐王妃还有丞相他们可都在这里等着呢,不给一个理由,怕是他们会闹翻天啊。
御史大夫陈靖又催了一遍,道:“刚公公,请你再去通报一次吧。”
刚全祥心里发苦,面上却是挤出一抹笑意道:“陈大人,皇上的事,咱家可催不得,烦请您在这里多等一会吧。”
不仅御史大夫,下面还有三公六部的各位大人都在,皇上今早没有一句通知,突然没有来上朝,并且听说皇上将齐王打入大牢。
大家心里都震惊了,不知道齐王到底犯下什么事,竟然让皇上如此震怒。
要知道,自打裴墨登基以来,其他皇子公主都远嫁的远嫁,削爵软禁的软禁,只有齐王一人,是被封了王爷的。以此可见齐王和皇上的感情是多么深厚。
大家不敢随便揣测圣意,但是杜青青挨个求到头上,对于这件事不大家都要问一句。
御书房内,裴墨跪坐在书案下面,躲在书案的阴影中,整整一夜他都睁着眼睛没有合眼,双目通红酸胀,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他想了一晚上,还是对宁远没有什么印象。
他只知道齐王府有一个二公子,隐约听裴晟提起过,噢对,似乎和裴晟打过架,除此之外甚至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
原来他竟然是自己的孩子。
是自己和觅寒的孩子。
裴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用脑袋狠狠的撞着书案。
那孩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
他会不会恨自己?
裴墨只要一想到,明明宁远就在齐王府,可是自己并不知道,这么多年,只是将裴烨当做寄托,眼里只有裴烨。可是宁远呢,在自己没有注意过的地方,他是什么样的,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是胖是瘦,这些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裴墨嘴里发出苦笑,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和他开这个玩笑,慕君,不,宁远,明明就在自己身边,为什么到现在才让自己知道?
亏自己还是皇上,自己是这天下最可笑最可悲的皇上!
这皇上有什么用,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护不住,连自己的孩子就在自己身边却不认识!
啊
裴墨发疯了似的猛地撞了一下书案,头昏沉沉的一阵晕眩,这样就可以不用想太多了。
外面刚全祥等人听到里面似乎隐隐有动静,刚全祥心中一跳,决定先进去看看。
书房里一片昏暗,一路走进来折子书本镇纸在地上散成一堆,刚全祥小心的避过这些,小心翼翼的道:“皇上?”